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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中秋月(H)

执掌风 夕禾 35466 字 2025-05-22

为方便学校管理、杜绝校际间互相攀比的风气,自2002年起,鹏城市便统一了公立中小学校服。

练和豫上中学那会儿,学校发的就是土得掉渣的蓝底白领校服。

等到了裴衷这一代学生上学了,校服也没有任何更新换代的意思,可谓是“经典”得源远流长、一脉相承。

“高中的校服你现在居然还能穿……高中时你就长这么高了吗?”

要不是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细框眼镜,练和豫定能本色出演混进学校勾引学生早恋的社会人士。

裴衷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扣上了校服领口靠上的那颗纽扣,安分守己地站在练和豫面前。

他黑亮柔顺的中长发乖巧地梳在脑后,标致得过分的五官一览无余。

土气无趣的宝蓝色布料反倒衬得裴衷的皮肤更白,规矩的白色领口掐出一段颀长且极富力量感的脖颈,宽松无版型的袖口和裤腿处抽出遒劲而精壮的四肢。

——十足一个端正斯文、修短合度的男高中生模样。

以前练和豫没有拍照的习惯,但自从和裴衷在一起之后,他便总想记录些值得留念的画面,就连手机都换成了成像效果更好的款式。

以往只转发行业资讯与公司广告的朋友圈,近几个月以来,动态里也掺入了不少与雕塑、画展和美食等相关的、极具生活特色的内容。

练和豫捧着手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十张照片,存进了不便对外展示的带锁相册里。

放下手机,他拍拍自己的大腿,豪迈道:“来,坐上来。”

过期男高中生裴衷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动作生硬地坐在了练和豫的大腿上。

说来这角色扮演还是练和豫提出来的。

本来他就对裴衷昨晚上做过头的举动还攒着气,晚上时又听弟弟妹妹们咬着耳朵告状,说是对方在学校里时如何受欢迎,练和豫自是旧仇新醋一起涌上心头。

当看见衣柜里的校服时,练和豫的恶趣味与胜负心总算是找到了出口,当即便逼着裴衷换上校服、扮演学生。

啪——!

练和豫一巴掌抽在裴衷的屁股上,猛地炸开的清脆响声突兀得吓了两人一大跳。

“看什么看。”练和豫故作镇定,不着痕迹地甩了甩震地有点发麻的手掌。“你那时候……不也这么大的动静吗?”

裴衷犹豫了十几秒,才解释道:“也不是不行,主要是爸妈就睡在隔壁房间……”

这下轮到练和豫不自在了,可他连眼镜都翻出来了,剧本也想好了。

鸡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总不好打板喊“卡”。

“那我们俩小声点?”

“嗯……”

对于角色扮演,练和豫是很有信念感的。

将嗓门的音量调小了以后,练和豫迅速回到了场景中,低声且严厉地批评道:“老师在你书包里发现了情书,高中生是不准早恋的!你知道错了吗?”

说到早恋,练和豫印象最深的便是情书。

他读书那会儿学校不让用手机,学生们早恋或是表白基本都靠着情书与小纸条传递情意。

可裴衷其实没收到过真正意义上的情书——距离他高中毕业也就是三年前的事,当时大家都是发微信私聊或者投稿给表白墙隔空告白。

情书对他来说,确实是种极具年代感的东西。

“知道错了,老师。”懂得审时度势的裴衷没有顶嘴上赶着找骂的意思,小狗啄米般点头道。

“好好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乖,自己把衣服撩起来,给我体罚一下。”练和豫敦促道。

“哦……啊?”

裴衷颇有种前一秒还在拍校园青春偶像剧,下一秒就被抓到片现场、出演主题名为《霸道老师惩罚我》主题gv的凌乱感,“节奏这么快啊,老师,我们不过渡一下吗?”

“意思意思得了啊!阿姨说明早给我做面线糊和福鼎肉片呢,得早点起。”

练和豫不耐烦地掀起校服的下摆,塞到裴衷嘴里让他叼着,“再说了,还要怎么铺垫?不然你去找一套物化生卷子做了,考不到240分以上,今晚你去睡地板?”

在床下时,裴衷总是说不过练和豫,他认命地咬紧了校服下摆、腰背也挺直了些,方便练和豫耍流氓。

如果单单只看脸的话,从裴衷那张雌雄莫辨的基因彩票脸上确实很难分辨出其性别和具体年龄,但身高和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平日里穿着衣服的裴衷看着乖巧又文静,但不着一物时,练和豫总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时而内敛、时而脱缰的属于成年男人的性张力。

“怎么老师还没开始体罚,小裴同学就硬了?”

练和豫弹了一下裴衷在校裤里支起的帐篷,不出所料地收获了一声闷哼。

“因为喜欢你、喜欢老师。”

比练和豫高了一截的裴衷别扭地把脸埋在对方肩膀上,按照先前约定好的羞耻剧本,咬着衣服含糊地念出俗套又清纯的台词:“老师帮帮我……”

练和豫拉下裴衷的校裤,半褪的宽松的长裤要掉不掉挂在对方的脚踝上,他却没有碰对方内裤的意思、更没有去触碰那根蓄势待发的性器的意图。

他若无其事地在裴衷的腹肌上摸了几把,漫不经心道:“你想让老师怎么帮你?示范给我看看。”

老实说,在遇到练和豫之前,裴衷的自我纾解次数并不太多——尽管裴衷在硬件方面称得上伟大,但在感情问题上并不开窍。

他甚至连具体的性幻想对象都没有,往往是快到精满自溢的程度了,裴衷才会草草发泄一次。

尽管在他人面前是一件极让人羞耻的事情,但裴衷不想让练和豫觉得自己不情愿。

他只预留了几秒钟,做好心理建设后,便把手缓缓搭上了内裤的边缘。

“没让你脱内裤,就这么做。”

练和豫拍开裴衷伸向内裤腰带的指头,揶揄道。

话音刚落,内裤被顶起来的部位便立刻吐出了一小块湿痕。

裴衷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赧然地隔着内裤握住自己快要把布料撑破的

美人却扇坐,羞落庭下花。

古人写美貌,少以华丽辞藻堆砌,反而常用借物喻人、景物烘托等形散而神不散的写作手法,来衬托对美人的深挚却不狎昵的隐忍倾慕。

腻粉琼妆透碧纱,雪休夸;红腮隐出枕函花,有些些。

,文人们不直观地描写欢好抑或是交媾时的场景,他们隔着半遮半掩的纱帘展现雪白肤色、以细嫩脸肉上印出来的枕套的花纹描绘美人初醒的情态。

有时候,犹抱琵琶半遮面式的含蓄比狂野直白的更性感。

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让清高无欲者陷入泥沼——毁灭欲和占有欲总是比高洁的情操更具感染力。

正因如此,练和豫就喜欢看裴衷从近乎于天真的胆怯、向谵妄的歇斯底里转化。

尽管每次一饱眼福的代价,都是得付出下不了床的代价,但练和豫乐在其中。

勃发的性器在内裤里顶出一长条清晰的形状,随着裴衷的动作,茎身上的筋络、边缘清晰的圆润的囊袋在薄透的内裤布料下若隐若现。

大概是想早些进入下一轮的原因,裴衷对待自己的性器有些着急、甚至称得上粗暴,与探索练和豫身体时的那种耐心与细致完全不同。

“射不出来吗?”

练和豫摸了摸裴衷的大腿内侧,虚指了几个地方,耐心教导道:“你不能只机械式上下,根部和冠状沟也可以摸一摸,最好是手指用点力。”

也不知道是练和豫说的真有效果,还是裴衷听见他的声音就蓬发。总之,好学的裴衷在练和豫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的诀窍。

内裤裆部被过程中溢出来的前液打湿了一片,裆部深色的水痕极为明显。

练和豫硬了快半小时,裴衷才终于把自己玩到双腿发抖,要射不射的程度。

“停手。”

马上就要高潮的裴衷听到对方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双手先下意识地放了下来。

包在内裤里的性器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即将要的前兆。

“不准射。”

憋住比憋尿还难,裴衷忍得哆嗦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抵抗过了难熬的欲望。

乖巧的学生是值得奖励的,练和豫忍不住掰着裴衷的下巴,与他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

在裴衷嘴里叼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衣角浸满了口水,啪嗒一声落在裴衷的小腹上。

练和豫的手指着裴衷颈动脉旁的那颗痣,忍住在上面啃咬舔舐的欲望,低声道:“好乖……你是我最好的学生。”

裴衷又有点想射了。

作为从十三岁起就学习雕塑的纯艺生,裴衷有过许多老师。

有第一次接触雕塑时,不太靠谱、惨遭裴母举报的教培机构的半桶水;

有裴父带着裴衷拜访了十几次才终于拜上师的退休美院教授;

有在寺庙里铸了一辈子神像的老工匠;

还有本科院校里对裴衷的才华青睐不已、多次推荐他的作品参加各种比赛和展览、但每次开小灶指导时都会把裴衷新买的白颜料全部顺走的专业导师。

而练和豫也是他的导师,不只是性与爱方面的。

裴衷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甚至在许多方面称得上驽钝。

搞明白自己对练和豫的心思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菩提祖师用戒尺打了三下脑袋的孙悟空,终于通了七窍、入于正道。

“我会听话。”

裴衷追着练和豫稍稍后退的嘴唇,又黏了上去,顶得对方的眼镜往上抬了抬,喃喃道:“老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射?”

“十五分钟就好了。”

练和豫舔了舔食指,将带着唾液的指腹隔着内裤按在裴衷的铃口上,“如果你忍住了的话,待会我会亲亲它。”

话音刚落,束缚在内裤里的立刻张牙舞爪抽动了好几下。

尽管在雕塑时裴衷能做到十指翻飞、得心应手,但他在手淫上的天赋却是远远赶不上练和豫的。

练和豫给裴衷做过几次控射,有时候是奖励他做得好、有时候却是惩罚他不听话。

恩威并重、惩罚也是奖励。

以至于裴衷在性事中常常会疑惑,自己到底是在被宠爱着还是被玩弄着——于是他干脆将这界限与区别混淆,就连被惩罚时也能甘之如饴。

练和豫那双多数时间只在键盘与书页上划过的颀长双手,像是在制作手工陶艺花瓶似的,揉捏搓挤着裴衷蓄势待发的性器,带起裴衷高高低低的呻吟声。

“来,告诉我,老师现在摸到的是你的哪个位置?”

裴衷的手指几乎要把床单抠破,咬着牙才溢出一句:“龟、。”

鼓励性质的吻落在裴衷的下巴上,练和豫用掌心裹着磨了几分钟,手心沾满了隔着内裤流出来黏稠的前液,如愿以偿地收获了裴衷几声带着哭腔的抽气声。

人在摸自己的时候像是隔着层厚棉花似的,大脑总会给出死板而僵硬的回馈。

而恋人的一触一碰都带着火花——明明都是十根手指,练和豫的那几根却偏要催情一些,挨到哪里,哪里便要着火。

被玩弄得晕头转向的裴衷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练和豫拍拍他的屁股示意裴衷站起来时,他还有些腿软和眩晕。

差点跪下去的裴衷及时撑住身子站直,只见练和豫往下蹲,随即腿间便扑来带着水汽的热意。

拉下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的内裤,练和豫伸出那一截颜色浅淡、在接吻时会像蛇一样缠着裴衷的舌头,舔了一口正在冒着水珠的铃口。

“唔!”

练和豫显然是被裴衷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眼镜、鼻子、甚至是舌尖上都被溅上了浓稠腥膻的

“怎么才舔了一口就射了?”

练和豫好笑地握着裴衷哆嗦个不停的,左右甩了甩,贴在自己的脸侧往上看,“还要吗?”

“还要。”裴衷强忍着将直接插进那张蛊惑人心的嘴里的冲动,吞咽了一口口水,恳求道:“请老师……再亲亲我。”

哪怕被练和豫为自己主动这种意外惊喜砸中,裴衷也不希望只有自己单方面享受

才被亲了一会儿,裴衷便抱着练和豫上了床,让对方的头朝自己脚的方向趴着,将脸埋进了练和豫的腿间。

对于经验甚少的练和豫来说,这种69式的算得上十分新鲜。

他回忆着上次给裴衷时的技巧,艰难地吞吐着手中这根兴奋得直摇头的性器。

两人略有些身高和体型上的差距,裴衷低下头也没办法吃到练和豫的,只得拨开囊袋,对着腿心中央早就一片的阴阜下手。

练和豫的被裴衷的下巴顶得东倒西歪,对方整根舌头埋进略高于体温的,用舌尖在内壁上挠来挠去。

也不知道裴衷那根在吃花螺时笨拙得吸不出肉、得靠牙签辅助的舌头,在接吻和时怎么会那么灵活。

比起来说温和了许多,但更多时候是单方面的欢愉。

69就不一样了,在取悦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爽得痛快淋漓,可谓是双赢。

一开始两人还只是单纯怀着希望对方也和自己一样舒服的念头,但才舔了不到十分钟,在练和豫不服输的挑衅下,性质已然变成了看谁先把对方送上高潮的挑战赛。

裴衷显然对于练和豫难得为自己一次的现实表现得兴奋过度,中途便被吸得缴了一次械。

但练和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在裴衷手里都射得有些酸了,的性液漏得也几乎给对方洗了个脸。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狼狈。

“傻狗,别碰后面,我好像忘了带润滑剂回来……”练和豫被多重激得有些崩溃,往前动了动屁股,试图避开裴衷在肛口处揉来揉去的手指。

“我带了,老师。”裴衷被练和豫的腿心糊了一脸,说话时口齿不清、语气中却没有商量的意思:“前面后面都要做。”

.

新鲜的清洗起来还算简单,将被弄脏的床单、衣物、或是地毯放进加了洗涤剂的清水里泡上十几分钟,揉搓干净后丢进洗衣机里即可。

干涸后形成的精斑就不太好洗了,往往需要倒上温度稍高的热水将干硬固化的污渍泡到发软,才能进行后续的清洗流程。

裴衷讲得头头是道,以弄脏床单会被家人发现的借口,将练和豫按在美术桌上得不亦乐乎。

之前射在练和豫脸上的早就被裴衷细致地舔干净了,但他每呼吸一次,还是能闻到极重的麝香味。

练和豫的眼镜镜片上也沾了不少——在被得摇摇晃晃的视角中,他只能透过半透明的乳白色污渍,勉强看清穿着高中校服的裴衷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满是的表情。

他甚至产生了自己真被刚成年不久的高中生干到失了智的错觉。

“再快点……我快到了……”练和豫难耐地勾了下搭在裴衷肩膀上的脚尖,将被得一片熟红的阴阜往对方性器的方向送,小声道:“平常那股子劲呢?这就没力气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裴衷按着小腹狠狠顶了下,长驱直入地叩开了练和豫的宫口。

昨天晚上裴衷其实答应过练和豫,会好好控制自己在床上发疯的念头,可奈何练和豫并不领情。

裴衷又好笑又生气,只觉得之前的小心翼翼简直就是在套着枷锁跳舞——他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恋人,根本就是喜欢看他疯魔的样子。

尺寸壮观的直接抵到了宫腔尽头,狂风骤雨的干节奏,让刚享受了一轮温水煮青蛙般温柔的练和豫措手不及地了。

尽管如此,裴衷也没有半分放缓动作的意思,就着往下滴的湿滑性液干得更凶。

“老师……老公。”裴衷脱下身上的校服,将沾了两人性液的下摆那一头塞进练和豫的嘴里,堵住那一串陡然带上恳求意味的呜咽声,“明早就不要下楼吃早餐了,到时候我给你端到床上来吃。”

被本性蛮横的插得涕泗横流,舌根被塞到嘴里浸透的布料顶得隐隐作呕——练和豫觉得自己就像只烤全羊,上下都了烧烤棍,在烈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可哪怕练和豫的双手没受到任何禁锢,他也完全不敢将嘴里的衣服给扯出来。

虽然惹得裴衷急眼上头是练和豫的恶趣味,但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裴衷的父母又睡得早,再怎么疯他也不敢吵醒刚见过一面的长辈。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只能听到两人沉重而混乱的喘息声、裴衷在拔出后又全根插入时肉体撞击的沉闷声、与性液连续滴落在木地板上的水滴声。

裴衷尤嫌不够,拉开美术桌的抽屉,抽出一把清洗消毒后还没用过的美术笔。

最粗那支的笔头部分用润滑剂蘸湿了,被扭进早已干开了的肠道里。

柔软的笔头随着旋转的动作,像蒲公英一样在腺体的位置绽开,每一根毛发都演变成一只挠痒的小触手,在练和豫肠道内的各个敏感点上刺来挠去。

猪鬃毛的扇形笔毛疏且硬,刺戳时便会打开练和豫急促呻吟的开关。

笔头极细极长的勾线笔则是最让人恐惧的——裴衷明明是在用勾线笔的笔头往他的里插,练和豫却总是产生一种被注射器往外抽吸的错觉。

练和豫被得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裴衷却没忘了扮演着勤学好问的好学生角色,时不时低声询问着对方“要深一点还是浅一点”、“被到哪里时最喜欢”、“舒服、舒服还是前列腺高潮舒服”之类的问题。

被搞得濒临昏迷几次的练和豫,每当快失去意识时,又会被裴衷杀气腾腾的刺激到拉回现实。

一旦练和豫有了或者的前兆,裴衷便会抽过桌上的一张纸巾塞进练和豫手里,让他自己想想办法,美其名曰晚上搞卫生动静会太大吵醒家人。

得神智涣散的练和豫,哪里想得起地上那一滩越积越多的性液,只知道跟着裴衷的哄诺,乖乖地攥住射在纸里,抑或是用纸巾去盛往下滴落的体液。

地上的纸团攒了一堆,裴衷这才放过连手抬不起来了的练和豫。

饕足的裴衷洗完老公洗桌子,洗完桌子洗地板,心情好得几乎要哼出歌来。

他小心地把困得睁不开眼的练和豫掖进被子里,打开窗户通风。

鹏城的秋夜不冷,习习微风将院子里的桂花味送进到屋里,又温柔地卷走房间里交媾后浓得滴水的的特殊味道。

光线温煦的月光没了窗帘的阻隔,亲切地裹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练和豫,给他勾勒出一轮和气的光晕。

闽南有着中秋节“捡月华”的习俗,传说在中秋那天晚上,“月奶”和“斗母”会在空中撒下代表着祝福意味的“月华。”

将月华藏进保险柜里,家里将会生意兴隆;将月华藏进作业本里,学业便会一帆风顺;将月华藏进厨房灶台里,一年到头都不缺吃穿。

因而每逢中秋,闽南的小孩们会便会像舀水一样,将两只手窝成斗,庄重而严肃地捧起月光往他们家里他们认为最宝贵的地方送,往往要来来回回跑上几十趟。

钻进被子里的裴衷像个傻子似的,掬起一捧月光往练和豫脸上倒。

睡得迷迷糊糊的练和豫感受到靠近的热源,无意识蹭了蹭裴衷的手指。

今夜月正圆,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

【作家想说的话:】

1美人却扇坐,羞落庭下花。——《秦王卷衣》[宋]文同

2腻粉琼妆透碧纱,雪休夸;红腮隐出枕函花,有些些。——《柳枝》[唐]张泌

3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中秋月》[明]徐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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