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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 本能(H)

执掌风 夕禾 28654 字 2025-05-22

“老徐,快拦住它——”

“我操!你小声点,这他妈是在雪山上!”

穿着厚实外套的中年男人给了旁边的小伙一耳光,顺手抬起袖口抹干净护目镜上的雪屑,迅速调整好校准器、拉开复合弓,对准那只逃窜到悬崖旁的雪豹。

噗呲——

一声闷响,开刃的锥形箭头擦着雪豹的后腿,带出一条长而急的血线,深深扎入覆盖着冰雪的厚土中。

“吼——”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雪豹跪倒在地。

向前是陡峭的断崖,向后是两个跟着它翻了两座山的偷猎者。

雪豹朝后望了一眼,踉跄着站起身来,长而粗厚的尾巴,朝悬崖底下纵身一跃。

身后的两人连忙凑上来,对着至少有五六十米高的崖底胡乱放箭,可惜雪豹在积雪里滚得实在太快,因此一箭未中。

坠崖时雪豹刚好摔在了崖底的山嵴上,尽管有厚厚的积雪缓冲,但仍摔得不轻。

它来不及休息,飞快地沿着山嵴消失在了偷猎者的眼皮底下,带着身后的雪层一片片往下滑。

“妈的,忘了带登山钩。老徐,我们跟了一晚上,就让它这么跑了?”年纪稍小的那个男人啐了一口,不服气道:“不然找条小路包抄下去……”

话音未落,身后便吹来了一阵卷砂带雪的狂风。

“是雪崩!跑——”

人类的强悍,主要体现在他们阴险狡诈的策略以及层出不穷的高攻击性武器上。

但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那不适应野外生存的脆弱躯体毫无反抗之力。

雪豹藏在距离这个山头不远的距离,边舔舐着被利器挂得皮开肉绽的伤口,边默默注视着那场由它引发的小范围雪崩。

人类们不像雪豹一样,有厚实耐摔的皮毛、平衡身体的尾巴,他们在断崖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潮水般的雪墙淹没了。

或许等到明年开春,冰雪初融时,他们会化作雪山下的养分,滋养崖底的耐寒植物。

声势浩大的雪雾随着雪花慢慢往下落,雪山又恢复了平静。

雪豹抖了抖身上的雪粒,步伐缓慢地朝自己的领地走去。

无论是什么品种的野兽,都怕极了带着工具的人类。

雪豹的母亲和兄弟便是在一年前的冬天被偷猎者们逮住的,那天它正叼着豹生中第一次独立抓到的岩羊往回赶,然而在快回到石头窝旁时,雪豹却闻见了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那不是他们常捕猎的高原兔、旱獭等小型动物的味道,反而更像是自己受伤时才会闻到的血腥味。

它谨慎地在窝外的乱石里等了十几分钟,确认窝里没有其他兽类的呼吸与走动声后,雪豹这才将叼着被自己咬断脖子的岩羊,快步跑回了石头窝。

窝里有人类生火的痕迹,地上还乱七八糟地丢了些塑料和金属垃圾。

已经灭了的篝火旁摞着几具被割了头、爪、尾,又剥了皮的动物尸体。

那是雪豹的母亲、与还没学会独自捕猎的弟弟们。

在荒凉、食物稀缺的高原上,所有的动物都做好了活不到太阳第二次升起的机会。

雪豹来不及伤心,它在母豹、兄弟们的肉块腐坏发臭之前,将它们撕咬开藏好。

靠着岩羊、母豹与兄弟们,雪豹将将捱过了那个漫长的冬天。

这是雪豹独自生活以来的第二个冬天,今天是它在河水冻住后的第一次外出捕猎,便倒霉地碰见了偷猎者。

尽管侥幸从他们手底下逃脱了,雪豹大概率也难以活过这个冬天——因为它伤得实在太重了。

后腿的伤口还在持续冒血,浓烈的腥味随时可能引来其他类似藏獒、藏马熊之类的天敌。

尽管雪豹的抗摔能力优越,但在摔下悬崖时大概还是受了些内伤,以至于它的动作比平时要缓慢数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全身剧痛乏力。

它饿着肚子,眼见太阳起落了各一次,距离全盛时期只需走上半日路程的领地边缘,也还有十几座山头的距离。

雪下得越来越大,雪雾明明像烟一般朦胧,当它扎在雪豹的眼皮和鼻子上时,却刺得像利爪似的,刮得它生疼。

雪豹越走越慢,干脆找了块背风的石头躺了下来,将冻得有些僵硬的长尾巴垫在脑袋底下,净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它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见了狼嚎声。

……死在这种从猎物屁股开始进食的傻逼物种手里,真是豹生之耻。

.

“啪!”

炸开的火星子弹在雪豹的毛皮上,将它烫醒了。

雪豹警惕地炸开毛,弯起嵴背,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吼声。

它观察着眼前这间烧着篝火的无窗石屋,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为何没死。

雪豹下意识想跳起来打滚,却被脖子上粗得过分的链子给一把拉了回来,险些压到伤腿。

不对——

在篝火的照明下,雪豹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带了条栓着链子的金属项圈,后腿的伤处也被不知名的东西绑了起来。

这是人类的手笔。

或许是听见了房里的动静,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狂风裹挟着雪粒卷进房间,将屋内的篝火吹得摇摇晃晃。

一位快有门板那么高的男人逆光进了房间,对雪豹龇牙咧嘴的威胁视若无睹,甚至还爽朗地笑出了声,“别怕,我不伤害你,吃点东西吧。”

随后,被拔了毛的、快被冻成冰坨的三四只雪鸡被丢在了雪豹面前。

借着火光,雪豹看清了这人类身上穿着的浅绿色马甲,与帽子、深色制服上的金属徽章。

他是与偷猎者立场完全相反的、偶尔会给动物们投食的巡护员。

高原上的能活过一年的动物们,基本都知道碉房、帐房里的人类碰不得。

不是野兽们不馋,而是住在这种建筑里的人类多养着藏獒一类的凶猛助手,出行时也随身带着弓箭或折刀,近远战功能皆是不俗。

何况野兽们偶尔还能在人类停留过的地方捡点带着碎肉的骨头啥的。

也就只有藏马熊这种脑子缺根筋的才会去没事找事招惹人类。

雪豹小心翼翼地用爪子将雪鸡扒拉过来,迅速叼起后躲到墙角胡乱啃食。

吃饱以后,巡护员又给它喂了盆烧过又放凉的雪水,雪豹这才算是彻底活了过来。

趁着雪豹还虚弱着,巡护员给它的后腿换了次药。

野兽在吃饱后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欲,身受重伤的雪豹也不一定打得过这腰间别着武器的大个子。它见这人类并没有恶意,便由对方去了。

巡护员走之前赶了另一只动物进来,雪豹一闻到这味道,便浑身打了个激灵。

那是它在昏死过去前闻到的高原狼的味道。

这狼大概是被巡护员驯养的,它的脖子上带着铁质的防咬项圈,皮毛也比在野外讨生活的那些瘦得像一具具骷髅架子般的野狼要油滑。

但最明显的差异还是体型,这只灰狼比雪豹见过的大部分头狼还要大上几圈,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那灰狼靠过来,朝着雪豹摇了摇举起的尾巴,抬起脑袋,响亮地嗥叫出声。

雪豹听不懂,连哈气也懒得哈,直接把灰狼给无视了。

它甩甩耳朵、闭上眼睛,蜷缩回了墙角。

灰狼见状将尾巴垂了下来,在腿间的地面上扫着尘土,有些沮丧。

.

与生活在草原与森林里的花豹不同,为顺应高原雪山的崎岖恶劣环境,雪豹进化出了方便隐藏身形的灰白带斑的毛色,在高山岩石间维持跳跃平衡的壮的尾巴,与方便追赶高原生物的敏捷体型。

但作为大型猫科动物,雪豹们还是保留了一些祖先传承下来的本能。

例如在配偶或是母子间,它们常常会通过舔舐与踩奶的方式,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联络。

雪豹在温暖的房间里睡得昏沉,隐约间感受到后腿伤口处传来的温热舔舐感。

以往每次在岩石间滚落摔出伤口时,弟弟们总会像这样凑上来为它舔去伤口周边的沙石与草屑,而母豹则会用带着倒刺的舌头为它梳理着头顶与后颈的毛发。

雪豹忍不住在地上的毯子上踩起奶来。

可舔着舔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两腿间的那根带着倒刺的生殖器被舔得探出头来,就连藏在毛发间的那一小圈肛门都没被放过。

雪豹猛地睁开眼,刚欲将脑袋向后拧,去咬身后灰狼的颈动脉,猝不及防地被对方脖子上的防咬项圈狠狠扎一下。

趁着雪豹吃痛的功夫,灰狼叼住雪豹项圈下的一片后颈,将钩形的生殖器进了雪豹的身体里。

雪豹疼得险些晕过去,凄厉地惨叫出声。

它见过母豹与其他公豹交配,每次交配都伴随着疼痛与哀嚎。

原因无他,公豹的生殖器上长着不算太软和的倒刺,用以确保交配过程中生殖器不会轻易脱落、更方便刺激母豹排卵。

豹子之间的交配次数极多,最多时一天可交配超过60次。

但每次交配的时间极为短暂,往往几十秒内公豹就能完成

可被划分在犬科的灰狼就不同了,它们的体发育良好,也进化得又粗又长——这全是为了保持四十分钟以上的姿势,确保良好着床。

灰狼一刻不停地留意着雪豹的动态,但凡对方有反抗的意向,它便加重叼着后脖的力道,或是用厚大的爪子将雪豹的屁股往上捞,方便自己干得更深。

这只灰狼其实不是主动的。

原本它只是想帮被自己捡回来的雪豹舔舔伤口,却意外发现了对方尾巴下的一处狭窄的外阴。

从小到大没见过母狼、也没吃过母豹的灰狼以为那也是伤口,便好奇地舔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灰狼便被雪豹外阴处那股浓烈而腥臊的味道扑了一脸。

灰狼年纪太小,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有些惊慌——它是去年春天在巡护员驱逐了藏马熊后,从死得不能再死的狼王肚子底下捡回来的。

从兔子那么点大被养到现在的比雪豹还要大上好几圈的体型,灰狼还没真正意义上发过情。

被特殊的气味洗了把脸,灰狼的鼻孔开始不自觉地翕张、血液流速开始加快、翘得极高。

眼前这只伤痕累累的雪豹瞬间变得有吸引力起来——劲瘦敏捷的腰肢、雪白带着中空玫瑰斑纹的毛色、肥厚有力的豹爪、长而柔韧的尾巴。

灰狼来不及嚎叫,便凭本能骑了上去,把正在休养生息的雪豹给生生醒了。

睡得正香、莫名其妙就了一顿的雪豹被吓得不行,粗大的尾巴从灰狼后腿间探出来,在灰狼背上抽得啪啪作响。

可它抽得越重,灰狼就得越狠,被疯狂地干了十几分钟以后,雪豹终于服软地趴在了毯子上,被撞得一片通红的屁股,力图减少着痛苦。

从未使用过的地方被捅了太久,撕裂痛逐渐麻木,转化成了叫雪豹忍不住发抖的异样感受。

它那全是痛苦的哀嚎渐渐也转化成了带着钩子的低低哀鸣,勾得身后的灰狼耳朵一颤一颤的。

一条黑白相间的豹尾像加了柴的火苗般升起,尾巴尖抖得不成样子。

那尾巴在空气中摇了会儿,讨好地绕着粗而蓬松的狼尾巴缠了上去。

才一岁半的灰狼哪受得了这刺激,尾巴根晃了几下便射了精。

的时候灰狼得极深,雪豹得贴在地上,爪子底下抓出几道深深的印子。

雪豹赶紧往前爬,预备翻身逃离这只灰狼。

可它却一个不察,被牢牢卡在外阴里的性器给拉了回来,插着灰狼的生殖腔传来剧痛,叫雪豹不敢再乱动。

狼的交配分为两个阶段,公狼以骑跨的姿势从背后进入雌性体内,抽搐十几分钟、刺激得对方开始蠕动缩紧后,便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成结。

灰狼尿道出口处的海绵体迅速膨大,形成几倍大的球。

刚刚得了趣的雪豹被体内膨胀成球的肉结一顶,差点把几小时前刚吃的鸡肉给吐出来。

分不开。

成结的性器锁死在雪豹狭窄的生殖器里,哪怕雪豹用尽全力,也无法从灰狼的上逃开。

灰狼松开叼着雪豹后颈皮肉的牙齿,趴在瑟瑟发抖的雪豹身上,用舌头温柔地将对方头顶与后脖子上打绺的毛发舔开。

它用笨拙地学着之前雪豹踩奶的动作,用爪子一下一下按着雪豹发僵的背部,将身下的巨兽踩出咕噜咕噜的气声。

成结持续了快四十分钟,结才逐渐恢复到原本的大小。

得全身酸痛的雪豹吃力地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刚想朝灰狼龇牙,便被轻轻咬住了豹嘴前吻部位。

这是灰狼与生俱来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来年春天,在巡护员的收养灰狼的屋子里,多了一只因为伙食太好而主动寻求驯养的、用棍子也赶不走的雪豹。

……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听着耳边的播音腔,练和豫猛地从裴衷大腿上弹起来,额头撞到对方的下巴后,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被这一头锤撞得眼冒泪花的裴衷顾不上自己的下巴,先用手去揉练和豫撞出红痕的额头,“怎么了和豫,做噩梦了吗?”

缓过那一阵脑震荡似的钝痛,练和豫这才有空去够沙发上的遥控,把仍在播放着高原生物记录片的电视给关了。

“这纪录片太吓人了——我刚刚梦到咱们俩一个变成了雪豹,一个变成了灰狼。”练和豫边给裴衷揉下巴,边一脸恶寒地回忆着,“最恐怖的是,我们还突破物种隔离的极限,生了三只北极狐。”

“才三只吗?”裴衷瞟了一眼在脚底下追着尾巴转圈的裴夏,认真想了想后犹豫道:“家里已经有裴夏了,另外三只就分别叫裴春、裴秋、裴冬?”

“……裴你个头。”

“不好吗?那跟你姓练吧。”

【作家想说的话:】

“小”动物番外篇来啦~请吃早餐!

是从没写过而且很不擅长的题材,因此会有一些不符合真实情况、但我不打算改的部分↓

1经常吃人的朋友们都知道,同类之间不能互食,否则容易得朊病毒,但豹子在这块似乎确实不太讲究(喜欢在糖里藏刀片的作者也不太讲究)。

2一般来说雪豹要比藏狼、蒙古狼的体型要大一丢丢,但我是土狗我爱吃体型差,所以这篇里的灰狼要比雪豹大一圈。

3雪山上没那么容易雪崩,但偷猎者必须死!

4豹和狼交配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爽,这个点他们一般也不,爽到/的只有做春梦(?)的练哥。

练哥变身雪豹后,大概长这图一那样

按照地区来说小裴应该是藏狼/蒙古狼,但它们的照片实在太丑了……我放一张西伯利亚狼的图大家代一下算了哈哈哈(见图二)

谢谢大家推荐票,我继续睡回笼觉去咯!

下章小裴穿裙子走秀时诚邀各位太太坐第一排(场工夕禾派发入场券中——)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