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以后,过年便成了一道难题。
裴衷一家子亲戚多如牛毛,好在练和豫八面玲珑、利落大方,也能将大家招呼得体体面面的。
练和豫家里的亲戚则少得可怜,反倒是要拜访的长辈和朋友众多。有些裴衷不认识,便只好乖乖跟在人身后,边递礼品边跟着他哥叫人。
一家三口里,最受欢迎的是裴夏。
它本来就长得娇憨可爱,穿上那身裴母买来的绣满福字的小狗棉袄,更是伶俐极了。
裴夏不认生,不论被抱到谁跟前都乐呵呵的,那小尾巴更是摇得像螺旋桨。
以至于它那件棉袄的口袋里,鼓鼓囊囊地被长辈和小孩们塞满了利是红包。
最近周老师受了寒,不方便出门,干脆留了“孙孙”裴夏在家里陪她,也好叫家里热闹点。
两人拜年拜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听了整整半个星期的《好一朵迎春花》和《恭喜发财》,终于从亲朋好友圈子里杀了出来。
“想吃点什么?”裴衷一回家就戴上了围裙,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问道。
“不吃鸡肉,别的都行。”耗尽了社交电量的练和豫瘫在沙发上,回忆起从除夕起每顿饭桌上都会出现的白切鸡,不禁恶寒。
裴衷闻言刨了些红萝卜丝、芋头丝,又剁了几方梅花肉和几两马蹄,同调料、蛋清、地瓜粉拌好,炸了一盆肉丸。
沙姜花螺、白灼芥蓝菜、蒜汁秋葵、丝瓜蚬子汤,什么出锅快做什么。
待到菜上桌时,炸丸子还没凉。
“老婆你真的……好懂我。”练和豫抱着碗感动得快哽咽了,天知道连吃四五天大鱼大肉以后,他有多想念这口清淡又家常的饭菜。
但这份感动只持续了不到半小时。
一腔柔情终止于练和豫发现贵得要命的限定款香薰低温蜡烛,被裴衷拿来当敬神对烛点了。
“……家里没别的蜡烛了吗?”
“我想着红色比较吉利……”
练和豫放下筷子、捂住眼睛,试图按捺下一腔怒火。
但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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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温蜡烛开封以后,不用也是浪费。
它的主要用途是熏香,其次才是用在人身上。
练和豫下定决心,立志要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裴衷滴得嗷嗷叫。
眼罩下的裴衷将嘴唇抿出了几分恛惶无措的意思,手也按照要求乖乖贴在身侧。
他往前凑了凑,低头顶到练和豫的脸颊,这才放下心来,“和豫,你还在吗?和我说说话吧,我有点紧张……”
“紧张得邦邦硬是吗?”练和豫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裴衷腿间支起的一包已经暴露了对方的兴奋,练和豫可能真会被忽悠过去。
在戴上不透光的眼罩时,听觉与触觉会变得更敏锐。
闻到传至鼻尖的精油蜡烛香味时,裴衷便清楚蜡烛已经准备好了。
他绷紧肌肉,做好了应对灼热的准备。
温度异常的东西碰到他的锁骨时,他不由得抖了一抖,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那并非蜡油,而是冷得刺骨的冰球。
“本来是用来缓解灼烧用的,但是干放着也是浪费。”练和豫解释道。
他将冰球滑过裴衷的胸骨,水渍带起鸡皮疙瘩,最后停顿在对方的周围。
“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这么喜欢啃这玩意儿。”练和豫将冰球打着圈地摁压在裴衷的上,不解道:“碰你这里会有感觉吗?”
被靠近心脏的凉意冻得有些牙齿打颤的裴衷摇了摇头。
练和豫无趣地啧出声,将乒乓球大小的冰球捏了起来,塞进裴衷嘴里,“咬好了,不能让它掉下来。”
裴衷含糊地唔了一声。
低温蜡烛的温度多控制在53°c左右,这样不容易烫伤皮肤、也不至于使温度太低导致惩罚过程相对乏味。
练和豫在自己的手背上滴了好几滴蜡油试过温度后,这才举着蜡烛坐在了裴衷身上,从较高的位置将蜡烛向下倾斜。
第一滴落在了裴衷的劲瘦流畅的小腹上。
深红色的蜡油像岩浆一般滴落在裴衷白得发光的皮肤上,随着失温迅速凝结成花瓣状的蜡痕。
裴衷毫无防备,小腹猛地内缩,随即开始剧烈起伏。
烫吗?
当然是烫的。
但这这种烫,又与被油滴到、被开水溅上、被火苗燎过的感受全然不同。
它更像带了鳞片的鞭子,每在皮肤上游弋一处,便留下一鞭子的尖锐痛感。
但这种痛感转瞬即逝——它还没来得及发作,大豆蜡混合着精油的蜡痕便会迅速冷却,无害而舒缓地凝结在皮肤上,生生掐断余痛。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刚开始,裴衷还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可他皮肤薄、不耐烫,在蜡油滴到肚脐周围时,终于克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如果不是嘴里还含着颗冰球,他大概已经开始求饶了。
因为戴着眼罩,裴衷根本推测不出下一滴蜡油会浇在哪里。
每回被滴到,裴衷的肌肉便会不自主地跳动颤抖。
他本能地想躲避,但一想到对自己正在做这件事情的是练和豫,又只能咬着冰球,强行逼着自己不要逃遁。
“乖宝。”练和豫抬手摸了摸裴衷的侧脸,立刻被对方颇为依赖地蹭了上来。
练和豫单手为裴衷摘下眼罩,又给眼圈红红的恋人抹干净眼泪,“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弄了。”
摘下眼罩后,裴衷眯着眼睛适应了会儿光线才完全睁开。
他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继续吧。”
似乎只要能看见练和豫,裴衷的耐受度便会奇迹般地提升到令他自己也理解不了的程度。
接下来,哪怕是被蜡油滴在喉结上、大腿内侧、手心里,甚至练和豫恶趣味地用红色蜡油在他身上泼出了一个倒着写的福字,裴衷也只是偶尔抽着气,却毫无反抗之意。
只有在实在受不住了时,他才会恳求对方下手轻些。
大豆蜡制成的红色蜡油,随着泼洒的痕迹凝结在裴衷身上,像涂抹开的暗沉的静脉血、又像被碾碎的玫瑰花瓣,衬得他漂亮得惊人。
练和豫总算是知道裴衷在制作雕塑时,为什么总是沉迷到废寝忘食了。
一件完美而脆弱的制品诞生于指尖时,没有哪位艺术家能克制住将它琢到至臻的冲动。
他伸手去掏裴衷嘴里的冰球,可对方却总是捣乱似的,用被冻得冰凉的舌头来缠他的手指。
烦得不行的练和豫抽手轻轻给了人一巴掌,裴衷这才委屈地消停下来。
冰球化到只有原先的一半大小,练和豫握着它,碰了碰裴衷正在往外溢着透明前液的。
性器官对于温度的变化是最为敏感的,冰球刚顶到铃口,裴衷便忍不住抓着床单往后缩了缩。
“不要这样玩,和豫……”裴衷顾不上听话了,难耐抓着床单撑起手肘往后躲。
可床再大也有尽头。
练和豫把裴衷抵在床头,捏着那颗已经被体温融出一个小窝的冰球,顶住因低温而瑟缩的性器冠部。
接着,他右手持着的蜡油倾倒而下,在青筋交错的柱身上浇出几条蜡痕。
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下,裴衷的眼睛睁得极大,无声地射了练和豫一手。
射完了以后,裴衷仍缩成一团,低着头抖个不停,样子颇为可怜。
练和豫有些心虚地吹灭了蜡烛,取了丢在冰桶里冰镇过的湿巾,细致而温柔地给裴衷清理着身上的蜡痕。
好在练和豫买的低温蜡烛质量不错、滴蜡时他的手抬得也足够高,裴衷身上没留下任何被烫伤的痕迹。
哄了好一会儿,见裴衷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练和豫咬咬牙将手伸到背后,给自己做了扩张。
随即他从床头找了个套给裴衷带上——这回倒是特意避开了带螺纹和凸点的款式。
由于扩张做得仓促,练和豫分开腿按着裴衷的小腹往下坐时,被撑得差点吐出来。
“差不多得了,快扶我一把。”
练和豫的屁股都酸了,全根他吞不下去、又大到他拔不出来,只得进退两难地僵在半空中,向裴衷求助。
早就缓过来了的裴衷应声,不再扮可怜地假哭。
他听话地支起上半身,托住练和豫因为大腿用力过度而紧绷的屁股。
“唔……好、好深。”
将近半月没被使用过的紧窄的肛口被粗直的性器挤开,练和豫的两瓣臀肉才刚碰到裴衷的大腿,便克制不住地弓起了腰,他埋怨道:“怎么就顶着这儿了……”
在中,只要练和豫的掌控欲一上来,便会掀翻裴衷自己骑上去——尽管事后会被对方按着加倍干回来,但至少当下他是能爽到的。
每回骑乘,练和豫基本用的是敏感度更高、但也更耐操的。
毕竟以骑乘那深度,如果插进肠道,练和豫大概率会到哭爹喊娘。
今天若不是看在裴衷额外乖巧、自己下手又稍稍没轻没重了些,练和豫是不会轻易把屁股献出来的。
裴衷那根硬得在他肠道里乱跳的,插到底时,刚好抵着一处酸软得叫人害怕的地儿,叫练和豫难受得紧。
他勾着裴衷的脖子接了好一会儿吻,这才下定决心前后动了动。
“操,爽得我头晕……”练和豫急急地喘了好几口,抹掉自己铃口处往外渗的几滴白浊,扶着裴衷的肩膀缓慢起伏。
在滴蜡过程中便已经湿透的阴阜,早就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在肠壁被出咕叽水声的当口,两瓣也不甘寂寞地张开,熟红的入口与鼓胀凸出的,如同温度偏高的水生动物一般,紧紧扒在裴衷的小腹上。
随着练和豫起伏的动作愈来愈大,他的阴阜与裴衷小腹间拉出的液丝也越来越多,几乎是上一根还没拉断,下一根又滴了下来。
练和豫极其擅长自我取悦,在熬过扩张期的饱腹感后,他便刻意在往上抬、往下坐时,刻意控制着裴衷的伞状边缘刮过自己的敏感点。
不多时,练和豫便夹着裴衷的性器射了个痛快。
“和豫,你射了好多。”
裴衷的胸口上满是练和豫舒服到极限时喷出来的粘稠,小腹上更是水光一片——那都是对方在自己身上磨穴时流出的体液。他情难自抑地往上顶了顶,恳求道:“可以轮到我了吗?”
刚从后面射过的练和豫好说话得很,懒洋洋地将两腿一张,交出了主动权。
裴衷拔出埋在练和豫肠道深处的性器,摘掉射到储精囊下垂的避孕套,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
他扶着练和豫向后倒在床上,也不急着直接干进去,而是啃上了那对骑乘时在自己眼前晃了好一阵子的。
被舔得胸口酥麻一片的练和豫,松开了射时刺激过度而蹙着的眉头。
他将手指插进裴衷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拢梳着,“你能不能少吃点奶?每次啃完以后,第二天被衣服磨到的话真的有点疼。”
“我给你买乳贴。”裴衷嘬完左边换右边,恨不得长两张嘴一起啃,“每天出门前我帮你贴。”
练和豫张了张嘴,也不指望裴衷能在短期内改掉这爱吃奶的臭毛病。
对于裴衷的喜好,练和豫偶尔是有些迷茫的。
说裴衷是个同性恋呢,他对自己的女性器官又异常上心,常常一埋就是半个小时、连舔带啃,练和豫薅着人的头发往上拔都拔不动;
说裴衷是个异性恋吧,他又沉迷于把玩自己绝不会叫人认错性别的胸肌与,偶尔能干上一次肠道的话更是兴奋得能把练和豫从床头干到床尾。
但至少……练和豫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抓住裴衷在自己身下揉捏个没停的右手,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别盘我的蛋了?!”
裴衷遗憾的放过手感软而凉的囊袋,随即用手指扒开其下方还在微微张合的,扶着,对准微张的口长驱直入。
虽然练和豫今天还没有过,但在前列腺高潮与磨穴的刺激下,内里的短密互相纠缠了许久,一有外物探入便急不可耐地卷了上来。
“呃……”
空绞了许久的蓦地被填满,欢畅得叫练和豫低低呻吟出声。
除夕至今,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背着家长和小孩偷摸着接上一个吻。
如今裴衷刚一插进来,原本被走亲访友的疲惫压抑住的欲望变本加厉地袭来,还没等到裴衷开始抽动,练和豫先忍不住抖着腿心撞了上去。
“怎么还偷吃啊,和豫。”裴衷被勒得头皮发麻,他将练和豫舒服到细细痉挛的双腿折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寸寸地进最深处,“放松点,让我插到底。”
练和豫才刚抱着腿分开,裴衷就横冲直撞地塞了满当,的阴囊拍在那过一轮还未合好的肛口上。
“慢点、慢点……”
才抵着宫口被了几十下,练和豫先是喷了一小股,才后知后觉地被强制送上高潮。
但他的高潮常常是与持久到令人发指的裴衷不同步的,练和豫还在几乎叫他产生幻觉的中沉沦,对方一刻不停地按着他的大腿,一下重过一下地往里凿。
“我叫你慢点!”
练和豫捂着小腹有些破音,崩溃地张着大腿将屁股底下的床单喷了个透湿。
不管做多少次,练和豫都会被发疯的裴衷给吓得够呛。
如果说练和豫在性事中发起狠来的程度,与火星子碰到干稻草引发的火力不相上下,那裴衷的疯劲至少得拿大炮打蚊子作对比。
用硬得快能敲核桃的撬开那圈形同虚设的宫门时,练和豫的骂骂咧咧的气势逐渐弱下来,他好声好气地商量道:“老婆,老婆,你乖点,我下次给你口一回……”
裴衷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他还是摇摇头,表示不够。
被顶得乱射的练和豫闷哼了一声,欲哭无泪道:“你到底要什么倒是快说啊,我他妈快要被你了……让我歇会儿……”
“你能不能叫我一声老公?”裴衷不好意思地举起食指,点了点练和豫被撑得微凸的小腹,有些难为情地补充道:“还有,我今晚想插在里面睡,可以吗?”
【作家想说的话:】
新年快乐!情人节掉落来啦!
大过年的,孩子又不在家,最适合哥玩狗了~
下一章再让狗玩哥,嘿嘿。
感谢 @腿长六米八 老婆投喂的超好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