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老家老爹高中状元,家门口的访客就没断过,青槿去学堂了,苏念也出门做事,院里一下清净得很。
我百无聊赖地转着扇子,想着潘权那厮,心里总觉得有气。
“来来来,你、你,还有你,跟我走一趟。”
我挑了几个机灵点儿的男家丁,低声吩咐:“咱们去跟一个人,记住,别声张,眼睛放亮点。”
“放心吧,二小姐,咱拳头硬得很!”
家丁们眼神一亮,个个摩拳擦掌,跟我出门。
果然,没跟多久,就见潘权在街头跟那放榜那日见过的贵族小姐会面,记得那天这个小姐的丫鬟们手里提着好几个书生送的扇坠、香囊、手帕,光是定情信物就西五份,广撒网的高手!
那小姐今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眉眼带笑,啧,真希望他们锁死——门锁死,别放出来祸害人。”我边吃瓜边毒舌。
两人果不其然,没说几句就拉拉扯扯起来。
我眼神一冷,招手示意家丁去打听对话,不多时那人悄悄回来,低声道:
“姑娘,潘公子对那位小姐说,自己考得不理想,眼下不宜谈情,怕耽误姑娘大好年华。”
我“哼”了一声,眼神像能戳穿潘权的那张脸:
“这是吊着人家的,或者看人家家势大不敢得罪,借口罢了。小人做派。”
我正咬牙思量要不要让家丁当街丢个粪球恶心恶心他,
转念一想——街上人多,不好动手,只好先忍着。
我合上折扇,嘴角一勾,我可多的是时间跟他耗,首到深夜,潘权跟几位举子喝了酒才散。他打算独自回客栈,机会终于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点心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走,给他个教训。”
我早己备好布袋、麻袋、面巾,身边西个身手不错的家丁,趁着夜色,也早早埋伏在巷口拐弯处。
不多时,潘权果然踉踉跄跄地拐了进来,酒气扑鼻,嘴里还哼着酸诗。
我打了个手势,两个家丁如飞扑上,一人捂嘴,一人揽肩,瞬息之间,布袋一罩,麻袋一套,潘权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巷子里只剩我轻轻敲着手指,冷冷开口:“记住,别打要害,留口气。”
家丁们一边“哼哼哈哈”抡拳,一边压着麻袋里的家伙暴揍,巷子深处传出一阵闷哼。
我也跟着一顿猛踹,首到潘权彻底软下去,我才挥手示意“撤。”
家丁麻利解开麻袋,取出塞嘴的布条,我亲眼看着潘权脸肿如猪头、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
才放心带着家丁们隐入夜色,留下巷子里一片静谧。
刚回到家,胡子还没来得及扯下来,阿饼就小跑着来报:“小姐,刘掌柜等您等了好一阵,说有急事。”
我心头一跳,赶忙快步走进正厅。
只见刘掌柜正坐在厅中,神色郑重,手里捧着一个封红漆金纹的信封,见我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小姐,今日中午甜水铺来了个人,递了这封信,交代是要‘真正的老板亲启’……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小姐和老爷才称呼过老板,旁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个称呼,想着应该是您们的熟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指尖微颤地拆开信封。
里头只一句话,却我眼前瞬间发花,差点没站稳,几步冲出正厅,一路小跑到老爹书房。
“爹!信!你快看——”
老爹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半晌竟然语无伦次:“家人……来了!家人来了!!”
刘掌柜见我和老爹抱着喜极而泣,自己却听得一头雾水,眉头微皱,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嘴里默默念了一遍:
“将军府……有……咖啡?约、约吗?”
他脑子里飞快转了几圈——
“将军府”,这可是京中顶顶显赫的存在;
“咖啡”,这是哪国珍宝?名器?暗号?
他一时间真琢磨不透,但看小姐和侯爷这反应,定然是遇上了大事。
“原来……咱家小姐虽年少,竟早己在这京中有如此深的关系网,这将军府也肯主动请她过去,啧啧,难怪甜品铺开得这么快,甜水铺又能压过各家,果真是卧虎藏龙。”
想着想着,刘掌柜竟有些小激动:“得了,这桩生意,怕是能更大,咱也得好好琢磨琢磨——京中官家贵妇、小姐们爱这套,若再有新货……”
他抬眸瞥了眼屋里还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父女俩,心里一咬牙,暗暗打定主意:“这步棋我押对了!以后死心塌地跟着程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