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选择

春日的阳光洒在御花园里，海棠花开得正艳。莫七站在花树下，望着远处嬉戏的宫女们，眼神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嫣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七连忙转身行礼："公主。"

嫣儿摆摆手："不是说好了，没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礼吗？"她拉着莫七在石凳上坐下，"坏人都己经被抓住了，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了。"

莫七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知道，皇帝己经为她父亲平反，还赐了她一座府邸和不少金银。按理说，她应该出宫去过自由的生活。

可是......

"公主，"莫七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我想留在宫里，做您的侍女。"

嫣儿一愣："为什么？你明明可以......"

"因为您给了我第二条命。"莫七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个人贩子手里了。我想留在您身边，报答您的恩情。"

嫣儿沉默了。她看着莫七，想起第一次在集市上见到她时的样子：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莫七，虽然依旧瘦弱，但眼中己经有了光彩。

"你真的想好了吗？"嫣儿轻声问，"宫里规矩多，不比外面自由。"

莫七点点头："我想好了。在这里，我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她顿了顿，"我也想保护您，就像您当初保护我一样。"

嫣儿笑了，伸手擦去莫七脸上的泪水："好，那你就留下来吧。不过不是做侍女，"她眨眨眼，"做我的伴读如何？"

"伴读？"莫七惊讶地睁大眼睛。

"对啊，"嫣儿站起身，"父皇己经同意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读书习字。刘夫子可是很严格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莫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这是多大的恩典。作为公主的伴读，不仅能接受最好的教育，还能参与朝政，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谢谢公主！"莫七跪下行礼，"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嫣儿扶起她，笑着说："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

"以后别再动不动就下跪了，"嫣儿故作严肃地说，"我可是把你当姐姐看待的哦，莫七姐姐。"

莫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次是喜悦的泪水。她用力点头："嗯，但是公主，奴婢当不起这声姐姐，您就叫我七儿，在家，不，以前的时候，父亲母亲就是这样叫我的。！"

莫七始终记得，那个在她最落魄，被虐待的时候向她伸出手的女孩，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斗，默默发誓：一定要成为对嫣儿有用的人，我也要像林婉儿她们一样能真正的站在嫣儿身边。

因为她知道，这不仅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不辜负那个在阳光下，对她伸出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