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先乱了？抗体到手，废墟殒命

七七在温室待了两天，顾临没杀她，反而让她帮着修剪玫瑰。他总是沉默，手指花瓣时，眼底的灰色像化不开的雾。

第三天，小雪偷偷溜进来，低声道：“七姐，阿强说要炸了温室，抢抗体！”

七七皱眉：“炸？”

“他找到一罐汽油……”小雪咬唇，“七姐，你快跑吧！”

七七没说话，心里却沉了沉。她找到顾临，他正站在温室中央，低头看着一朵枯萎的花。她低声道：“有人要炸这儿。”

顾临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疲惫：“炸吧，反正留不住。”

七七愣住，那一刻，他的眼神像凌曜，像萧凛。她心口一痛，低声问：“你不怕死？”

“怕。”顾临低笑，“但活着更累。”

七七心跳乱了，莫名想拉住他。小九的声音低沉响起：“宿主，他的‘黑化值’掉到68%……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难受？”七七皱眉。

“没什么。”小九语气沉了沉，“任务要紧，别忘了。”

她咬牙，转身离开温室。阿强果然带着汽油冲进来，大喊：“顾临，交出抗体！”

顾临冷笑，手指一挥，丧尸从工厂角落扑出来。小队乱成一团，小雪被咬了一口，尖叫着倒下。七七咬牙冲上去，匕首刺穿丧尸脑袋，血溅了她满身。

顾临站在温室门口，低声道：“你不跑？”

七七喘着气，回：“跑不了。”

他愣了一下，眼底灰色淡了些，低声道：“像她……总不跑。”

七七心口一烫，手指攥紧匕首。阿强点燃汽油，火光冲天，温室玻璃炸裂。顾临没动，只是看着她，低笑：“花没了，你走吧。”

七七咬牙，拉住他胳膊：“抗体呢？”

顾临低头，从白大褂里掏出一管蓝色液体，递给她：“拿去，别死。”

她接过抗体，心跳快得像擂鼓。小九低声说：“宿主，任务一半了……我不想你留在这儿。”

“为什么？”七七皱眉。

“没为什么。”小九声音低得像叹息，“快走吧。”

七七攥着抗体，火光映得她脸发烫。她看着顾临，低声道：“跟我走。”

顾临低笑，推开她的手：“走不了，我是丧尸。”

七七愣住，心口像被什么扯了一下。阿强带着仅剩的小队成员冲过来，大喊：“杀了顾临！”

顾临没动，只是看着七七，低声道：“玫瑰留给你，我不配。”

七七咬牙，想拉他，却被阿强撞开。丧尸扑上来，阿强被咬断脖子，血喷了一地。顾临转身，迎上一群丧尸，低笑：“走吧，别回头。”

七七攥紧抗体，转身跑出工厂。身后传来低吼和火焰声，她心跳乱得像擂鼓。小九低声道：“宿主，任务完成。他的‘黑化值’归零，世界重置。传送准备。”

七七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顾临站在火海中，丧尸撕咬着他的身体。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灰色散去，露出抹释然的笑。

“像她……”他低声呢喃，倒在火里。

七七心口一痛，眼泪不受控滑下来。小九沉默片刻，低声道：“宿主，别哭……我不喜欢。”

“闭嘴。”七七低骂，擦掉泪，转身走进废墟。

“传送开始。”小九声音低沉，“下一个世界：仙侠乱世。宿主，别回头了。”

七七闭眼，脑海里闪过顾临的笑。光影扭曲，她消失在废墟。工厂里，火光吞没一切，玫瑰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