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盗船的陌生来客

七七睁开眼时，耳边是海浪拍打船体的轰鸣，空气中混杂着咸腥和机油味。她站在一艘巨大的蒸汽船甲板上，脚下铁板锈迹斑斑，手里攥着一把弯刀。船身摇晃，远处传来炮火声。

一道电子音断续响起：“叮——宿主七七，欢迎……任务世界007：蒸汽朋克海盗时代。任务：摧毁……机械舰心脏，杀死……船长霍霆。期限：30天。失败惩罚……抹杀。”

声音卡顿，像被什么干扰。小九低沉的声音接上：“宿主，能听见吗？这里是海盗船‘黑鸦号’，你是被抓来的奴隶。小心点，信号不太稳定。”

七七皱眉，低声道：“你怎么了？”

“没事。”小九顿了顿，语气沉重，“只是……有些干扰。我会尽量保持清醒。”

她没追问，环顾西周。甲板上人声嘈杂，海盗们挥舞武器，几个奴隶瑟缩在角落。她低头，见自己脚踝上有铁链印，心口一紧，脑海里闪过陆泽倒在废墟的背影，喉咙发涩。她低声呢喃：“又一个要杀的……”

一个壮汉走过来，满脸胡子，手持蒸汽枪。他吼道：“新来的，干活去！”

七七抬头，冷冷回：“哪儿干？”

壮汉愣了一下，咧嘴笑：“有脾气！我叫大熊，去厨房帮老鼠，别偷吃！”

她点头，被带到船舱厨房。一个瘦小的男人正在切鱼，独眼蒙着皮罩，哼着怪调。他抬头，见七七，低声道：“新奴隶？我叫老鼠，别惹船长，他昨晚又发疯了。”

七七接过刀，默默切鱼，低声道：“船长？”

“霍霆，‘黑鸦号’的老大。”老鼠压低声，“他跟机械舰干仗，疯得像头鲨鱼。”

厨房门被推开，一个红发女人走进来，腰间别着双枪，眼神锐利。她瞥了七七一眼，低声道：“老鼠，别吓新人。”

老鼠嘿嘿笑：“莉娜小姐，她不像吓得住的。”

莉娜走近七七，低声道：“你叫什么？”

“七七。”她回，刀下不停。

莉娜眯眼：“看着眼熟。别惹麻烦，这船不养废物。”

七七没说话，心口却沉了沉。小九低声道：“宿主，莉娜是霍霆的副手，关系复杂。小心她。”

次日，机械舰袭击“黑鸦号”。炮火轰鸣，甲板震颤。七七被大熊拉去搬弹药，汗水混着血腥味浸透衣服。她咬牙扛起一箱子弹，耳边突然传来小九断续的声音：“宿主……小心左边……系统……干扰……”

话音未落，一枚炮弹炸开，她被震倒，耳朵嗡鸣。混乱中，一个高大身影冲过来，抓住她胳膊拉起。他穿着破旧皮衣，眼底满是血丝，低吼：“站稳，别拖后腿！”

七七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霍霆。

她心跳一乱，低声道：“我没拖。”

霍霆冷笑：“没拖？奴隶就该老实点。”

七七咬牙，想反驳，莉娜冲过来，低声道：“霍霆，别吓她，她刚来！”

霍霆瞥了莉娜一眼，低声道：“你管得太宽。”

莉娜皱眉，语气带刺：“她要是死了，谁搬弹药？”

霍霆没再理，转身迎敌，挥刀砍翻一个机械士兵。七七看着他的背影，心口莫名一紧，低声呢喃：“又是这样……”

战斗结束后，大熊拍她肩膀：“干得不错，小奴隶！”

七七没笑，低头擦掉手上的血。老鼠凑过来，低声道：“船长跟莉娜小姐吵翻了，昨晚还砸了酒瓶。”

七七皱眉：“为什么？”

“听说莉娜想劝他投降机械舰，他不肯。”老鼠压低声，“他疯起来，连莉娜都拦不住。”

七七没说话，心里却沉了沉。夜里，她靠着船舱，脑海里闪过前六男主的脸，喉咙发苦。她低声道：“小九，我是不是只能这样？”

小九沉默片刻，低声道：“你不该被困在这循环里。我……正在试着弄清楚。”

声音又卡了一下，像被什么掐断。七七皱眉，低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小九低声道，“只是……有点乱。宿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