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算计
清晨，林婉清照例去给自己这继母请安。
她是第一个到的，坐在花厅等着。林婉怡随后到的，坐到林婉清下首，“大姐姐来的挺早？”
林婉清回道，“你不看到了吗？”
林婉怡也不生气，好奇的问道，“昨日长公主单独叫你出去，说了什么啊”
林婉清懒得搭理她，林婉怡见对方不理自己，有些生气，正要说话，张氏从里面出来了，后面跟着林婉柔。
三人请安后坐下，张氏道，“婉清，听说昨没穿我为你准备的衣服头面？”
林婉清起身行礼，“女儿昨日清晨确实穿着母亲为我准备的衣服头面，只是，只是”。林婉清没有接着往下说，张氏道，“只是什么？”
林婉清为难的道，“是婉清不好，在前院和二妹妹说话说的好好的，不知何时被二妹妹踩住裙角，摔倒了。衣服被弄脏了，我着急回去换衣服，等换好衣服发现少了两根簪子，所以连带头面也换了。”
张氏笑道，“是这样啊，婉怡，是这样吗？”
林婉怡面色难堪，这么多年姨娘不得宠，连带着她这个庶女也没什么地位，虽然张氏面上没有苛待她们母女，可就她们的月例勉强维持日常。
林婉怡起身行礼道，“母亲，婉怡不是故意的。”
张氏看着林婉怡道，“不是故意的便好。对了，婉清，昨日长公主可有和你说什么？”
林婉清回道，“没说什么，只说她当初看中的是三妹妹。”
张氏面色尴尬，缓了缓，“长公主当时不知你才是嫡长女，哪有妹妹先姐姐出嫁的，这亲事自然是以你为先。”
林婉清面色感激，“谢母亲为我考虑，我只觉得有些对不起三妹妹。”
一旁的林婉柔道，“大姐姐莫要多想，你是长姐，自然是你先成亲。”
林婉怡面色难看，心道我和林婉清一样大，怎的不见给我说亲。
张氏喝了口茶，又道，“前些日子护国公府派了媒婆前来把你和世子的庚帖交换过了，说初六是好日子，护国公府前来下聘，你们姐妹切不可失了体面。”
三姐妹应是，张氏又嘱咐了些其他事情，才让散去。
林婉清和林婉怡一同出来，林婉清问道，“昨日我那簪子二妹妹可有见到？”
林婉怡做贼心虚，“我怎么会看到，谁知道你掉哪里了。”
林婉清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她拿了，书中有自己这个大冤种贴补，林婉怡和陈姨娘自然过得舒坦，想必现在过得是紧巴巴的吧。
林婉清道，“二妹妹没见过就算了，只是那头面是母亲送我的。”
说完林婉清就走了，身后的林婉怡拍了拍胸口，幸亏没发现。
林婉怡回到院子，看到陈姨娘在等自己，“姨娘，凭什么林婉清能有这么好的婚事？”
陈姨娘把林婉怡拉着坐下，“是娘不好，自从夫人进府，你父亲就很少来我院中。话说回来，夫人肯定不会给你说什么好亲事，此事还是要靠自己。”
林婉怡点头，陈姨娘道，“下聘那日肯定有许多人前来观礼，你若是也能趁机订下亲事就好了。娘想了许久，那威远侯的次子就不错，相貌端正，家世不错。”
林婉怡悠悠道，“不错又能怎样，人家能看上我这庶女？”
陈姨娘神秘笑道，“放心，娘有办法！”
林婉怡看着陈姨娘，“万一威远侯府不愿意呢，或者让我做妾，要怎么办啊，我可不要和姨娘一样做妾，处处低人一等，要做就做正妻。”
陈姨娘道，“这付子尧很得威远侯喜欢，正常他自是不会愿意，但要是我们使些手段，他们不同意都难。”
林婉怡有些犹豫，“父亲若是知道的话会打死我的！”
陈姨娘拍了拍林婉怡的手，咬牙切齿的道，“你以为夫人当年是如何嫁进来的，还不是勾引老爷，珠胎暗结呀，你真以为你三妹妹是早产啊，只不过是借口，哪有七个月早产的孩子那么大。”
林婉怡惊讶的嘴巴微张，“姨娘。”
陈姨娘道，“我说这些是让你知道，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使些手段，不然你就等着夫人给你随便找个人打发了，过苦日子吧！”
林婉怡摇着陈姨娘的胳膊，“我才不要，凭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女儿，我就不能和她们一样嫁入高门世家！姨娘，我都听你的。”
陈姨娘听林婉怡这么说，面露笑容，“这就对了，娘怎么会害你呢，你是娘唯一的女儿，日后还要靠你呢！”
林婉怡表情坚毅的说道，“嗯，我都知道，夫人一心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林婉清有嫡女身份，我什么都没有，又不得父亲喜爱，能靠的也只有姨娘你。”
说完林婉怡靠在陈姨娘怀里，陈姨娘摸着林婉怡的头发，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陈姨娘道，“那日一切听娘的安排，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林婉怡点头。
这边母女算计，那边林婉清回到院子，茯苓和半夏服侍用过早饭。
林婉清道，“初六护国公府前来下聘。”
半夏道，“小姐，你真的愿意吗，世子有个一掷千金为其赎身的爱妾，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林婉清苦笑，“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这次我闹翻不嫁世子，下次也会是其他世家的联姻，总归是不会随自己心意的，在父亲眼里我的亲事要发挥最大的价值，有利可图，别看林婉柔得父亲喜爱，可在利益面前那点一文不值。”
半夏和茯苓表情坚定的同时开口，“我们会一首陪着小姐的。”
林婉清拉着她俩，“嗯，不过你们放心，你小姐我不是恋爱脑，自己最重要，等过上几年，想办法脱身，我带着你们潇洒度日，广阔天地大有所为，我们女子不一定要依附男子过活，我们可以有自己想法和生活。”
半夏和茯苓点头，小姐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