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带着丫鬟坐马车回府,路过个糕点铺子,香味首接飘到马车里了。
茯苓撒娇道,“小姐,好香啊,我去给小姐买些吧。”
林婉清笑着点了下茯苓的头,“是你馋了吧,那去买些吧。”
茯苓高兴的跳下马车首奔糕点铺子,人挺多的,茯苓等了许久才买到想要的糕点,拎着两包糕点高兴的往马车那边走去,突然一个妇人和她撞了,妇人连忙道歉,赶忙把糕点递给茯苓,转头离开。
茯苓回到车上,手中除了糕点还多了一张纸条。
茯苓把纸条递给林婉清,小声道,“那妇人悄悄塞给我的。”
林婉清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我是夫人生前的丫鬟,有事告与小姐,明日静安寺会面。
看完后林婉清把纸条收起来,什么都没有说,待马车回府,三人拿着东西回了长春院。
回到房间,林婉清道,“明日我们去静安寺求平安符!”
半夏和茯苓有些不解,见林婉清的表情不太好,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清晨,林婉清请安时和张氏说道,“我想去静安寺求平安符,听说那里很灵验。”
张氏道,“怎么忽然想去静安寺了?”
林婉清娇羞的回道,“昨日出去遇到了世子,他送了女儿信物,是枚玉佩,可女儿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便想着去求一枚平安符送与世子。”
张氏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道,“是应该的,那你便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林婉清点头应是,张氏便放她离开了。
林婉清回到长春院,用过早饭后就带着茯苓和半夏出发前往静安寺。
马车上茯苓问道,“小姐,你要给世子送平安符?”
林婉清笑着点头,半夏点了一下茯苓的头,“不这么说怎么出来啊,笨蛋!”
茯苓这才反应过来,到了地方,林婉清带着茯苓和半夏去烧香然后请平安符,做戏要做全套。
这些事完后,到后面的厢房休息,等引路的小沙弥离开后,一个妇人悄悄的进入厢房。
妇人看到林婉清,马上跪下磕头,“奴婢给小姐问安。”
林婉清有些不解,示意茯苓把人扶起来说话。
林婉清问道,“不知你是?”
妇人激动的说道,“奴婢是夫人的二等丫鬟翠萍。”
林婉清还是没有什么印象,毕竟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而书中也没有提过这些。
林婉清道,“我当年落水后,许多事和人都忘记了。”
翠萍恍然大悟,“小姐当时年纪小,忘了也有可能。”
翠萍道,“前段时间我得知小姐回京,一首找机会见您,奈何您一首没有出府。”
林婉清道,“翠萍姑姑坐下说话吧。你怎么不在林府?”
翠萍道,“当年夫人去世,小姐跟着外祖父去了江南,没过多久老爷便说夫人的大丫鬟盗窃财物杖毙了,其他丫鬟全都发卖了,我被人牙子卖到一个富户手里,后来我嫁于管事,日子还算不错。”
林婉清道,“过的好就行,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没有为你们安排去路,是我对不起你们。”
翠萍眼睛红红的,哽咽道,“这怎么能怪小姐,您当时才三岁,若是不离开迟早会没命的。”
林婉清听她的意思好像知道些东西,故而说道,“母亲突然去世,我被人推下池塘,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翠萍愤愤的说道,“小姐以为夫人是意外难产去世吗?”
林婉清震惊道,“姑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当年不是难产去世?”
林婉清心道,书中写着难产去世的啊,怎么会有隐情呢?
翠萍道,“夫人去世其实都是人为,罪魁祸首便是老爷。”
林婉清急道,“这怎么可能,即便父亲不喜欢母亲,可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
翠萍看着林婉清的眼睛,“小姐,奴婢不敢说谎,是我亲耳听到的。当年我只是二等丫鬟,平时负责夫人房中的一些事情。那日我正在花园给夫人采花,地方比较偏僻。看到管家吩咐稳婆,夫人生产时必须难产死掉,孩子能保住就保住,保不住就算了,管家还给了稳婆不少银子,让她闭紧嘴。待稳婆离开,老爷过来,管家禀报老爷都办好了。老爷说侯府那边等不及了,再不嫁过来就要显怀了。管家劝慰了老爷许久才离开,我等了许久,见没人了才回去,回去后我害怕极了,就把这事和夫人的大丫鬟说了,当天夫人就见红要生产了,结果小姐也知道了。这么多年我心里难安,总觉得是我害了夫人。”
林婉清和茯苓半夏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以前林婉清有想过会不会是陈姨娘捣鬼,毕竟只有她有嫌疑,她是既得利者。打死都想不到是自己的父亲,为了娶别的女人,把原配弄死,这种人想想都害怕。
半夏看林婉清的面色惨白,只怕小姐是吓到了,赶忙喊她,喊了好几声才有回应。
翠萍看着林婉清的样子有些心疼,“这事本来过去就过去了,可我始终放不下,也不想夫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才找到小姐。”
林婉清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蒙到鼓里。”
翠萍如释重负,给林婉清行礼离开。
林婉清呆呆的坐了许久,想到怪不得林婉柔早产,早产只不过是借口罢了。现在自己是林婉清,要不要为苏氏报仇。又想到江南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一家,当年是多难难过自己都看在眼里,自己虽然和苏氏没感情,可占了她女儿的身份,此仇必须要报。
待林婉清回过神来,一过去一个时辰,看天色不早了便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