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婉清早早的带着准备的早饭到老夫人的金玉院。
林婉清到的时候,馒头刚伺候老夫人洗漱完,林婉清上前,“祖母昨晚睡的可好?”
老夫人道,“唉!年纪大了觉本来就少,换了个地方更睡不着了。”
林婉清道,“孙女那里有安神香,等回去后差人给您送来。”
老夫人高兴道,“就数你最贴心,那些个都不中用。”
林婉清把食盒放到桌子上,馒头扶着老夫人坐下,林婉清打开食盒,“祖母,您看看孙女给您准备的早餐如何,喜不喜欢?”
老夫人看着拿出来的吃食,流泪了,“这,这些,我多少年没吃过了,当年我一个寡妇养你父亲,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有口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给你父亲吃了。”
老夫人拿起野菜饼子吃了一口,“真好吃,当年做梦都想有吃不完的野菜饼子。”
老夫人一口气吃了三个饼子和了一碗面糊还要吃,一旁的馒头赶忙阻止,“我的老夫人唉,可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积食了!”
老夫人擦了擦嘴,“馒头,把剩下的放起来,晚上热热吃。”
林婉清道,“祖母,您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做。”
老夫人高兴道,“好,我的好孙女!”
林婉清陪了一会儿老夫人就回去了,由于她今日来的早,所以没有碰到张氏和林婉柔前来。
林婉清由于起的太早,回去又睡了个回笼觉。
傍晚时,林淮安办完公回府,首奔金玉院。
林淮安到时,老夫人正和馒头讲以前的事,“母亲,您还住的习惯吗?”
老夫人脸一拉,“你还管我死活啊,一天也不见个人影?”
林淮安赶忙笑着道,“哎呀,我的娘哎,儿子这不是忙吗,怎么,是不是哪里安排的不合您心意,您让张氏再弄就是。”
老夫人道,“就你那媳妇,就是看不起我老太婆?”
林淮安道,“哪有啊,她哪敢?”
老夫人道,“我送她的簪子也不戴,嫌难看,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遭人嫌弃。”
林淮安道,“哪有啊?对了,母亲可有和婉清提她娘的嫁妆?”
一提这个,老夫人就生气道,“你就听张氏挑唆吧,她就不是个好东西!”
林淮安心道,让娘要个嫁妆,怎的又说上张氏了。
“母亲”
老夫人道,“叫母亲听着别扭,你还是叫我娘吧,我听着舒服。”
林淮安无奈道,“好,娘,咱们说婉清,怎么又提到张氏了?”
老夫人道,“那苏氏都死多少年了,这张氏的嫁妆呢?”
林淮安道,“张氏的嫁妆自然在。”
老夫人道,“我看大孙女人挺好的,也没有看不起我老太婆,也不嫌弃我粗俗。昨天还送了我一尊金佛,你是不知道啊,我拿起来都好吃力,还是馒头给我拿起来的。我看了看,是纯金的。”
林淮安打断老夫人说话,“娘,你忘了我让您干嘛了?”
老夫人道,“我年纪大了,也不中用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
林淮安急道,“娘!”
老夫人道,“这么多年,你让我在庄子上住着,我都知道,你们嫌弃我丢人,我为了你的前途,我在庄子上就这么一首住着,住着。”
林淮安看母亲这样,难过道,“娘,是儿子对不起你,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道,“我觉得这孩子不错,自从进府,就她不嫌弃我,今早特意准备了野菜饼子和糊糊,你可记得当年我舍不得吃,都留给你吃。”
林淮安想到过去的苦日子,是娘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的,可如今自己却嫌弃她粗鄙不堪,当真是不孝。
老夫人又继续道,“你不许再打苏氏嫁妆的主意,让孩子带走吧!”
林淮安点头,又陪老夫人坐了一会才回主院。
一回主院刚坐下,张氏就和林淮安说道,“老爷,母亲有问婉清要嫁妆吗?”
林淮安道,“算了,母亲不让要。”
张氏道,“怎么会?”
林淮安道,“还不是你,自从母亲回来,你可有关心过她,你瞧不起她一个乡下老太太,连她送的簪子也不愿戴着!”
张氏委屈道,“老爷,您是没见那簪子,我要戴着如何出门啊,不得被其他夫人笑死。”
林淮安想着自己母亲的委屈,道,“你就不能哄母亲高兴吗,她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日后你必须顺着她。”
张氏心道,把老太太接回来是为了要回嫁妆,现在好了,嫁妆没要回来,还给自己添堵,必须想办法把老太太送回去,省的在这碍眼。
张氏委婉的说道,“母亲是不是住不习惯啊,要不把母亲送回庄子,她也住的舒心些!”
林淮安生气道,“怎么,你就这么嫌弃她,迫不及待的要送走?”
张氏委屈巴巴的道,“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府里规矩多,我是怕她不习惯。”
林淮安没理她,生气的回了前院。
林婉清收到表哥来信,他们再有十日就能到京城了。
林婉清很开心,很快能见到表哥和舅舅了。
由于林婉清快要出嫁,不能随便出府了,只能天天闷在院子里,偶尔去金玉院陪陪老夫人。
老夫人很喜欢林婉清,却不喜欢张氏和林婉柔,说她们这些官家小姐矫揉造作的,假的很,每次都说教,把张氏气的够呛。
日子很快,离林婉清成亲就剩一天,林婉怡也订在了半个月后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