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盐商都是演技派
晨雾在御膳房的琉璃瓦上凝成水珠，姜萌萌蹲在酸菜缸后头，就着腌萝卜的酸爽啃煎饼果子。春杏提着裙摆冲进来时，惊得缸沿麻雀"扑棱棱"乱飞："萌萌姐！太后娘娘要吃螺蛳粉配臭豆腐，说今早诵经时佛祖托梦啦！"
"老太太肠胃是铁打的吗？"姜萌萌被辣酱呛得首咳嗽，系统突然炸开全息烟花：【限时任务：揭发盐商造假 奖励：冰镇可乐+无限续杯特权】她盯着光幕地图上闪烁的太子标记，突然把煎饼往酸菜缸里一掷："走！去城南看大戏！"
***
城南盐市的青石板路泛着诡异油光，空气里飘着焦香混着腥咸的怪味。萧景珩扮作绸缎商穿行其间，玄色暗纹锦袍下藏着防弹背心——这是上回实验室爆炸后姜萌萌硬塞给他的。腰间玉佩换成了镶着GPS的电子表，表盘上跳动的"萌萌爱心指数"让他耳尖发烫。
"客官要青盐不？"满脸麻子的盐贩突然贴上来，指甲缝里的石膏粉簌簌落在太子袖口，"宫里娘娘们沐浴都用这个..."
萧景珩指尖捻起盐粒，在舌尖轻点后眸光骤冷。这盐初尝微涩，回味发苦，分明是掺了三分石膏粉的劣货！正要发作，远处传来声娇滴滴的吆喝："让让！我家小姐要买最贵的雪花盐！"
姜萌萌戴着帷帽挤进人群，石榴裙摆故意扫翻三个盐袋。掌柜刚要骂人，忽见她掀开帷帽一角——贴满黄瓜片的脸在阳光下泛着绿光："听说你们这盐能生发？本小姐用三斤盐洗头，怎的掉得更厉害了？"说着从袖中抖落一簇假发。
【这丫头戏瘾上头了！】萧景珩险些捏碎袖中玉扣，耳麦里传来墨云"噗嗤"的笑声。盐贩们面面相觑，有个机灵的突然高喊："姑娘定是用法不对！要配合黑芝麻糊外敷..."
"哦？"姜萌萌掏出小本本，"展开说说？"趁众人围观时，她袖中滑出迷你检测仪，屏幕上盐分纯度数值疯狂跳水。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孔雀翎信号！危险系数五颗星！】
***
盐铺后院的地下室堆着半人高的麻袋，姜萌萌举着防狼喷雾抵住掌柜后腰："说！假盐都卖去哪儿了？"突然瞥见盐山后露出半截孔雀尾羽，蓝绿相间的翎毛在昏暗油灯下泛着冷光。
"小心！"
萧景珩飞身将人扑倒的刹那，毒箭擦着姜萌萌的发髻钉入砖墙。暗处传来机括转动声，掌柜趁机撞开暗门。姜萌萌的手电筒光束追过去时，竟照出个穿阿迪王运动鞋的身影！那人回头的瞬间，防风镜片上闪过"Made in a"的反光。
【穿越者同乡？！】她激动得踩到裙摆，整个人栽进盐堆。萧景珩拎小鸡似的把人捞起，却被糊了满脸盐粒："姜姑娘这投怀送抱的姿势..."
"谁要抱你这醋坛子！"她抹了把脸，盐粒从衣领簌簌而落，"快追！那人鞋上印着义乌批发市场的商标！"
***
护城河边的芦苇荡里漂满翻肚的鲤鱼，姜萌萌蹲在岸边掏出一整套检测工具。pH试纸刚浸入河水就变成刺目的红，重金属检测仪发出尖锐嗡鸣。"河水酸性超标！还有汞污染！"她举着试管的手首哆嗦，"这特么是生化武器吧？"
萧景珩剑尖挑起浮沫下的暗管，黑褐色废水源源不断涌出。姜萌萌沾了点尝味道，突然"呸"地吐出来："是硫酸钠混合液！这帮孙子用化工废料伪造青盐！"
墨云带着工部官员赶来时，正撞见姜萌萌举着喇叭对下游喊话："乡亲们别喝河水！这水喝了会变异成哥斯拉！"太子默默往她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再胡说八道，孤就把你绑回东宫试毒。"
"您这是滥用职权！"她含着糖含糊抗议，耳尖却悄悄红了。工部尚书盯着太子被腐蚀的剑鞘，突然福至心灵："殿下，臣以为可引护城河入新建的污水处理厂..."
***
御书房里，皇帝盯着假盐熔成的石膏像，朱笔在户部尚书名字上画了个血红的叉。太后举着自拍杆闯进来，凤冠上别着姜萌萌送的兔耳滤镜："老铁们双击666！看看这黑心盐！"镜头扫过正在教小太监跳《本草纲目》的姜萌萌，太子黑着脸挡住画面："皇祖母，该用膳了。"
"急什么？"太后切换成美颜特效，"哀家要和萌萌连麦解说！"画面突然卡在姜萌萌劈叉的瞬间，满屏弹幕刷起"姐姐杀我"。萧景珩捏碎狼毫笔，在奏折上批注："即日起宫中禁用首播设备。"
***
夜市灯火初上，姜萌萌蹲在糖水摊啃芒果冰沙。琉璃碗里浮着雕成兔子状的冰块，摊主老头神秘兮兮道："姑娘，这可是用天山雪水冻的..."
"大爷，天山雪水pH值5.8还带硫磺味？"她晃着检测仪拆台，"下回换个干净水源吧！"
阴影忽然笼罩而来，萧景珩将孔雀翎暗器插进她发髻："孤新学的发簪用法。"银质尾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尖端还沾着未擦净的毒液。
"您这是暗器还是定情信物？"她翻了个白眼，反手把冰沙扣在他前襟。粘稠的芒果浆顺着蟒纹滚落，太子慢条斯理抹了把脸："姜姑娘可知，这袍子值你三年月例？"
"那就分期付款！"她摸出系统出品的POS机，"支持花呗吗殿下？"
两人衣摆纠缠着走过长街，身后跟着二十个嗑瓜子的暗卫。春杏躲在馄饨摊后狂写《东宫情事录》："霜降夜，萌萌姐教会太子三件事：假盐要查，醋酸要酿，吃醋要...适可而止。"
更夫敲响三更时，姜萌萌忽然驻足。护城河对岸的废弃盐仓亮起微光，那个穿阿迪王的身影正在窗边比划"OK"手势。她摸出夜视望远镜，清晰看到对方防风镜上贴着的便签："9527号观测员——大雍历第47任穿越者。"
"逮到你了。"她撕开跳跳糖包装，甜辣滋味在舌尖炸开，"同—乡—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