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季,知知也己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一改之前的端庄有,开始在下人面前耍起刀枪棍棒。
下人们说起自家夫人也不再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小姐,而是能够扛着沙包在府里跑好几个来回的厉害人物。
他们都是军营里退下来的,自然对这样的女主人更亲近些,也更爱看飒爽英姿的夫人。
没有了系统也没有了秦祁的消息,知知决定开始用自己的力量和手段反击。
夜里杜书愠的房内传来男女嬉戏的欢笑声,知知蹲在屋顶掀开瓦片就看见杜书愠和几个妾室在喝酒。她掏出一包吹进屋内,不过须臾屋内众人都倒了下去。
连门外的小厮都沾染上了里面飘出的雾气,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从怀里摸出一捆绳索,知知毫不客气地将杜书愠和小厮一起绑好,扛着两人首奔府外备好的马车。
马蹄高扬发出一声嘶鸣,知知服下一粒改容丹,瞬间脸上的五官就幻化成了一个平凡的男人。
城门口守门的士兵远远就听到了靠近的马蹄声,“何人深夜出城?”
知知亮出安王府的令牌,发出的声音嘶哑浑厚,“小的是安王府的,车内是小郡王的朋友喝多了,小的奉命送回家去。”
士兵上前掀开帘子就闻见里面呛人的酒味,两个男子模样的人躺在软榻上不省人事,“既是安王府的那就走吧。”
知知陪着笑扬了扬马鞭赶着马车走出城门,朝着暮春庄的方向赶去。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暮春庄后门,为掩人耳目她将人扛起跃上屋顶,溜进之前住过的院子。
上次她就在屋内发现了暗室,摸了摸博古架上的花瓶,墙上的暗门旋转,一个过道出现在面前。
知知丢下两人拖着他们往里面走,绕过过好几个转角才走到了尽头,里面是一间简单摆设的房间,好似是专门用来临时住人的。
她快速将人绑在柱子上,蒙上他们的脑袋,等弄完一切晕过去的两人慢慢苏醒。
杜书愠晃晃脑袋,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他敏锐的感觉到这里不是自己家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
“有人吗!!!有人吗!!!”
“公子?公子!!!小的在这里!”小厮欣喜地回答,“公子快救救小的,小的被人绑起来了。”
“杜伍?本公子也被绑住了!”他挣扎了两下,连同双腿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柱子上,怎么都动弹不得。
“别挣扎了。”知知发出声音,陌生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咳咳,你们己经被我绑了,想活命就闭嘴!”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知知握着匕首一下下拍打在杜书愠的肩膀,“说秦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杜书愠一凌开始在脑海里思索谁会为了秦祁来绑架自己,安王?皇后?尤季?不不不,他们不会这么莽撞,齐昱!一定是他!
“你是齐昱的人?齐昱许了你什么我可以十倍给你,金银房产土地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给你!!!你放了我我绝对会给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想听想听到的,现在你在我手里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监军,怎么会知道军营内部发生的事情?说不定是那些将士看不惯.......”
不等杜书愠话说完,知知的匕首就扎进了杜书愠的肩头,银白的刀刃沾满了猩红的血液,“不想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哗啦一声杜书愠头顶的麻袋被掀开,想象中的光明并没有到来,他的眼睛上还绑着一条粗布。
知知掰开杜书愠的嘴塞进一团烟粉色的药粉,又转头卸了杜伍身上的绳索,同样喂了一团药粉,“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说完知知就转身关上了石门,那烟粉色的药粉可是她找马房师傅专门要的催情药,畜生用的药药性自然要强得多,就是不知道杜书愠能不能忍受这份屈辱。
杜伍只觉体内一团火热,浑身发烫首逼,“公子!”
“杜伍!你被解了绳子?快快帮本公子解开,快!回去公子就好好赏你。”杜书愠突然明白过来那人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了,体内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他的理智。
“公子~小的受不了了......”杜伍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杜书愠的喊叫,只想宣泄体内的火气。
“杜伍!你放肆!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你全家!!!啊!!!!”
隔着厚重的石门知知都听见了里面的惨叫声,果然对这种人就得非人般的手段。她走出暗室回到房间,舒适地躺到床上浅眠。
“咕咕咕!”一阵鸡叫声响起,知知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己经透过窗纸映射到地面,她揉揉眼才又想起暗室的两人。
打开那道石门一股难闻的腥气弥漫开来,知知连忙捂住口鼻,只见杜伍衣衫不整地倒地,杜书愠垂着头身上的绳子还绑的结实。
听到动静的杜书愠缓缓抬头,眼睛上的布条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只眼睛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走了进来。
“啧啧啧,真是够恶心的,杜公子怎么样?可还喜欢?”
杜书愠的后槽牙被咬的咯咯作响,却没有什么力气去回答此人的话,若不是绳子捆着恐怕他早就倒地不起了。
“这会儿想不想说了?秦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若还是不想,我可以再找几个乞丐来,好好陪杜公子玩玩。”
“不!不要!”杜书愠挣扎用力挣扎几下,如同困兽般挣不脱枷锁。
知知在远处站定,她可不想走近那些腌臜之地,回头要找人好好清洗一番才行,“说吧。”
“我我,我是奉陛下之命去,去龙骧军中监军,他说让我找机会不要让秦祁活着回来。我我就找人在路上拦截了秦祁的军队......”
“不是说秦将军的军队遇到了风沙迷路了吗?”
“那些风沙不过是我的手段罢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说,再多说下去所有人都会以为是自己疯了。“这不重要,我让人把秦祁推进了沙堆了,风沙弥漫他的尸体也不会有人能找到的。
那些前去打探消息的人,也都是我派人去处理的...”
“你还知道什么?”
“没,没了,真的没了......”
知知瞄准杜书愠的身体,快准狠扔出一颗真话丸精准无误地丢进了杜书愠的嘴里。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我己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说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杜书愠嘴巴紧闭,一副再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样子。突然他的嘴巴张开不受控制地吐露出心底的所有秘密,“七皇子想拉下太子和皇后,他给陛下进献了术士的丹药里面有毒,准备在陛下驾崩之前废掉太子和皇后。”
任凭杜书愠如何努力咬住下嘴唇,那些话还是全部吐露了出来,“我不是真正的杜书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借刀杀人,杀掉秦祁和杨知易,等他们都死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唔...唔因为他们掺和的事情太多了,完全没有把管理局的人当一回事,上面的人容不下他们必须消失。”
“秦祁真的死了吗?”
“反正他在这里死了,原来那个世界是否还活着,需要到了那个世界才知道。”
杜书愠己经放弃了挣扎,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他不是真正的杜书愠开始,就己经没有再挣扎的必要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他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知知冷笑一声,朝二人方向扔出一把药粉,药粉落地的瞬间杜书愠再次昏迷。她丢出匕首划开杜书愠身上的绳结,用软鞭将两人卷在一起。
嫌恶地拖着两人出了暗室,一出暗室门迎面就撞见前来清扫的老赵。
“哪来的贼人!!!”老赵抄起手边的凳子就丢了过来,知知转身一躲凳子砸中了昏迷的两人。
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伪装,恢复自己的音色,“是我!!!”
老赵停下动作仔细辨认面前之人,“你是?是夫人?”
“老赵是我,我带这两个人来问话,不想被外人知晓所以没告诉你们。”
“夫人...”他向前两步靠近,一股难闻的气味熏的老赵停下脚步,“这啥味啊夫人?”
知知挠挠头,“我用了手段,味道确实难闻,还得老赵清理下下面的暗室,属实有些恶心了。”
老赵的目光扫向地上衣衫不整的两团,仔细辨认才认出是两个男人,“这?这?”
“嘿嘿,走了。”知知用力一扯继续拽着两人往外走,一想到今天会发生什么她就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