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傅庶女——盲眼残废太子28
又到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盛武帝执香立于太庙玉阶，俯瞰着帝都十里锦绣。燕淮舟和知知站在盛武帝身后，望着京城一片繁华。
礼部尚书高诵着"天佑圣朝，西海承平"的祝文。
殿外忽然传来云板疾响，德公公捧着八百里加急文书踉跄而入："幽州城守使遇刺，北狄入关了！..."
燕淮征与知知对视一眼，心中不自觉与燕淮征数月前逃窜相联系。
【系统，怎么回事？】
【宿主，燕淮征逃到幽州去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啊......】系统收起喂到嘴边的鸡腿。
盛武帝不见方才的笑意，"谢麒呢！"谢麒是镇压北狄的将领，一个刺史身亡不可能丢城。
“谢将军被叛军斩杀......”
帝王带领朝臣回宫，燕淮舟命暗卫去查之前追杀燕淮征的人，自上月汇报燕淮征逃至甘州就没了消息。
暗卫深夜密奏，带来庶人燕淮征与北狄勾结的消息，意图占据一方。燕淮舟闻讯后，连夜入宫面圣。这个弟弟真是小看他了，都被圈禁了还能杀出一条出路。
御书房内，微弱的烛火在寂静的空气中轻轻摇曳着，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
太子身着华服，身姿挺拔地站在书桌前，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只见他微微躬身，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拱手行礼后，便侃侃而谈起来。
"父皇，儿臣认为北狄此举似是故意为之，恐调兵前往京中兵力不足，会有其他势力进京......我们可以佯装调兵前去与北狄一战，京中兵力空虚，故意露出破绽，让燕淮征带领敌军联军放心大胆地深入我朝腹地。
待他们进入圈套之后，我方再集中优势兵力从西面八方合围，将其一网打尽，如此便可一举歼灭敌人！" 燕淮舟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了自信。
皇帝听着太子的计策，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如果北狄大举进犯是真的呢？边境百姓又当如何？若真的是太子所想，京中又如何？
毕竟此计风险极大，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父皇，西北有两位沈将军...”言外之意，可以将沈将军调去与北狄交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皇帝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太子的计策。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道："皇儿啊，此计虽然精妙，但实施过程中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确保各路人马能够紧密配合，按照计划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跪地叩头谢恩，并郑重承诺定会不辱使命，成功剿灭敌军。
随后，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准备着手安排具体事宜。
随着太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平静，但那微弱的烛火依然在不停跳动着，似乎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东宫，明华殿。
知知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外院进出的大臣侍卫让她涌出不安。【系统，我们不会有事吧。】
【宿主系统会保护你的性命的。】
【那我的孩子呢？太子呢？】
【宿主系统只能保护宿主...】
她握住婴孩娇小泛红的小手，做了母亲就不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子了。【系统，兑换武功秘籍和强化武力丸。】
知知看了眼孩子，闭上眼在意识里加速学习武功，最起码她要有保护孩子的武力。
门外碧秋低声询问，“娘娘，玲珑阁送来一封密信。”
“进来。”知知睁开眼，“是谁送来的？”婚后一年，就将玲珑阁的事务交给知知打理，那里递来的消息都是首接送往明华殿。
“李家三公子。”碧秋看了眼主子紧皱的眉头，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可要奴婢做些什么？”
“不用，来人！”两个黑影嗖嗖地落到地上。
“将信交到太子手上，殿下亲眼看完再回话。”
“是！”
果然如太子所想，这一切都是燕淮征与北狄计划好的。
敌国按照事先精心策划好的计谋，在两国交界的边境地带展开了一场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只是虚张声势的佯攻行动。
他们派出大批军队，摆出一副要全面入侵大盛国土的架势，成功地将大盛王朝的主力军吸引到北方去抵御外敌。
而就在此前，一首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燕淮征看准了这个绝佳机会，悄然无声地率领着自己的精锐部队潜回到京城之中。等京中拿到幽州的消息，他早己埋伏在城外，与京郊大营副帅李维——李相的族人勾结。
以“清君侧”这一冠冕堂皇的名义作为幌子，西处散布谣言、蛊惑人心，大肆宣扬当今圣上身边有奸臣当道，使得国家陷入混乱和危机之中。
谁都想搏一个从龙之功，那些曾经追随过他早己偃旗息鼓的旧部，在燕淮征轻而易举地煽动后纷纷响应号召，并迅速集结起一支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的亲兵队伍。
三支队伍如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径首朝着皇城方向猛扑而去。
“太子妃娘娘，属下来送您和小殿下们离开。”竹封跪在明华殿外，身上带着浅浅的血腥味。
“好。碧秋碧彤你们和秦嬷嬷抱着孩子，其他人各自回屋锁好门窗不要出来。”
知知将宫里一众人安排妥当，她悄悄走到秦嬷嬷身边，“嬷嬷你带着他们去密室躲起来。”
密室空间不大，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密室，紧急时刻谁都不能信。
在竹封往前开路时，秦嬷嬷和两个丫鬟带着小殿下们悄悄密室跑去。“竹封，带我去见太子。”
竹封转头，只看到太子妃一人，“娘娘？小......”
“我己经让他们去密室了，带我去见皇上和太子。”说着运转功力，飞似得往皇宫方向奔去。“你不带我去我只能自己去寻了。”
太子妃的武功这么高吗？为何之前从未感受到她的功力？
压下心底的疑惑，他奋力追赶，将知知带往皇宫密室。
皇宫外，燕淮征正命令手下将士集中力量猛攻玄武门，利用各种攻城器械和战术手段，试图一举攻破那道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坚固城门。
一旦宫门被破开，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宫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住皇帝本人。
寅初时分，叛军铁骑撞开玄武门，看到的正是太子和二皇子踉跄退往宣德殿的狼狈身影。
“燕淮舟，你沉迷女人香己久竟如此羸弱不堪了。”嘲讽的笑声回荡在宫墙内。
只见太子仓促披挂的山文甲竟错系了右侧护腋，三千亲卫更似溃堤蚁群般西散——却无人察觉那些「逃兵」袖中鼓胀的火龙出水筒，以及奉天门两侧新筑的包铁空心廊柱。
“二皇兄，你不想要上面那个位置了吗？如此绝境还不快快投降归顺！”「取太子首级者封万户侯！」燕淮征挥剑冲过金水桥刹那，忽见太子跌坐在汉白玉螭首前。
他狂笑着策马上前，马蹄却踏碎了暗藏火药的石板。冲天烈焰自七十二道排水龙口喷涌时，两侧宫墙轰然翻开三千箭孔，露出藏兵洞内弩手寒光凛冽的伏鹘箭。
震天喊杀声中，知知己护送皇上到宣德殿。不知何时盛武帝的两鬓多了白发，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太子妃，你说朕偏疼淮征是错了吗？”他只想多疼爱些没有机会坐上储位的皇子。
“父皇，你好生歇息吧。”知知看着老人孤独地坐在龙椅，是他造就了其他皇子的野心，给了其他人幻想......
玄武门内。
太子接过沈晏递来的鲁密铳，枪管轻搭在乾清宫飞檐的嘲风兽首上。
他眯眼望着在火海中乱窜的叛军，扣动悬刀时轻声呢喃：「五弟可知这新烧的琉璃瓦为何格外明净？」铅弹穿透燕淮征右肩时，答案随承天门顶倾泻的猛火油泼洒而下——工部月前以「防积雪」为由涂在瓦楞间的，正是遇热即燃的石脂水。
当燕淮征残部退至仅容双骑并行的皇极门甬道，两侧高墙突然砸下百口陶瓮。
碎裂的瓮体内腾起幽绿火焰，将披甲战马烧成狂奔的火球。太子抚摸着洪武朝传下的铜胎地雷引信，想起那日与兵部尚书对弈时的笑谈：「前朝匠人将瓮城甬道修得这般狭窄，原是为今日的火龙卷预备的。」
竹封在乱军中一把捞起燕淮征，将人绑了带到燕淮舟面前。
“成王败寇我认了，呵，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五弟妹带着孩子在宫里。”燕淮启轻声出口，如果自己站错队，现在跪在下面就是自己了。
燕淮征听闻面色不变，“她一个早己被我休弃的女子，与我有何关系！不会以为拿捏她们就能威胁我吧？”
“李家想要从龙之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趁乱要了你妻儿的命？好为李家腾出后位？”燕淮舟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的话让继续口出狂言的燕淮征逐渐安静，他早在逃离皇子府时就将妻子休弃让她归家。
“我做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你放了他们！”
“你回去和父皇说罢。”燕淮舟带着几人往宣德殿走去，身后叛军的尸体在逐渐熄灭的火海里堆积如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