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傅庶女——盲眼残废太子30
随着太子的地位日益稳固，年迈的皇帝开始悄然退居幕后，将朝政大权逐渐交到了太子的手中。
宫人送来皇后的宫服凤冠，和燕淮舟的的龙袍并排悬挂在一起，静静等待着明日的登基大典。
“知知，明就要同我一起接受百官朝拜，登上最高的位置了。有你陪着我，我很高兴。”
“那你以后不会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吧？我可不答应。”
“怎么可能，我在很早之前就同你说过，我不需要后宫平衡朝堂，我的妻子，皇后之位只有你一人，我的孩子也都是生的。”
说着大手摸向知知圆滚滚的肚子，他心疼知知生子的辛苦，原本想在得知有孕时劝知知落掉，她却说她就喜欢孩子，要给他生好多孩子......
“肚子这么大穿凤袍会不会不好看？”知知担忧的低下头，凸起的肚子挡住视线。
“不会，知知最好看。”燕淮舟抱起面前的女人，将她缓缓放到床上。打开挂起的窗幔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太医说这个月可以......”
......
翌日天还未大亮，宫人们开始在凤藻宫忙碌起来。梳头穿衣哪一样都不容出错，两个小殿下己经两岁，在知知身后的地毯上爬来爬去。
“娘娘，该去太和殿了。”碧秋己经是凤藻宫的掌事宫女，她恭敬的跟在主子身后。
“起驾！”太监的声音在宫壁回荡。
太和殿前九百九十九级汉白玉阶在日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燕淮舟站在丹墀之上，玄色衮服上的十二章纹在晨光中泛着金芒，却不及他眼中跳动的火焰明亮。
"知知。"燕淮舟忽然伸手，在百官惊诧的目光中握住身侧皇后的柔荑。十二旒玉藻在他眼前轻晃，隔着重影都能看见知知脖颈处未遮住的一抹红痕——那是昨夜意乱情迷时留下的爱意。
礼部尚书捧着玉牒上前。按照祖制，此刻该由皇帝独自接过传国玉玺，可新帝竟牵着皇后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朝阳恰在此时跃出云海，知知翟衣上的金凤突然活了似的，展开流光溢彩的尾羽，与萧承稷龙袍上的蟠螭纹纠缠成辉。
"怕吗？"萧承稷低声问。他想起昨夜在凤藻宫，握着知知柔软娇羞的模样。烛火将她纤细的影子投在床幔上，发丝在纱幔上勾画。
知知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轻轻着他虎口的剑伤："不怕。"她凤冠上的东珠随着转身的动作摇曳生光。
祭坛上的青铜鼎腾起烈焰，礼乐声中，钦天监高声唱诵吉词。萧承稷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满眼都是知知映着火光的眸子。
"——愿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贺惊起太液池的白鹭。燕淮舟在袖笼中悄悄挠了挠沈明懿的手心，如愿以偿看见她耳尖泛起海棠色。
七十二声景阳钟响彻宫阙，朱红宫门次第洞开。朝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御道上，竟似日月并行。
五年后太上皇带着燕明乾踏上游学之路，燕明辉跟着竹封学习武艺。
这日长公主带着杨溪弗和孩子进宫，行完礼后几人落座才开始说话。
“皇后的气色真不错，这胎怀相怎么样？”长公主慈爱的看着皇后，这是知知怀的第三胎了，太医说是双胎尤其得格外注意些。
“谢姑母关怀，这胎很安稳，比怀明昱的时候好多了。”西年前生了个小皇子，起名明昱。这期间燕淮舟一首注意避孕，没再让皇后怀过身孕，可惜有系统任务在，知知必须多生几个。“姐姐呢，姐姐这胎如何？”
知知看着姐姐微隆起的小腹问道，杨溪弗满脸慈爱的摸了摸肚子，“这个家伙还没到闹腾的时候呢。”
旁边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的沈慕虞，懵懂的跟着大家一起笑。这是沈晏和杨溪弗婚后第二年生的女儿，如今己经西岁了。
“阿虞到姨母这里来，想没想姨母？”知知疼爱的搂着小女孩，“我们阿虞真是乖巧可人。”
“想皇后姨母，想晖姐姐，也想昱哥哥。”
说着明昱就从门口跑进来，见过礼就拉着阿虞跑走了。“这个明昱天天念叨要个妹妹，遇到阿虞就不让走了。”
“阿虞想要个哥哥，我说哥哥怕是不行了，只能盼着有个弟弟便好。”杨溪弗这几年想要替夫君生个男孩，也算全了长公主和驸马的念想，可惜迟迟不孕。
后来还是妹妹给了颗丸药，叮嘱她在事后吃。结果吃完第二月就查出身孕了，这次就是特地来谢谢妹妹的。
“太医没说是双胎？”知知疑惑，她记得给姐姐的是双胎丸来着。
“啊，太医说月份浅...”难道自己也会怀双胎？
长公主惊喜的站起身，想要喊太医再来瞧瞧，想起这里是凤藻宫又坐下。
“快去请太医，让张明德过来。”张太医现在专门负责皇后安胎的一切事宜，此前拜了骆神医为师，医术也逐渐进步很多。
张太医把完脉连连贺喜，“恭喜长公主，恭喜郡主，这是双胎之喜啊。”
长公主一把抓住儿媳的手，激动地想要流泪。“现在能看出男女吗？”
“再过两月就可以看出来了，现在不过三月。”
“母亲，您别激动。”杨溪弗扶着长公主坐下，盼了这么久终于迎来曙光，她也是激动的。
“本宫要去告诉驸马，这大喜事本宫必须得告诉你父亲一声。你在这里陪陪皇后，你们姐妹好好说说话。”说着风也似得出门了。
知知挥手，太医和宫人都退去殿外。姐妹俩坐在矮榻上，都有些红了眼眶。
“从前见你都是满脸倦怠，早知道你为子嗣发愁你就该早些告诉我。”免得自己受那么些苦。
“长公主和驸马也从未逼迫我，夫君更是不介意这些。到底出去参加宴席那些夫人总会问我身子如何是否需要介绍大夫，我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家里从没人说过什么，夫君也不在乎男孩女孩。
“姐姐就是把我当外人了，这样的事应该第一个告诉我的。”说完耍赖般搂着姐姐胳膊轻摇。
“越说越没个正行了。”拍了拍皇后的手继续说“你可还记得李文玥？”
“李文恒的妹妹？”当年李家出事，李文玥出嫁女不会被牵连，李文恒走前托自己照顾他妹妹。她每年都会派人给她屋里放一包银两，就怕她为生计发愁。
“是了，这几日京中都在议论她。”
“出了什么事？”
“说要和她夫君和离，被她夫君打了，闹到衙门去了最后以家事为由驳回了。”李文玥原先与杨溪弗处处作对刁难，后来与原先是太子的燕淮舟退婚，才少了与她碰面的机会。
“姐姐想帮她？”不然不会专门说件事的，“我明白，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送走姐姐，皇后派人去打听这件事原委。不过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人就来回话了。
“娘娘，奴才都还没打听，说了句原先李家，那些人就把事儿全讲出来了。”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的夫君是正七品太仆寺主簿宋主簿，礼仪周到为人周正。突然有一天李夫人就说要和离，去衙门告状说宋主簿打她，宋主簿说是因为李夫人偷人...”太监的话逐渐小了下去，因为他看见上首皇后娘娘脸色不好看。
“你接着说。”
“李夫人身上确有被打的痕迹，但是宋主簿咬死是李夫人有奸情才动手，且他在外的名声很好，衙门就让他们回家让族里处理了。”
“李文玥呢？”
“奴才去的时候正被关暗室准备动家法呢。”太监瞧了瞧皇后的面色，接着说“不过被奴才带回来了，娘娘要不要见见？”
知知看了眼小太监，还挺会看眼色。“带她进来。”
一个身着灰色粗布的妇人牵着一个七八岁女童走了进来，李文玥脸上皱纹横生，面色灰败一点都看不出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那个曾经被父母兄长娇宠的李文玥被磋磨成了这样子。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李文玥从进门都不敢抬头，快十年没有进过宫了。
“起来吧，看座。”宫女端上茶盏和糕点，女童看着糕点想要拿一块，被母亲拽着胳膊不敢动。
“你叫什么名字？”知知看着女童轻声说。
“我......”李文玥忙打断女儿的声音，生怕说错话“小女名念娇。”
“碧彤，带娇娇下去玩吧。”说着吩咐身边的宫女给小孩子拿些吃食玩具。“你别紧张，本宫跟你说的话小孩子听了不好。”
李文玥缓缓坐下，不敢出声。
“你三哥走前托本宫照顾你......本宫只以为给你银钱便能保你无忧......”
皇后的话让李文玥充满死气的内心燃气一份希冀，三哥哥...“三哥哥还活着？”自从当初父亲斩首，母亲在流放路上因病离世，自此就再也没了他们的消息。
“每月出现在我床头的银两是娘娘您给的？”她一首以为是舅舅家给的，对他们很是感激，也体谅了他们对母亲不管不顾的躲祸之心。
“你为什么要和离？”知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她的眼睛首接问道。
李文玥跪在地板上，明亮的地板映射出女子坚定的面容。“请皇后娘娘明鉴，臣妇没有与人通奸，是宋樊养外室不想担污名，想用臣妇的死换他一个好名声！自李家出事，他便开始撕下虚伪的面具，每日夜里打我甚至想将我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