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宴会厅投下细碎光斑,叶丽丝黛耳垂上的珍珠随着转身轻轻摇晃,长裙扫过地面,她与以利亚的目光在香槟气泡升腾的氤氲中交汇。
就在两人眼中情愫流转时,尼克劳斯琥珀色的眸子骤然亮起,雕花银杯横亘在两人中间,杯壁凝着的水珠悄然滴落,在叶丽丝黛手背绽开细小的水痕。
“卡特琳娜,你真漂亮,我能和你跳支舞吗?”
尼克劳斯指尖着杯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黑色燕尾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压迫感。
“谢谢,但是我们还不认识吧?”
望着眼前这个捣乱她计划的男人,叶丽丝黛心里非常不爽。
以利亚喉结动了动,将手中半满的威士忌杯重重放在胡桃木桌上,水晶杯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是尼克劳斯,我的好兄弟。”
低沉的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尼克劳斯抬手解开手腕上的袖口:
“尼克劳斯是我以前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克劳斯。”
他说话时,故意凑近叶丽丝黛。
“好吧,克劳斯,但是我现在不想跳舞。”
叶丽丝黛别开脸,目光扫过远处装饰华丽的落地窗,月光正顺着雕花窗框缓缓流淌。
克劳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他的视线如同实质,黏在叶丽丝黛脖子上的血管上。
叶丽丝黛表示想去花园散步,克劳斯拉着她去了花园。
以利亚心中郁闷,举起酒瓶仰头灌下一大口。
花园里,夜露打湿了石板小径,克劳斯随手摘下一朵蔷薇,放在鼻尖轻嗅:
“你看这花,真漂亮,但是还是没有你漂亮。”
他突然贴近叶丽丝黛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脖颈,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叶丽丝黛微笑接过:“谢谢。”
与此同时,以利亚站在格雷夫书房的波斯地毯上,将一把沉甸甸的金币推过檀木桌。
烛光在他冷硬的侧脸上跳跃,
“放弃和卡特琳娜的婚约,这些都是你的。”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普通的商品交易。
两人讨价还价,最终以利亚又加了一把金币,格雷夫这才笑容满面的答应了。
当以利亚在花园找到相谈甚欢的两人时,克劳斯正用蔷薇刺在叶丽丝黛掌心画圈圈。
两人依偎在一起,犹如一对相爱的情侣。
“玩够了吗?我们回家?”
以利亚上前一步,靴跟碾碎了脚下的枯叶。
克劳斯慢条斯理地将叶丽丝被蔷薇花刺刺伤的手指含入嘴里,舔去血迹后才开口:
“谢谢提醒,但是我和卡特琳娜还有话题可以聊,你先回去吧?”
他挑衅地望着以利亚,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以利亚:“她会和我们一起走。”
叶丽丝黛:“?啊?为什么啊?”
以利亚:“格雷夫放了和你的婚约,既然克劳斯喜欢你,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家。”
叶丽丝黛:“所以我像货物一样被卖了?”
克劳斯拉着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
“你不是货物,是我一见钟情的伴侣,走吧,我们回家。”
叶丽丝黛确认格雷夫把自己卖了,只能跟着克劳斯、以利亚两人回到农场。
夜深了,钟声敲过十二下。
克劳斯悄无声息地推开以利亚的房门,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我知道她很像你五百年前的初恋,但是以利亚,我不想你被感情再伤一次。”
他伸手把玩着桌上的银质十字架,金属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以利亚蜷缩在天鹅绒沙发里,威士忌酒瓶歪倒在地,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
“我知道。”
他的声音闷在抱枕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克劳斯:
“你不恨我?”
“你是我的亲兄弟,我怎么会恨你。”
克劳斯耸耸肩:
“那好吧,我先走了,今晚陪美人聊了半天,我有点饿了。”
他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克劳斯夜不归宿。
叶丽丝黛独自坐在花园秋千上。
她仰头望着天空,数着飘过的云朵,首到脖颈发酸。
以利亚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叶丽丝黛落寞的身影,指节捏得窗框发出细微的呻吟。终于,他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嗨,以利亚,你怎么有空来花园?”
叶丽丝黛听到脚步声,回头露出微笑,发间的鸢尾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我就是想逛逛。”
“哦,最近克劳斯好像没看见人去了,他去哪里了?”
以利亚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古堡,那是女巫的领地:
“他有事情要忙。”
风卷起他的刘海,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忧虑。
突然,一只白色的蝴蝶掠过叶丽丝黛眼前,她眼睛一亮,追了上去。
裙摆扬起的瞬间,以利亚看到她脚踝上淡青色的血管,像蜿蜒的溪流。
“你是不是没事干,我们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吧,你来抓我,抓到了就奖励你。”
叶丽丝黛跑回来,脸颊泛着红晕,伸手拉住以利亚的手。
她的掌心温热,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
以利亚任由她拉着自己奔跑,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故意放慢脚步,看着叶丽丝黛回头时发间飘落的花瓣,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喂,你干嘛不抓住我?”
两个小时后,叶丽丝黛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以利亚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在她发烫的脸颊上短暂停留:
“抓住你了游戏就结束了?”
他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几乎要沉溺其中。
“那还可以玩别的啊,你好无聊,累死我了,不玩了。”
叶丽丝黛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转身摘下一束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回房间去了。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若有若无的花香萦绕在空气中。
五百年前的记忆在以利亚脑海中翻涌,那个同样在月光下奔跑的少女,最终倒在他怀中,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另一边,古堡深处,克劳斯正对着水晶球喃喃自语,里面映出叶丽丝黛的影像。
他抚摸着手中的魔法书,泛黄的纸页上用血写着解封咒语:
“亲爱的卡特琳娜,你的血将让我重获自由。”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雷声隐隐传来。
五百年前,克劳斯还是吸血鬼和狼人混血,因此他被发现不是迈克尔森的血脉,遭到他的追杀,后来被母亲艾斯特封住了狼人血脉,只留下吸血鬼血脉。
克劳斯非常不爽自己的狼人血脉被封,一首在寻找解封的办法。
最近他和一个女巫打得火热,偷窥到了女巫的魔法书,想要解封自己的狼人血脉,必须要有合适的妙龄女子的血液。
经过一番测试,他发现叶丽丝黛的血与别人不一样。
当克劳斯突然向叶丽丝黛求婚时,叶丽丝黛捂脸娇羞。
“你每天不见人影,突然向我求婚?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克劳斯失去耐心,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我本来想让你知道新婚之夜快乐地死去,既然你喜欢多问,那我就告诉你,等下月圆之夜,我会吸的血液,让我的狼人血脉解封,你会痛苦地死去!”
他伸手扯开领口,露出狰狞的獠牙。
叶丽丝黛尖叫着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
“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要将我吸干血液!”
克劳斯冷笑着拿出铁链,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乖乖等着吧,我的小祭品。”
他将叶丽丝黛粗暴地捆起来,锁进房间。
以利亚站知道了克劳斯的计划,他没有阻止克劳斯,只是默默的找来一瓶复活药水。
玻璃瓶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他低声呢喃:
“别怕,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他的计划是克劳斯将他卡特琳娜的虚无吸干了,他就复活卡特琳娜,这样两人就这样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