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前夕的选择

电梯缓缓下降，颜芷萱感觉心跳加速。林夜站在她身边，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你准备怎么处置他？"林夜轻声问。

颜芷萱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我的父亲，但也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透明的牢房里，颜明远坐在椅子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你来了，"他抬起头，声音沙哑。

颜芷萱走近牢房："为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明远苦笑："为了进化，为了人类的未来。我错了吗？"

"你牺牲了太多无辜的人，"颜芷萱的声音有些发抖，"包括母亲。"

颜明远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母亲...她理解我。她愿意为科学献身。"

"不，"颜芷萱摇头，"她是被你害死的。"

颜明远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我太执着了，忘记了人性。"

林夜突然说："外面正在恢复。你的计划失败了。"

颜明远看向监控屏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这不可能..."

"母亲留下了后手，"颜芷萱说，"她用我的基因序列制造了净化程序。"

颜明远的表情从惊讶变为欣慰："原来如此...她总是比我聪明。"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颜芷萱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你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靠近。

颜明远摆摆手："时间不多了。病毒...在我体内变异了。净化程序对我无效。"

颜芷萱感觉心脏被揪住："我们可以想办法..."

"不用了，"颜明远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但在最后，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艰难地站起来，走到牢房边缘："曙光塔...不只是净化程序。它还是一个时间舱。"

"什么？"颜芷萱和林夜同时惊呼。

颜明远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地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圆形装置。

"这是时空跳跃装置，"他解释道，"可以让人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颜芷萱震惊地看着那个装置："你为什么不使用它？"

"因为代价太大，"颜明远说，"每次跳跃都会消耗大量能量，而且...可能会造成时空悖论。"

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下泛起诡异的绿光。林夜立刻将颜芷萱拉到身后。

"快...启动装置..."颜明远艰难地说，"回到过去...阻止这一切..."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眼睛完全变成了绿色。林夜拉着颜芷萱后退："我们得走了！"

但颜芷萱挣脱了他的手："不，也许他说得对。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

林夜皱眉："太危险了。时空跳跃可能会带来更糟的结果。"

颜芷萱看着痛苦变异的父亲，又看看那个神秘的装置，内心陷入挣扎。

突然，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警报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闪烁。

"自毁程序...启动了..."变异的颜明远发出最后的声音，"快...走..."

林夜拉着颜芷萱跑向电梯，但电梯己经停止运行。他们只能跑向紧急楼梯。

爬到一半时，下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强烈的冲击波将他们掀翻在地。

颜芷萱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视线模糊。她看到林夜艰难地爬起来，向她伸出手。

"我们得...回到装置那里..."她艰难地说。

林夜犹豫了一下，还是扶起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们艰难地回到地下室。装置还在运转，但周围的墙壁己经开始坍塌。

颜芷萱快速操作控制台："我可以设定时间点...回到病毒爆发前..."

林夜突然抓住她的手："如果你改变了历史，我们可能就不会相遇了。"

颜芷萱愣住了。她看着林夜的眼睛，看到了不舍和担忧。

"也许..."她轻声说，"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林夜惊讶地看着她："你确定？这很危险。"

颜芷萱点点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他们站上装置的平台。颜芷萱设定好时间点，按下启动按钮。

刺眼的光芒笼罩了他们。颜芷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仿佛被撕裂又重组。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熟悉的实验室，熟悉的仪器，还有...年轻的父亲。

"芷萱？你怎么在这里？"颜明远惊讶地问。

颜芷萱看了看身边的林夜，他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父亲，我们需要谈谈。关于你的研究，关于...母亲。"

颜明远的表情从惊讶变为严肃："你知道了什么？"

颜芷萱正要回答，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仿佛有什么在阻止她改变历史。

"不..."她艰难地说，"我们必须..."

但己经太晚了。时空开始崩塌，她和林夜被卷入漩涡中。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曙光塔。但这里己经完全不同，充满了未来科技的气息。

一个全息影像出现："欢迎来到新纪元，时间旅行者。"

颜芷萱和林夜面面相觑。他们似乎来到了未来，一个被完全改变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