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老头做事

小鼠艾琳在看童话故事，“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被老头子，老太婆逗笑了。

在一个宁静的乡村，有一座被岁月温柔抚摸过的农舍。屋顶由稻草铺就，上面长满青苔和不知名的小植物，仿佛是大自然馈赠的独特装饰。屋脊上，一个鹳鸟窠稳稳地安在那里，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家。农舍的墙有些微微倾斜，窗子又低又小，只有一扇能够打开，给屋内带来阳光和新鲜空气。墙边的面包炉凸出来，像一个胖胖的小肚皮，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不远处，一株接骨木树斜斜地靠着围篱，像是在和围篱说着悄悄话。旁边还有一棵结满疤疤的柳树，树下有一个小水池，池里一只母鸡正带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鸭欢快地嬉戏。门口，一只看家犬尽职尽责地守护着家园，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就会大声叫唤。

农舍的角落里，住着三只小老鼠，分别是路路、小蓝和艾琳。路路活泼机灵，总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小蓝心地善良，温柔体贴；艾琳则是个情感细腻的小女生，对生活中的点滴美好都格外珍惜。它们和屋内的老夫妇相处得十分融洽，老夫妇也知道这三只小老鼠的存在，却从不驱赶，彼此之间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和谐。

在这个温馨的农舍里，住着一对年老的夫妇，他们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彼此相爱，相互陪伴，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他们拥有一匹马，这匹马平日里依靠路旁沟里的青草为生。老农人进城时会骑着它，邻居偶尔也会借马去用，并帮忙做些农活作为回报。

这天，阳光明媚，正是镇上的集日。老太婆一边帮老头子裹好围巾，一边温柔地说：“老头子，你知道得最清楚呀，今天把这匹马卖点钱出来，或者交换一点什么好东西，你做的事总不会错的，快到集上去吧。”她细心地把围巾打成一个漂亮的双蝴蝶结，又用手掌心擦了擦老头子的帽子，最后在他温暖的嘴上轻轻一吻。

三只小老鼠躲在角落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艾琳忍不住轻声感叹：“他们的感情真好，老太婆对老头子充满了信任。”路路也点点头：“是呀，要是能跟着老头子去集市看看就好了。”小蓝有些担心：“可是外面太危险了，我们真的要去吗？”路路却兴致勃勃：“怕什么，就这么说定了，等老头子出门，我们悄悄跟上。”

老头子骑着马踏上了前往集市的路。太阳炽热地照耀着，路上没有一丝荫凉，赶集的人或赶着车，或骑着马，或步行，扬起一片尘土。三只小老鼠偷偷地跟在马后面，一路上兴奋不己。走着走着，一个人牵着一头健壮漂亮的母牛迎面走来。老头子看着母牛，心想：“这头牛一定能产出最好的奶！把马儿换一头牛吧，这肯定很合算。”于是，他开口和对方商量，两人顺利地完成了交换。

路路在一旁惊讶地叫出声：“哎呀，把马换成牛了，这可真是个大变化。”小蓝也担心地说：“不知道老太婆会不会同意呢。”艾琳却微笑着说：“你们忘了吗，老太婆相信老头子做的事总是对的。”

做成了这笔生意，老头子本可以回家了，但他既然来到了集市，就决定再去看看。他牵着牛继续前行，很快，他赶上了一个赶羊的人。那只羊非常健壮，毛也又长又好。老头子心里盘算着：“我倒很想有这只羊，它可以在我们的沟旁边找到许多草吃，冬天还能跟我们一起待在屋子里，有一头羊可能比有一头牛更实际些。”他走上前去询问，赶羊人也很乐意交换，就这样，老头子又牵着羊上路了。

三只小老鼠在后面紧紧跟着，看着老头子不断变换手中的牲畜，觉得有趣极了。路路兴奋地在地上蹦来蹦去：“老头子接下来还会换什么呢？”

没走多久，在一个横栅栏旁边，老头子看到一个人臂下夹着一只大肥鹅。他惊叹道：“你夹着一个多么重的家伙！它的毛长得多，而且又很肥！如果把它系上一根线，放在我们的小池子里，那倒是蛮好的呢。我的老女人说过不知多少次，她真希望有一只鹅！现在她终于可以有一只了。”对方也同意交换，于是老头子又得到了一只鹅。

此时，老头子己经走进了城。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人和牲口挤成一团。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栅栏那儿收税人的马铃薯田边。他看到一只短尾巴的母鸡被系在田里，母鸡不停地眨着一只眼睛，看起来十分漂亮。老头子心想：“这是我一生所看到的最好的鸡！咳，她甚至比我们牧师的那只抱鸡母还要好。一只鸡总会找到一些麦粒，自己养活自己的。我想拿这只鹅来换这只鸡，一定不会吃亏。”一番交流后，他们成功交换，老头子带着鸡继续赶路。

三只小老鼠跟着老头子在人群中穿梭，累得气喘吁吁。小蓝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累，就不来了。”路路却满不在乎：“别抱怨啦，马上就到好玩的地方了。”

他在集市上做了不少生意，天气炎热，他感到又累又渴，便来到一家酒店门口，正准备进去，店里的伙计背着一满袋子东西走出来。老头子好奇地问：“你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伙计回答：“烂苹果，一满袋子喂猪的烂苹果。”老头子听后，眼睛一亮：“这堆东西可不少！我倒希望我的老婆能见见这个世面呢。去年我们炭棚子旁的那棵老苹果树只结了一个苹果，我们把它保藏起来，它待在碗柜一首待到裂开为止。‘那总算是一笔财产呀’，我的老婆说。现在她可以看到一大堆财产了！”于是，他用鸡换得了这一袋子烂苹果，走进酒店的酒吧间，把袋子放在炉子旁边靠着。

三只小老鼠也悄悄溜进了酒店，躲在角落里。房间里有许多客人，其中有两个富有的英国人，他们的腰包鼓鼓的，喜欢打赌。这时，炉子旁边发出“咝——咝——咝”的声音，原来是苹果开始在烤烂。大家好奇地询问，老头子便把自己从用马换牛，到最后换得烂苹果的整个故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两个英国人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乖乖！你回到家里去时，保管你的老婆会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她一定会跟你吵一阵。”老头子却自信满满地回答：“我将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我的女人将会说：老头子做的事儿总是对的。”

两个英国人觉得有趣极了，便要和老头子打赌，他们拿出满桶的金币，赌注是100镑对112镑。老头子说：“一斗金币就够了，我只能拿出一斗苹果来打赌，但是我可以把我自己和我的老女人加进去，我想这加起来可以抵得上总数吧。”双方就此确定了赌注。

之后，店老板的车子开出来，两个英国人坐上去，和老头子一起前往他家。三只小老鼠也赶紧跟在车后面，一路小跑回了农舍。

回到家，老头子和老太婆第一时间互道晚安。老太婆热情地拥抱着他，完全把那袋苹果和两位客人抛在了脑后。老头子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我把马换成了母牛。”老太婆听了，脸上洋溢着喜悦，说道：“感谢上帝！我们有牛奶喝了，现在我们可以吃黄油和干奶酪了，这真是最好的交易。”

老头子接着说：“不过我把牛又换成了羊。”老太婆开心地回应：“那更好了，以后我们不仅有羊奶，还能有羊毛睡衣，你真是一个想得非常周到的丈夫。”

“不过我又把羊换成了鹅。”“那我们在节日里就可以吃到真正的鹅肉了，你老是想各种办法使我高兴，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想法。”

“不过我又把这只鹅换成了鸡。”“这桩交易做的太棒了，鸡会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那我们很快就会有一大群鸡了，这就是我最想要的。”

最后，老头子说：“不过我又把那只鸡换成了一袋烂苹果。”老太婆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兴奋地说：“现在我非得给你一个吻不可。今天你走了之后，我就想给你做点好吃的，我想去问别人借香菜，但是他说他的菜园里连个烂苹果都没有，现在我甚至可以反过来借给他10个烂苹果，老头子，这真的太好笑了。”说完，老太婆就在老头子的嘴上深深一吻。

三只小老鼠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艾琳的眼眶微微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真好，真正的感情不是利益，不是自私，而是像他们这样相互信任，充满温情。”路路和小蓝也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两个英国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喜欢看这幅情景，老是走下坡路却老是快乐，这件事本身就很值钱。”最终，他们愿赌服输，按照约定给了老头子一桶金币。

从那以后，三只小老鼠更加懂得珍惜生活中的美好，也更加羡慕老夫妇之间深厚的感情。它们在农舍里继续快乐地生活着，见证着老夫妇平淡而又幸福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