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陆泽洲不解的问。
别墅这么分明比公寓那边,更安全舒适。
又是他的住所。
从前陆泽洲给她立规矩,不可以在这边过夜,就是不想让她有不该有的错觉。
可现在……
“为什么?”沈晚梨看着陆泽洲笑了。
陆泽洲的心往下坠了坠。
“因为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不堪了。”沈晚梨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这里交通很不方便吗?只是走到小区门口,都要二十几分钟,大半夜的,走出去了也很难叫到车。”
“你还记得,有一年白小姐生日,你非要吃一个什么破蛋糕。我买回来的时候,都快冻死了,你怎么做的?”
沈晚梨指了指客厅那边。
“问也没问过一句,就把蛋糕扔进垃圾桶了。”
“多少次,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还要爬起来,乖乖的滚出去。”
“陆泽洲,你说为什么?”
陆泽洲眉头紧锁。
他走到沈晚梨跟前:“既然不高兴,从前怎么不说?”
“从前,我是陆总花钱买回来消遣的,有那个自知之明,现在……”沈晚梨自嘲的笑了笑,“现在不一样了,陆总如果不拿我的软肋威胁我,就算是死外面,我也不愿意回来。”
陆泽洲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
沈晚梨垂下眼睑。
拎着买来的衣服,头也不回的换衣服去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
陆泽洲已经走了。
她不知道,陆泽洲听完那些,会怎么想。
但他怎么想,有什么好重要的?
沈晚梨回到餐桌前,把剩下的馄饨都吃了。
然后。
她陷入了沉思。
陆泽洲这狗东西,就这么走了,也没说准不准她出去。
她担心,自己出去了。
陆泽洲又发疯,真的去害郝甜。
想了想。
沈晚梨打开微信,准备给他发消息。
巧的是。
她还没开始输入,陆泽洲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你常开的车在车库,不喜欢这里,就搬回公寓。”
这意思……
她可以理解成,她能出去吧?
沈晚梨心情大好。
“谢谢陆总。”她回到。
对话结束。
沈晚梨立马要出门。
刚到玄关,郝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接起来:“醒了?”
那边没动静,沈晚梨以为信号有问题,叫了一声甜甜。
“在呢。”郝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沈晚梨柔声问,“难道是昨晚……”
“我没事,好着呢!”郝甜赶忙道,“你能回来一趟么?”
“当然,我现在就回去。”沈晚梨赶忙说道。
“行,那我买好你喜欢吃的甜品,等你!”
挂断电话。
沈晚梨心中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
郝甜那个人,从小就大大咧咧的,好似永远没真正意义上的烦恼。
可刚刚她却好似心事重重。
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刚刚哭过。
难道……
陆泽洲那个王八蛋,还是对郝甜,或者郝甜的家人出手了?
她昨晚已经很努力了!
他还想怎么样?
沈晚梨压下打给陆泽洲,痛骂他一顿的冲动。
出门,开车,直奔郝甜家的老房子去。
打开门。
沈晚梨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郝甜。
她对面的茶几上,摆满了甜品。
“你这……进货呢?”沈晚梨走过去,尽量保持语气轻松。
郝甜抬头看她。
眼睛果然是哭肿了。
“怎么了?”沈晚梨赶忙跑到她身边,“出什么事了吗?”
郝甜看着她这么着急。
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沈晚梨彻底手足无措了。
“宝啊,你别哭啊,继父叔叔出事儿了?”
“还是你怎么了?”
“沈晚梨,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啊?”郝甜哭喊着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在国外逍遥自在,你却……”
沈晚梨安抚郝甜的手,就那么僵住了。
郝甜……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
“谢嘉遇找过我!”郝甜哭着说道,“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外婆生病需要很多很多钱,陆泽洲那个王八蛋趁虚而入欺负你强迫你……五年啊!!老天爷!”
“郝甜,不是谢嘉遇说的那样,陆泽洲对我挺好的!”
“好什么?”郝甜抽抽,“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啊?大家都说他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欺男霸女!你就是其中之一!”
沈晚梨头疼。
郝甜突然抓住她的手:“宝,他都要结婚了,你要清醒一点,不能再继续待在他身边了啊!”
“谢嘉遇让你来劝我?”沈晚梨摸摸她的脑袋。
郝甜一抽一抽的点头:“他很担心你。”
“担心个屁!”沈晚梨无语笑了。
她一五一十的,把当年的事儿,说给了郝甜听。
“他这么骂你?”郝甜大怒!
沈晚梨揉了揉太阳穴:“这回,他还找了什么劳什子水军,想在网上把这事儿爆料出来!还没开始,就被陆泽洲的公关团队发现了……”
“这个时候爆出来,就说含糊掉你的身份,但互联网人肯定能扒出来,到时候你一定会被网暴的!”郝甜一脸后怕。
“嗯。”沈晚梨点点头,“他哪里是喜欢我,不过是不甘心当年被陆泽洲挖了墙角……不对,我都不算他的墙角!”
“那你和陆泽洲……”郝甜小心翼翼的问。
“你知道白秋画吗?”沈晚梨问。
郝甜想了想:“是那个嫁入欧洲皇室的画家?”
“嗯。”沈晚梨点点头,“那个是陆泽洲的初恋,白月光,心尖儿肉。我和她长得挺像的。”
“替身情人梗?”郝甜都忘了哭了。
“是这个意思。”沈晚梨笑着点头。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豪门总裁霸道爱,结果连那个都不如!”郝甜眼看着又要嚎。
“各取所需。”沈晚梨语气平淡,“我们当时约定好,他结婚,我就离开。”
“那时必须的!”郝甜应和,“可昨天晚上……”
“这就是现在麻烦的事,陆泽洲不干了。”沈晚梨手撑着额角,“他不肯让我走,还……”
“还什么?”郝甜都要急死了。
沈晚梨叹了一口气:“他威胁我,如果不乖,就会惩罚我身边的人。”
郝甜怔住。
然后站起来,破口大骂。
“他什么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