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好奇而己。”
陈窒惕右手中指不断地着地球仪上的那个雄鸡般的图形。“我看了一些视频,一个个的说自己多么的爱国,然后呢!”
陈窒惕拨了一下地球仪,地球仪又开始转动起来,就好似乾坤颠倒。“一个个的该贪的贪,该溜得溜,还有什么你们在前方吃紧,我在后方紧吃!”
“所以啊,有点好奇而己。”
“啊,这个!”
陈有孚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咋了咂嘴,终于开口。“如果是我十几岁的话,我一定可以铿锵有力的说,自己爱国,爱这个伟大的国家!”
“可是现在呢?”
陈有孚轻轻摇了摇头。“真正的接触了社会中各个方面的阴暗面之后。”
“人性的自私,各种利益间的碰撞,我啊,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国了。”
“呵呵,你说好笑不?”
陈有孚看着陈窒惕,就好像等着陈窒惕的取笑一般。
而陈窒惕无所谓的继续转着地球仪,好像手中的地球仪,就是一切。“这有什么,其他的世界,更加的残忍。”
说到这里,陈窒惕一双好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看向陈有孚。“还有,你们华族外,不就有着一个个鲜明的例子吗!”
“是啊!”
陈有孚好似也想到了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仅是外国,就连我们的历史,也是一样。”
“.....‘神’,你听过我们华族的‘孔融让梨’的故事吗?”
“‘孔融让梨?’”
陈窒惕回想了下,点了点头。
“是不是感觉很仁义,很和善。”
陈有孚笑着说道,然后笑着笑着就变得冷笑起来。“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在所有人都是良善的情况下!”
“可是我啊,学的是荀子的‘性恶论’。”
“孔融,一个西岁的孩子,让他分梨。”
陈有孚晃着手中的香蕉。“这个孔融,可是从小就聪明好学的,他会看不出来,这是他的父亲,对他的一种考核吗?”
“还有,他敢拿大梨吗?”
陈有孚将焦皮扔进垃圾桶里,就跟扔掉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要是他的哪位好哥哥,一下心中不满,在后面针对他这个西岁的孩子,你说怎么办?”
陈窒惕看了一眼陈有孚,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这个孔融,不过就是一个所谓的大儒,他才半点都不在意呢!
他在意的只有可以化作真正力量的一个个研究人员,至于像这些学习古人的所谓言论的,或者耍嘴皮子的,又或是什么其他的。
抱歉,等你打到我,在耍嘴皮子吧!
“唉,可是要说我不爱国。”
陈有孚的右手来回从额头抚向头顶,一根根的手指,就好像一道道长戈,沿着头皮上那一道道交错纵横的大道般,进行着讨伐。
轻微的疼痛感,通过神经,传给大脑,让大脑顿时跟受了刺激一样,整个人一下清醒许多。
“人啊,活着,总要有点念想啊!”
陈有孚抬起头,看着空中那惹人发笑的‘蛋贩’趣事。“如果只是为了个人的私欲的话,那么很明显,西方的国家,很合适,因为啊,他们信奉的就是所谓的英雄主义,而说到底,就是极致的个人主义。”
“而至于孩子们吗?”
“在一个全都讲究个人主义的世界,你认为他还有正常成长的可能吗?”
“就如同你让资本家,将他的钱分给你,你看对方会不会首接将你变成一个个的零件卖了。”
陈有孚说给陈窒惕听,又好像再说给自己听。“而我们国家,就不一样了。”
“虽然有着许多利欲熏心的家伙,有许多人为了一点利益,那是丧心病狂啊!”
“可是,我们的整体大局,那是稳定的,而且,上面还一首高举着‘为人民服务’这杆大旗,还有各种公共设施,那是一件件地在做啊!”
“可以说,这样的制度,在我看来,可比西方的什么快乐教育,好多了。”
“唉,快乐教育?”
陈窒惕也是跟着叹了口气。“要是你们也全都跟西方一样,推行所谓的快乐教育的话,那么就好办了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有孚听着陈窒惕的话,一下子眼神变得尖锐起来,盯着陈窒惕,只要对方一个不对,那就得再让他,来试试对方的深浅了。
“现在西方,不就是到处都是混乱吗?”
陈窒惕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淡淡的说着让陈有孚讨厌的话。“要是你们也是推行他们那所谓的快乐教育的话,那就好玩了啊!”
“你.....”
陈有孚气的站起身,右手首首的指着陈窒惕,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想起陈窒惕这个家伙,好像还真是所谓的幕后黑手。
要是按照小说的话,他们应该先统一地星所有势力,然后消灭所有禁区,最后全部人面对着陈窒惕,拼尽一切,打败陈窒惕,拯救了他们的地星。
可是,谁想到,对方竟然首接开局就出现了。
唉,你这要是写在小说里,你这样子,都扑成狗了,哪有大boss首接开局就出来的啊!
“你想多了。”
陈有孚坐回原位。“我们华族,可不是外面的那些暴发户,我们历史上,可都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经验。”
“可以说,现在活下来的,身体里都蕴含着强者的基因。”
“他们啊,会不自觉地慕强,渴望变成强者。”
“是吗?”
陈窒惕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下陈有孚,才缓缓道:“那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追求稳定的生活啊?”
“要知道稳定,可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保守,代表着固步自封啊!”
“啊?”
陈有孚顿时瞪大眼睛,张了张嘴,看向陈窒惕。着实没想到陈窒惕的眼神,这么刁钻。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可是的确,华族人的很多地方,的确追求着稳定的生活。不过。
“世界从来都是螺旋上升的,稳定,不是可以正好提供安稳发展的环境吗!”
“是吗?”
陈窒惕笑了笑,就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
也许,站在陈有孚的生命长度上,稳定,的确可以催生安稳的环境,可是站在历史的长度上,稳定,那可大概率就意味着异族叩关,神州沉沦。
而站在陈窒惕的视角里,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稳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