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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古代世家的炮灰美人008

执掌风 星海识贝 8464 字 2025-04-26

时瑾瑜撬开锁扣,盒内赫然躺着一枚刻着时家徽记的扳指,正是父亲时严正从不离身之物。

看来这时明轩是想陷害自己偷窃。

时瑾瑜眸色微沉:“蠢货。”

“蠢法子也不是无用,若是今睡得沉,又或是中了迷香,明定然是百口难辩。”

夏纪南越想越有些后怕:“我将暗五留在你身边,你尽可使唤他。”

时瑾瑜也没和夏纪南客气,他眨眨眼,笑道:“好,谢太子殿下。”

“乖。”夏纪南摸了摸时瑾瑜白皙的脖颈:“本宫走了,别忘了明日之约。”

“嗯。”时瑾瑜上前轻轻吻了吻夏纪南的唇:“明日见。”

夏纪南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疯了,竟是不想让眼前这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还从没如此失态过。

第二日一早,小厮的声音在雕花门外响起时,时瑾瑜并不意外。

"二少爷,老爷请您去前院用膳。"

“好,我知道了。”

时瑾瑜到前院的时候发现时家众人都在,时逸瑶是个面上藏不住表情的,看向时瑾瑜时多了些怒气。

时正严端坐在主位,左手无意识着空荡荡的虎口。时母将刚温好的汤推过去,眼角细纹里藏着忧虑:"老爷,用些热汤暖暖胃。"

柳姨娘正给时明玥喂莲子羹,翡翠护甲碰在碗沿发出清响。

"跪下!"时严正拍案震得杯盏轻晃。

时瑾瑜身形未动,目光平静地迎上时正严震怒的眼神,语气不卑不亢:"不知父亲因何事让孩儿跪?"

"明轩,你来说。"

时明轩上前,声音带着刻意的悲愤:"昨日申时,孩儿亲眼看见二哥鬼鬼祟祟进了父亲书房!半个时辰后出来时,怀里还揣着东西!"

"瑾瑜,你可看到过我的扳指?"时严正的质问裹挟着威压。

时瑾瑜垂眸,语调平稳得如同寒潭:“父亲的扳指何等贵重,孩儿岂敢僭越?”

“既然二哥问心无愧,”时明轩扯开嘴角露出冷笑,“何不让父亲派人搜房?难不成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刻意拖长尾音。

时母捏着银匙的手微微发颤,茶汤在碗中荡出细碎涟漪:“瑾瑜,”她的眼底满是忧虑,“若真有苦衷,莫要瞒着家人。只要你肯交出扳指,为娘定会求你父亲从轻发落。”

“母亲这话折煞孩儿了。”时瑾瑜忽然轻笑,广袖拂过案几震得茶盏叮咚作响,“难道三弟空口无凭,仅凭一面之词就要搜我房舍?”

他抬眼首视时严正,目光清亮如剑,“父亲素来公正严明,难道也要听信这等捕风捉影的话?”

柳姨娘适时放下汤碗,绣着并蒂莲的袖口扫过桌面:“二少爷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为了寻回扳指,好保住时家的颜面,毕竟这扳指可是时家家主才能持有。”

她转向时严正,眼尾泛起恰到好处的泪光,“老爷,不如让妾身带几个婆子去看看?”

时逸尘适时开口:“若是二弟清白,应是不怕搜查。”

时逸瑶也杏眼圆睁:“就是,就是,没拿怎么还怕搜!”

时明玥怯生生地拽了拽柳姨娘的裙摆:“父亲别生气,也许二哥只是……只是乡下来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听着这一大家子人你一言我一语,时瑾瑜简首被气笑了,旁人也就罢了,这所谓的亲生母亲和妹妹竟然也对他毫无信任。也是,在他们眼中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外来者”。

他淡淡开口:“既然要搜,那便三弟和我的院子都搜,如何?”

时明轩喉头滚动,冷笑点头:"有何不可?"

时家众人鱼贯而入时瑾瑜的院落,青石砖缝里新冒的苔藓被踩得汁水西溅。

阿福看着众人来势汹汹的样子,赶忙挡在时瑾瑜的跟前,时瑾瑜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仔细搜搜!床底、箱笼都别放过!”柳姨娘捏着帕子指挥婆子,绣着并蒂莲的袖口扫过博古架,震得青瓷香炉晃出细响。时瑾瑜倚着朱漆廊柱,看着她们掀翻锦被、扯开衣箱,金丝绣线都在凌乱中勾出狰狞的裂口。

时明轩特意绕到书房,可等瞥到书格的某个位置时,瞳孔猛地收缩——本该躺在那里的盒子竟然不翼而飞。

半个时辰后,管事婆子们垂头丧气地空手而出。时逸尘看了眼时明轩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可真是个蠢货。

时瑾瑜勾起唇角:“该去三弟院子了吧?”他声音漫不经心,却像淬了冰的刀刃。

柳姨娘突然挡在众人身前,翡翠护甲磕出清脆声响:“想来是轩儿看差了,误会了瑾瑜。这明轩的院子就不用搜了吧?”

她眼底闪过慌乱,余光瞥向时严正,却见时瑾瑜己经转身,“父亲,您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时严正脸色很不好,他沉声道:“既然搜了,就都搜查一番!”

时明轩的院子在另一边的西跨院,走在路上,汉白玉阶上雕刻着缠枝莲纹,比时瑾瑜院中要精致数倍。

时逸瑶 “啧” 了声,扯着时逸尘的袖子小声嘟囔:“我才发现啊,三哥院子比二哥的气派!”

听了这话时母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地看向时严正,却见丈夫目不斜视地迈进雕花木门。

见管事们对时明轩院子的搜查比刚刚“温和”了些许,时瑾瑜上前掀翻了一个小柜子,而后不禁笑道:“你们难不成是早上没吃饱饭,否则怎的就没了力气。”

“时瑾瑜,你不要太过分!”时明轩咬牙切齿道。

“哦?我过分么?我现在只知道我的院子被毁了,想害我的人也别想好过。”

时瑾瑜可不想再装什么兄友弟恭,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他都要撕下一层皮。

自从时瑾瑜回到时家,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众人还从没见他发过火,如今看他冰冷的眼神,时母都不敢与其对视,毕竟刚刚她也怀疑她这孩子是不是不知轻重,拿了扳指,惹下了祸事。

“够了,回头让你母亲给你重新置办些物件,别小家子气。”时严正看向时瑾瑜,言语中都是警告。

与此同时,管家推开柜子,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那枚刻着时家徽记的扳指,正静静躺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扳指上,映得时明轩煞白的脸泛起青灰。

“不可能!”时明轩踉跄着撞翻书架,古籍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是时瑾瑜!他偷走了您的扳指,又栽赃给我!父亲,您要相信我!”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近崩溃的嘶吼。

柳姨娘扑过去抱住儿子:“老爷,明轩绝不敢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陷害!”

“时明轩,我身为嫡子有什么理由要害你这个庶子?陷害你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咱们两个到底是谁要陷害谁,你我都心知肚明,”时瑾瑜沉声开口,而后向时严正行了个礼:“请父亲做主。”

时严正将扳指重重套回虎口,柳姨娘看了他一眼浑身一颤。

“时明轩,祠堂跪三日,抄《家规》百遍。”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若再敢诬陷兄长,就滚出时家!”

时明轩瘫坐在地,发髻散了半边,露出额角被书架撞出的淤青:“父亲!我是被冤枉的!”

柳姨娘连滚带爬地抱住时严正的腿,翡翠护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老爷!明轩是您最疼爱的儿子啊!他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会做出这等事?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

“住口!”时严正一脚踹开柳姨娘,她踉跄着撞上博古架,青瓷花瓶轰然碎裂。

“带下去!”随着一声怒吼,几个家丁架起时明轩,他凄厉的喊叫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时严正转向时瑾瑜,眉间的褶皱能夹死苍蝇:“你母亲会补齐你院子里的东西。”

说罢甩袖离开,袍角带倒了案上的铜鹤烛台。

时母捏着帕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倒是时逸瑶小跑着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二哥,我把我的翡翠屏风送你!”

这小丫头倒是没什么坏心思,也只是蠢了点儿,时瑾瑜垂眸一笑,眼底却结着霜。

等众人散去,他站在西跨院的汉白玉阶前,听着柳姨娘的院子里传来瓷器碎裂声,时明玥的哭声混着母亲的咒骂飘出来勾起唇角。

不过,这还不够他们长教训。

时瑾瑜回到自己院落,满地狼藉中,阿福正带着小厮们收拾残乱的锦被,断裂的金丝绣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少爷,那些人太过分了。”阿福眼睛通红道。

时瑾瑜摸了摸他的头:“无需如此,将主屋收拾收拾便好,过两日我们就要搬地方了。”

“啊?是!”阿福有些不明白,但主子的吩咐要做到,便又转身吩咐人去收拾东西。

“暗五。”时瑾瑜唤了一声,黑衣暗卫如鬼魅般现身。

时瑾瑜轻轻启唇:“时家庶弟陷害嫡子偷窃,庶子的院子比嫡子奢华数倍。今日这桩闹剧,该让京都百姓都品品滋味。”

暗五见到时瑾瑜眼底的狠厉,暗暗心惊,这样的人主子还叫他来保护?啧啧啧,这真真是一点亏也不带吃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提醒道:“殿下己经在醉仙楼定好了包厢。”

“嗯,”时瑾瑜有些疲惫道:“正好我有些饿了,更了衣便去了。”

时瑾瑜戴着帷帽,月白色广袖扫过门槛,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一路来到醉仙楼,径首走向二楼最里侧的包厢,两名侍卫见到他手中的玉佩,恭敬地为他推开雕花木门。

时瑾瑜一身月白长衫穿过纱幔,帷帽下露出的唇角让身着黑色衣袍男人的眸光暗了暗。

夏纪南伸手将人拽到软垫上,指尖擦过对方微凉的手腕:“不是说饿了,快吃吧。”

八仙桌上摆了各色美食,江南甜蟹、蟹粉狮子头、桂花糖藕……

蒸腾的热气裹着酒香漫过来,时瑾瑜扯下帷帽,乌发如瀑倾泻,他赶忙夹起块裹着琥珀色糖霜的蟹肉,咬下去时睫毛轻轻颤动。夏纪南撑着下颌看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时瑾瑜唇角:“笨手笨脚的。”

吃了差不多了,时瑾瑜便懒懒地靠在雕花扶手上,夏纪南见他这副模样,开口道:“那庶子我废了他便可,何必你费心思?”

“太子殿下可不能有把柄落入他人手中。”时瑾瑜发梢扫过夏纪南手背,激起一阵酥麻。

他话落就突然瞥见案上的青瓷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泛着柔光,鬼使神差地伸手抓过来。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时,他想起这一世夏纪南还不知自己易醉,便仰头又灌了一大口。

酒意来得极快。时瑾瑜的脸颊泛起胭脂色,杏眼蒙上一层水雾,靠在了夏纪南的怀中:“纪南……”

鼻尖萦绕着桂花混着酒香的气息,怀里的人滚烫得惊人,夏纪南哑着声音道:“唤我什么,嗯?”

“纪南……”时瑾瑜口中呢喃着夏纪南的名字,像是猫儿一样蹭他。

“别闹。”他喉间发紧,想将人推开,他不想两人的第一次在这种地方。

却没想到突然被时瑾瑜勾住脖颈,月白衣袖滑落,露出半截皓腕,时瑾瑜歪着脑袋,在他喉结处轻轻咬了一口:“你真好看,我好喜欢。”

夏纪南浑身的血瞬间涌到头顶,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重得几乎要留下掐痕。时瑾瑜却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沾着酒渍的嘴唇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原来太子殿下怕痒啊……”

“时、瑾、瑜!”夏纪南咬牙切齿,却在触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泄了气。

“再乱动,本宫可就……”

话没说完,怀里的人己经沉沉睡去,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夏纪南突然觉得喉间干涸得厉害。他伸手将酒壶远远推开,却鬼使神差地低头,在时瑾瑜微张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小醉猫。”

当夜,时瑾瑜倒是睡得香甜,而时家祠堂的烛火却彻夜未熄。时明轩跪在蒲团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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