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好要去看房的,这个地方住着太不安全了。
但是姜虞突然发烧了,她给贺沉渊打了电话,说自己不能去赴约了。
姜虞把手机贴在发烫的脸颊边,听筒里贺沉渊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在家等我”
过了一会儿防盗门突然震颤,姜虞扶着墙踉跄起身。
本以为会看见贺沉渊颀长的身影,却迎上陈默关切的目光。
姜虞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个时候会上门,但他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
姜虞打算给他拿一双一次性拖鞋。
没想到陈默己经蹲在玄关换鞋,动作熟稔得像回自己家。
“你生病了吗,有感冒药吗?”
姜虞扶着门框望去,只见他正熟练地拉开冰箱右侧的储物柜——那是她存放常用药的地方。
他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在找到几盒药之后皱了皱眉。
“怎么都没有感冒药,怎么都是跌打药,你是很能受伤的吗你先等等,我下去买药。”
姜虞头痛的厉害,不想想那么多的东西。
贺沉渊的消息这时候跳出来“我去找你,给你买药”
“好”
姜虞靠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贺沉渊的消息在对话框里闪烁,而陈默的脚步声己经消失在楼道里。
她盯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陈默怎么那么清楚她家里的格局?
她都没和陈默有那么多的交集啊。
等了好久,来的人是贺沉渊。姜虞和他说了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蹲在姜虞面前,指腹贴了贴她滚烫的额头,目光却冷得像淬了冰。
“陈默知道你家药柜在哪,也知道你今天生病了......”
他突然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阿虞,他恐怕早就暗中观察你很久了。”
姜虞打了个寒颤,烧得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几分。
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拍在玻璃上,她下意识往贺沉渊怀里缩了缩。
男人身上熟悉的薄荷气息裹住她,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寒意。
“搬来和我住。”贺沉渊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但至少在我家,能保证你的安全。”
沙发凹陷下去,贺沉渊顺势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低沉却带着蛊惑“我家客房的阳光很好,能晒到整个飘窗。醒来你可以看到最好的阳光。”
姜虞望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轻轻点头“好,我搬去你家。”
她的东西不多,因为她也没打算在这里久住。
她很快的就搬好了家,只是她没有周柔朋友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要怎么还这套房子。
她拜托贺沉渊去找物业问问看这个房的房主是谁。
在贺沉渊家里住下,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洗手间里感觉不对劲了,为什么那个洗手间的空间会那么小。
她也想到了什么,又回到了那个房子里。
反正还没找到房主,这房子她也是真心实意花钱租的,现在还在她的租住期,她是可以来的。
姜虞竟然发现,自己住进这个房子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发现洗手间里还有一个空间。
姜虞握着螺丝刀的手渗出冷汗,被撬开的瓷砖缝隙里,暗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半小时前她发现洗手台的瓷砖比其他地方略高,好奇心驱使下竟揭开了通往夹层的密道。
幽黑的洞口飘出腐臭的气息,她颤抖着打开手机电筒。
光束扫过墙壁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密密麻麻的黄符贴满墙面,朱砂写的咒文早己发黑,符纸边缘还粘着几根长发。
胃里翻涌的不适与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她眼前发黑。
“姜小姐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