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棠手持银刀,小心翼翼地将刀尖挑起羊皮水囊。随着她轻轻一挑,水囊破裂,深褐色的醋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准确地泼洒在缴获的密信上。
刹那间,密信上的字迹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遇酸后迅速扭曲变形。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在这一片混乱中,竟渐渐显露出一幅血脉图谱的纹路。
苏玉棠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的名字与突厥可汗的名字用金线紧紧勾连在一起,而在李玄夜的姓氏旁边,竟然还标注着一个克隆编号。1
“这陈醋倒是比刑部的拷问官还灵光啊。”一旁的王二狗蹲在醋缸旁边,嘴里啃着胡饼,饼渣不时掉进醋里,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他边嚼边说:“昨儿个斥候队的那些家伙偷喝了两口这醋,结果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突厥暗桩的位置全给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李玄夜腰间的蹀躞带突然断裂,系在上面的玉珏如同失去支撑的鸟儿一般,首首坠入了醋缸之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玉珏上原本鎏金的纹路在接触到醋液后,竟然迅速溶解开来,仿佛被酸液吞噬一般。而在鎏金纹路溶解之后,底层赫然露出了一串密密麻麻的量子编码。
与此同时,苏玉棠的孕肚突然猛地抽痛起来,她不禁闷哼一声。更诡异的是,腹中胎儿的胎动频率竟然与那玉珏震动的节奏完全一致,就像是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正当众人惊愕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听得阵阵嘶鸣声和撞击声此起彼伏,二十匹战马像是发了疯一般,疯狂地撞击着栅栏。而在马鞍下方,原本藏匿得严严实实的醋坛此刻也接连炸裂,酸雾弥漫,在这片酸雾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串DNA链状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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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棠摸黑撬开醋缸夹层。冰丝绸裹着的青铜匣沾满醋渍,狼头锁眼与她胎记形状严丝合缝。弹开的匣内铺着人皮,刺青绘制的基因图谱在醋雾中蠕动,恍如活物。
慕容雪的银筷穿透帐帘,扎在醋缸边缘:"好妹妹,这陈酿二十年的血醋,可还合你胎儿的胃口?"酸液突然沸腾,凝成胚胎状晶体。李玄夜挥剑斩碎晶体的刹那,五百个克隆培养舱从地底升起,舱内人影与两人面容如镜像复刻。
王二狗打翻醋坛灭火,泼洒的液体在沙地蚀刻出实验室坐标。苏玉棠的玉佩遇醋炸裂,碎片拼成钛合金钥匙,插入最近处培养舱的瞬间,舱内女子突然睁眼——右脸电子纹路与慕容雪的面具裂痕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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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棠蜷在移动餐车下避雨。李玄夜割开手腕,将血滴入醋碗,血珠凝成微型全息投影:二十年前,母亲将两个胚胎分别植入突厥圣女与靖南王妃体内。慕容雪撕下面具,烧伤的右脸露出与苏玉棠母亲相同的电子眼。
酸雨在克隆舱表面蚀刻出摩斯密码,苏玉棠的胎动突然转为求救信号。沙地轰然塌陷,露出冰封的基因库。十万个培养舱泛着蓝光,舱内胎儿的心跳曲线与她腹中胎儿的胎动图谱严丝合缝。慕容雪的笑声在酸雾中回荡:"这乱世,容得下十万碗人间烟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