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打翻的牛奶漫过排污管道,苏熵的防护靴踩在量子化的铁梯上,发出教堂风琴般的嗡鸣。程让的量子化右臂悬在半空,星尘状的光点顺着绷带缝隙滴落,在潮湿的管壁上灼出细小的孔洞——每个孔洞都映着弟弟临死前的瞳孔。
"第三节点就在..."青年的话被管道深处的啼哭打断。那哭声裹着电子杂音,像是婴儿的呜咽与老式电视雪花的合奏。
推开锈蚀的检修门时,苏熵的青铜簪突然发烫。簪头的焦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