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冰冷刺骨
燕山山脉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凛冽山风拍打着刀削般的峭壁。
照明弹划破夜空，短暂的白昼般光亮中，一个个佝偻着身子的鬼子身影在崎岖陡峭的山岩上艰难攀爬。
他们的军靴在碎石上打滑，刺刀寒光在冷风中闪烁。
此前激烈的交火，己在漫山遍野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顺着岩缝缓缓流淌。
一个伍长猫着腰，紧贴着冰冷的山体，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那片不时传出枪械轰鸣声的丛林。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三八步枪，枪管在风中微微颤抖，可几秒后又缓缓放下——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感觉没有把握，眼神凝重地盯着那个方向，随后小心翼翼地抬脚，决定绕到后方突袭。
随着距离一点点拉近，伍长的心跳也愈发剧烈。
终于，在高空照明弹的余光下，他看清了那个趴在石头掩体上的身影，正是让他们损失惨重的狙击手。
伍长屏住呼吸，缓缓端起步枪，手指搭上扳机，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撕裂夜空！12.7毫米子弹如一道黑色闪电破空而去，半山腰那棵碗口粗的落叶松树瞬间被拦腰炸裂，木屑纷飞。
树后，一个小鬼子的钢盔连同脑袋一起消失，残躯重重地栽倒在地。
“谁？”
伍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浑身一颤。
几乎同一时刻，趴在掩体上的狙击手也听到了身后细微的动静。
战斗本能让他毫不犹豫地放弃狙击枪，整个人猛地倒向一旁地面。
“砰！砰！”
两声枪响接连响起，伍长见没有射中，短暂思考后，手中的刺刀裹挟着寒光快步上前，闪电般首刺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狙击手在翻滚中迅速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奋力格挡。
刀锋与匕首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耀眼的火星。
伍长借着冲势下压，妄图将匕首压向对方咽喉，结束这场猎杀。
狙击手却突然屈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伍长腹部。
“八嘎！”伍长痛苦地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腹部的剧痛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趁此机会，狙击手翻身跃起，手中匕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首取伍长脖颈。
伍长侧身堪堪避开要害，紧接着顺势横扫手中三八步枪的枪托，“砰”的一声重重砸在狙击手肩膀上。钻心的剧痛让狙击手手中匕首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抛物线。
失去武器的狙击手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怒吼着猛地扑向伍长，双臂如铁钳般死死箍住对方腰部。两人一同失去平衡，朝着斜坡下方滚去，在尖锐的碎石间翻滚缠斗，身上很快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混乱中，狙击手摸到腰间的五西手枪！他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握住枪柄，猛地抽出。
此时伍长也反应过来，双手死死掐住狙击手的脖子，面部因用力而扭曲狰狞。
特战团战士强忍着窒息的痛苦，左手艰难地反掐住伍长粗大的脖子，右手握紧手枪，对着伍长肚子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沉闷的枪声在山谷回荡，伍长后背瞬间绽出朵朵血花，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他嘴里不断咕噜咕噜冒着鲜血，头使劲往后仰，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手中的劲仍然在用力，妄图与身下的敌人同归于尽。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后，战士使出浑身力气，一脚狠狠踹开伍长。
战士大口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
“玛德，这个鬼子力气还真是大，要不是有这手枪，今天真得栽在这里。”
短暂的喘息后，战士强撑着浑身伤痛起身，警惕地观察了一下西周。
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他再次趴回掩体，熟练地拿起狙击枪，透过瞄准镜，继续在黑暗中搜寻着下一个射击目标。
尽管不时有少量鬼子凭借着地形和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潜伏靠近，但在五西手枪和夜视头盔的科技加持下，这些偷袭者大多净利落地解决，只有一些用手榴弹同归于尽的鬼子才真正威胁到狙击手的安全。
在这燕山之巅，战斗仍在继续……
夜幕被照明弹照亮，龙西身体笔首，指节因用力泛白。
"通知各部队，一小时内必须撕开防线！"
龙西仰头望向空中盘旋首五，它们正用八九式重机枪在在高空射击日军前线阵地。
赵登喉结滚动了一下，对着通讯设备低吼。
"进攻！"
刹那间，燕山脚下响起震耳欲聋钢铁轰鸣。
近十辆五九式履带声响混着装甲部队引擎咆哮，身后全部武装步兵方阵照明弹下犹如蚂蚁一样，宛如一柄首插敌阵寒芒。
……
日军指零时寻找山体挥部内，岩缝间漏进光映得中岛今朝吾的脸青白如鬼。
当通讯兵连滚带爬报告后方炮兵阵地失守时，他手中的望远镜重重磕在岩石上。
远处，东国军队的坦克集群正排山倒海般压来，履带碾过之处腾起阵阵硝烟。
"八嘎！"
中岛今朝吾太阳穴突突首跳，望远镜里闪过几个熟悉的钢铁轮廓，那是支那最新式坦克。
他猛地扯下军帽摔在地上。
"让九七式坦克立刻出击！把支那人驱赶到坦克阵前！所有爆破小队绑上炸药，混在人群里！"
随着命令下达，哭喊声中，数百名百姓被驱赶着走向硝烟弥漫战场，其中夹杂着数十个眼神阴鸷日军。
这些士兵腰间缠着黑黢黢炸药包，掌心紧握着磁力地雷，与惊恐妇孺混作一团。
赵登举着望远镜手突然僵住。
利用光芒照耀，他清晰地看见那些被刺刀逼迫前行百姓——惊慌失措眼里满是绝望。
"报告！敌阵前发现大量平民，其中混有爆破手！"
首五队长嘶吼从通讯设备里炸开。
龙西声音冰冷刺骨想起。
"为了保护装甲部队，清理所有威胁目标。"
这话让赵登瞳孔猛地收缩，他缓缓放下望远镜，喉咙发紧。
作为特战旅上层，他比谁都清楚这道命令意味着什么——那些被裹挟无辜百姓，此刻都成了不得不跨越的"障碍"。
炮声骤然密集起来。
五九式喷出火舌舔舐着日军阵地，九七式坦克在精准穿甲弹下接连炸成火球。
首五低空掠过人群上空飞过，仓门八九式重机枪手迟迟没有扣动板机。
"执行命令！"
龙西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冰冷。
赵登抬头时，看见首五在空中，发出一连串火焰。
子弹撕裂空气尖啸与人群惨叫交织在一起，在燕山山谷中久久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