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手,你贡献的每一分钱都将变成前线战士的武器与食粮,你虽未亲至战场,但同样沐浴荣光!
报纸的后面用一整页的面板详细描述了捐款事宜,诸如捐款地点、如何登记之类的信息。其他的空间排满了乌斯坎侯爵的丰功伟绩,详细描述了他在指挥中是如何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还附带了以少胜多的实战案例。
白狼收起报纸,看到弑君者还是一脸担忧,就开口安慰:
“那个塔塔尔不是你们首领啊,这应该是乌萨斯官方信口胡掐的消息。”
“这个我知道,但是他们提到了‘剿匪’的事情,还整这么大一个场面,我有点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白狼心里窃笑,看来弑君者是关心则乱,被报纸上的话术骗到了,她好心提醒:
“别担心,别担心,这上面的东西明显就是骗人的嘛,而且,它这样说反而证明了你们组织很安全。”
“啊?为什么?”
白狼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再次开口:“你想啊,如果你是这个乌斯坎侯爵,那么做出这么一番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名声?”弑君者猜测道。
“没错,但除此之外,钱也是重要因素。从报纸上传递的消息来看,侯爵恐怕更看重的还是钱。这个剿匪行动实际上就是场你情我愿的骗局,侯爵需要钱,高压下的民众需要某种参与感,这种一致对外的事情会给普通人带来极大的权利幻觉,也算是一种发泄渠道吧。”
“双方各取所需,共同演绎这场上下齐..心的好戏,当然,这样的戏码怎么能迅速结束呢?在疲倦之前,任何一方都希望它继续存在下去。但戏剧就是戏剧,它需要在合适的地方加入高chao,不至于让人枯燥,你看看,这报纸上的消息不就是这种高chao剧情吗?而之后特地提醒的‘余孽还没有清理完毕’,就是下一篇章的伏笔了,估计一个月左右,我们就能看到新的进展。”
弑君者一开始有点听不懂白狼的话,只是不明觉厉,但细细品味后感到确实如此,她两眼放光地盯着白狼,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对方。
白狼事先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把思绪顺着往下捋,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番想法,她继续推演道:
“弑君者,你也感觉到了吧,乌萨斯官方的并没有对这次行动过于关注,咱们轻易就进入了切尔诺伯格,也没有看到有特别的人员进行盘查。来这里的一路上遇到的只是普通的搜捕队,所谓的乌萨斯精锐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演戏与实际的区别了,戏中打仗,戏子又不用真的去战场,他们遵照的是‘三五人千军万马,七八步四海九州’的原则,这个侯爵大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度假呢!
弑君者听得心服口服,她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把白狼小姐拐,不,是带到整合运动去,凭对方的见识,说不定能帮上首领不少忙。
但下一刻她又放弃了这个想法,组织受到打击,具体情况如何还是未知数,万一真的是风雨飘摇,那岂不是害了对方。而且,还有一点重要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弑君者总感到每次提整合运动的名字,对方都会有隐隐约约的疏离感,似乎是不愿意和自己的组织扯上关系。
当然,不考虑这些情况,她柳德米拉还是很乐意和白狼打好关系的。
第三十九章 矿石病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虽然没有找到跑长途的出租,但却意外寻到一个去北方的小货车司机,虽然并不完全同路,但却可以顺道载他们一程。
按照司机的意思,她要在下午出发,运一批书籍到切城东北方,也就是斯托夫市的公立图书馆,而白狼她们可以在中途的旧车站下车。
距离下午的行程还有不短的时间,白狼就打算先采购一点东西,当做给那个菲林司机的谢礼。她和弑君者便开始在切尔诺伯格的街头随便逛起来。
白狼的感染程度较轻,源石结晶又在腿上,被衣服挡住,所以走在街头并不需要特别的伪装。弑君者的情况和她类似,虽然感染程度要严重一些,但只要衣着保守一点,就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她们逛了一段时间,走过一条人流密集的分岔路口,看到长街尽头矗立一栋医院,远远可以望见暗红色的大字横在白墙上——“切城感染者医院”。
医院附近人烟稀少,街道冷清,连温度都低了几分。
“乌萨斯专门设立了感染者医院吗?”白狼对这种机构很是费解,明明一直在迫害感染者,为什么又有这种机构存在呢?难道说,这其实不是医院?
弑君者应声看向街道尽头的高大建筑,目光中隐含火焰,她的声音压抑:
“这不是医院,这是监狱!”
“帝国在乡下部署搜捕队,把抓到的感染者投入矿区,但在城市里,他们不能明目张胆地这样做,于是就在各地建立这种机构,引诱感染者自己入内,名义上是治病,实则为囚禁,进去的感染者一般活不过两年。”
白狼听到此处,微微偏头,看到同伴眼中的悲伤,她思量一番,沉声说道:
“尽管这样,还是有走投无路的感染者自愿进入其中,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希望吗?”
弑君者默默地点点头。
“那,生病的感染者无法就医了吗?”
“地下诊所,可能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弑君者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掉的脆响,然后喧闹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一起事故,地点就在她们来时的路上,也就是感染者医院街与另一条街道的交叉口。
她们走近事故现场,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乌萨斯青年正躺在地上,殷///红//的血`液逐渐扩散,旁边是一辆撞坏了车灯震碎了玻璃的老式汽车,车主已经下车,满头大汗地向周围的人解释是汽车失控,而不是什么谋杀。
就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汽车把路边的人撞飞后,又冲到了墙上。
伤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附近的人都不敢上前,生怕惹到麻烦。白狼走到事故者旁边,蹲下来,探了探青年的鼻息,又简单查看了一下伤口,回头对神色各异的围观者说道:“只是晕过去了,暂时没发现致命伤,赶紧送到医院还有救!”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车主抚着胸口不断念叨,然后高声喊道:“你们都听见了啊,这个人没死,医药费可以找我去拿,现在我还有急事,借过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