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群山之间,一株九叶剑草立于群山之巅。
“时间好似几乎没有流逝?”
以姜垣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中有些疑惑。
在洪荒生活的一千年里,姜垣早已将周围百万里的一草一木熟记在心。
即便在原始宇宙之中度过千年,但他对于周围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是暂停还是两界的时光流速差距极大,想来应该还是两界时间流数太大了吧。”
姜垣在心中思索。
“果然,重宝没有带回来,我去时一身皮囊,回时也是一身。”
姜垣在心里说道。
“但我增加的先天本质没有改变。”
只见在广袤无垠的精神海中好似支撑天地一般的九叶剑草之上一枚残破的先天神文正在熠熠生辉。
“先天神文没有消失,但我对于空间的感知要比在吞噬星空世界中削弱了千万倍不止。”
姜垣如今只能模糊的感应到空间法则的存在,却根本不能去参悟到它。
“不过我体内的神文还在,虽然无法像吞噬星空世界那样随意使用空间法则。
但也能凭借神文,撬动法则。”
姜垣如此想到的瞬间,心神沉入精神海的空间神文。
顷刻之间姜垣的空间感知力扩大了数千倍。
原本竭尽全力也不过只能看到百万里之外,如今却能看到七千万里。
“咦?居然还有先天紫气?”
姜垣有些疑惑。
先天紫气本质极高,位格比之太精月华还要高出半筹。
“看来我周围是没什么邻居啊。”
姜垣在心里想到。
洪荒生灵无不知晓紫气之尊贵,尽皆会选择炼化天地紫气以增进修为。
而天地紫气只在每日晨时出现一时三刻。
姜垣当初穿梭之前便已将周围百万公里的先天紫气尽皆收取。
如今回归之后发现这周围这七千万里还存在大量先天紫气。
这便说明姜垣周围没有几位成就仙道的。
“那倒是便宜我了。”
姜垣如此想着,顿时天地紫气汇聚,升腾千万里。
紫气化紫霞,顷刻间无数紫霞朝着姜垣而来。
随着这些天地紫气汇聚入姜垣的体内,穿梭点开始不断上涨。
“可惜可惜,如今时候已经不早,待到一时三刻结束,天地紫气便会瞬间消散,滋养天地万物,再也寻不得丝毫踪迹。
以我如今的速度,怕是吸收不到多少了。”
姜垣有些遗憾的想道。
不过很快姜垣便不再遗憾,如今有着空间神文加持,感应力提升数千倍,收集天地紫气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上了数千倍。
当初要千年才能积攒一点穿梭点,如今只需要一年时间便可积攒四五点。
积累速度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而就在姜垣吸收疯狂汲取天地紫气之时,万万里之外,一只神鸟正遨游洪荒天地之间。
双翅如鎏金,展翼分阴阳。
张嘴一吸之间周围万里紫气便被其纳入体内。双翅再一振,便到了万里之外。
而后便又是一吸,清空万里紫气。
眨眼之间便吞噬百万里紫气。
“好胆!哪来的贼修竟敢偷我紫气!”
正在不断吸纳天地紫气的大鹏鸟正准备前往下一个万里之外,却惊鄂发现约三千万里之外的紫气竟然消失不见!
虽然他平常也食不完如此多天地紫气,但如今见到被他视为领地的万万里范围内有紫气被人盗走,这如何能忍!
背后鎏金双翅一震,便划破长空出现在千万里之外,再次一振便又是千万里。
很快便随着天地紫气的方向看到那吞噬天地紫气的罪魁祸首。
一株生有九叶的剑草。
“好个贼修,竟敢盗我紫气!”
说罢大鹏鸟周身阴阳二气流转,化为一副天地磨盘,就朝着姜垣碾来。
“哼!”
姜垣身怀残缺空间神文,对周围空间感应抵达七千万里,比那大鹏鸟还要更早一步发现对方。
见到对方朝他杀来的阴阳磨盘,心中不屑冷哼一声。
剑叶摇落,天地庚金之气升腾,一柄白金之剑洞穿虚空,顷刻之间便刺入鹏鸟眉心。
“啊!疼煞我也!”
金剑入体,庚金之气贯穿周身,好似剔骨之刑!
片片金羽落下,寸寸仙骨成灰。
但就在金剑杀入识海要破灭那鹏鸟生机之时,无尽阴阳二气从识海涌出,护住了最后一丝净土。
此刻大鹏鸟终于反应过来,知道眼前之人并非是他所能敌。
精血疯狂燃烧之下,金翅振动,下一刻便脱离了姜垣所能观察到的天地之外。
“跑的真快。”
姜垣见那鹏鸟燃烧体内精血遁逃,心中也不在意。
那鹏鸟受他一招杀剑伤了心神,他那杀剑之中还有几分空间神文的力量。
足以在那鹏鸟的识海之中留下法则之伤。
除非那人能找来大罗金仙救他,要不然普天之下只有他姜垣能救。
“就是可惜了,这洪荒天地对我这种植物生灵来说过于不够友好了。
未化形之前有天地规则压制,若是挪一挪根系便是元气大伤。”
若非有着天地压制,那鹏鸟姜垣未必不能追杀。
“就是这鹏鸟的形象怎么这么像金翅大鹏鸟?”
姜垣回想起对方的身形,以及阴阳二气的出现,心中有些荒唐之感。
“难不成我杀了凤凰之子,孔宣之弟?”
就在姜垣心中思索的时候,一道金光飞出无边距离,来到一处山顶。
光秃秃的山顶之上,只有一棵巨大梧桐。
那梧桐树高万米,宽数千米,树上有用五色枝编成的一座鸟巢,鸟巢之中正有一只五彩孔雀卧睡。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大鹏鸟见到五彩孔雀,心中再次燃起希望,连声呼救。
孔宣早早便感应到自家弟弟的气息,但也没多在意,以为是又上他这打秋风来了。
但随着大鹏鸟开口,他这才惊觉,他那弟弟如今是何等凄惨模样。
一身金羽落了大半,血肉剃光,仙骨粉碎,赫然只剩半副鸟架子!
“弟弟何人伤你?”
孔宣目呲欲裂,他与弟弟在母亲走后便相依为命至今数十万年,感情自然无比深厚,如今见他如此凄惨,心中如何不怒。
“是一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