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病房回荡着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季溏心说这些话本来就羞臊的要死,偏偏这人跟没听见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要不要这么薄情啊?好歹对她的示好有一丢丢的表示啊。
一点都不绅士!
就在季溏心真个人尴尬的快死掉时,躺在床上的人终于开了金口,“你要怎么努力?”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季溏心问懵了一瞬。
她不过是情之将至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他听,也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对于这份婚约的态度,但具体怎么做,她一时间还真说不出。
“季溏心,你在跟我吹牛。”见她回答不出,戚嵘已经淡淡下了定论。
躺椅上的女孩腾的一下做起来,诈尸一样,眼底燃烧着的坚决比那窗外的月亮还要耀眼,“谁吹牛了,我说努力就会努力的。”
戚嵘根本不放在心上,不屑的嘲讽,“光说不做?”
他字里行间都凉飕飕的,季溏心却听的大火,她这人最忍受不了别人激自己,只要下了决心就一定要证明给别人看。
戚嵘这句话无疑将她的小宇宙给激发了,仿佛全身的血液涌上脑袋,她暗自咬牙,不服气的走到病床边,微微弯下腰一双小手捧起那张俊雅深致的脸,“我会努力喜欢上你的,因为你是我的丈夫。”
说完,她直接壮着胆子朝那双薄唇吻了下去。
女孩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厉害,戚嵘活了快三十年,头一次被女人强吻,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突如其来的事情总是更能令人心动,此时此刻那颗坚硬如铁的心脏竟也悸动起来。
男人眼眸眯起,双手抬起将她从自己身上扯开。
季溏心凶猛有余,技术不足,死撑着那点面子仰起头,“行了么?”
戚嵘扯唇,邪笑着跟她对视,他费力要拉开的距离被她这个莽撞的举动全部填补,流光四溢的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季溏心,想死么。”
被他锐利的视线看的心慌,她咬牙,“反正你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也是你的,死就死!”
“好,你说的。”
下一秒,那原本被她按住的双手立刻挣脱了出来,快到她看都没看清,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就势翻身压了下来,他看着落在自己身下的小女孩,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涨红的脸,“记住,这才叫做吻。”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慕白准时来巡房,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这他特意敲了敲门,轻轻三下,凑近门缝小声询问,“能进去吗?”
回应他的是安静如鸡的空气。
就在他快要等不及再敲一遍时,房门从里面打开,站在眼前的却只有穿着病号服的戚嵘。
他八卦的往后瞅了一眼,虽然只有一条窄窄的门缝,不过还是让他看清了躺在病床上背对着自己的那一抹纤弱背影。
他吸了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你来干什么?”某个刚起床的男人脾气很不好的问。
“巡房啊,到点了,我得来看看你的各项记录,这是我身为医生的职责。”这话虽然是宠着他说的,但是慕白一双眼却不住往病人房瞧。
戚嵘蹙眉,索性将门关上,两个大男人站在走廊上,你看我我看你,气氛有些……奇妙。
“你不会真把她给睡了吧?”慕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温和的眼睛里写满了八卦。
“没有。”
“真没有?”
“慕白。”
见他一脸不耐没有一点春宵后的愉悦,慕白可惜的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在你身边看到一个异性,竟然还只看不吃,哎……”
戚嵘见他一脸惋惜,不禁嗤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
“我跟你说,这人能克制欲望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光这么憋着啊对不对,万一……哎对对,你说什么?!”慕白说到一半才缓过神来,一脸震惊的伸手指着他,好像自己遭到了背叛一样,“你、你说你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