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那个女人被人挖了一颗肾?”厉斯寒眉宇间,笼着一层寒气。
“额.....”傅司白错愕了一瞬,神色怪异地就伸出手去,“你没发烧吧?”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厉斯寒一掌拍开额头上那只手,一向清冷的嗓音,有一丝的焦急,“别废话。”
要不是摸着的额头不烫,傅司白一定怀疑厉斯寒烧糊涂了。
悻悻然收回手,傅司白一挑眉头,“那个女人的确被挖了一颗肾,怎么了?”和宁有关系吗?
面前的男人,突然间沉默不语,眯着的眼底,露出一抹沉思。
傅司白放下踮起的脚尖,也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抬起头来,对厉斯寒说道,“沈璃的身体缺了东西?”
厉斯寒的呼吸,瞬间紊乱了起来,但也仅仅两秒钟!
傅司白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缺了什么东西?”
他没想到,那女人坐过牢,自杀过,缺失了一只眼睛,身体里竟然还缺失了什么!
那个女人,原来早就是一个残疾人!
傅司白神色一片复杂,内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残忍。
一个人,至少身体是完整的,内心才会完整,身体已经破碎,灵魂还怎么完整?
怪不得......怪不得,那女人的眼神总是麻木的,那女人的身躯总是挺不直......原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啊。
自从那女人出狱以来,他和韩南瑾还有张特助,只是震惊于她的变化,她没有一个人该有的尊严,活得像是行尸走肉。
人人看向她的目光,或多或少都会带着点鄙夷,哪会有人卑微成这个样子的?
仿佛是个人,都可以看不起她。
是个人,都可以对她说,喂!沈璃,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的有点尊严啊?
可他们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掩藏住的伤疤,到底会有多深?
有句话说的好,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遭受了那么大的伤痛和委屈,那女人竟然一声不吭!
不用想,那女人身体里缺了东西,一定是厉斯寒自己发现的,要是厉斯寒没发现,他丝毫不怀疑,那女人会埋藏一辈子,不让任何人知道。
楼梯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厉斯寒抬起头,冲着傅司白说道,“她肚子上有道疤。”
“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能把肚子剖开的,鬼知道里面会少了什么东西。”
傅司白离开了楼梯间,厉斯寒默然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颀长的身子一动不动。
自从无意间发现了那女人肚子上的伤疤后,他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闷重的喘不过气来。
最难以置信的是,他看了那女人肚子上的疤后,再难以去看第二次......正像傅司白所说的,能把肚子剖开的,里面会少了什么东西。
他想去问问那个女人,但凭那个女人打死不说的性格,他也不会问出来什么。
这一段时间,他心里隐隐有股直觉,她身体里丢失的东西,一定对她和他很重要。
傅司白出了楼梯间,直接回了包厢里。
“你们俩说了什么?”韩南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满地问,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兄弟的面说吗?太不仗义了!
傅司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接下来的时间,阿寒可能会发疯,我们这段时间都要离他远点。”
“哦~”韩南瑾瞬间来了兴趣,将信将疑,“他怎么可能会发疯?”
从小一路理智到大的厉斯寒,怎么可能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一天,鬼才信呢。
“沈璃的身体里缺了东西。”
淡淡的一句话,包厢里除了傅司白的两个大男人,眼底同时划过震惊!
“缺了什么?”韩南瑾无比认真地望向傅司白,此刻,那张向来游戏人间的脸上,只剩下了严肃,张特助也是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