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狄远泽看也不看狄元一眼:“来安白,这几片百色花瓣是我又去左丘那里要来的,说是对安胎也很有好处。”
狄远泽手中端着一碗粥,献宝似的吹凉后递到姬安白的嘴边。
姬安白满脸黑线:“所以你清晨就是去弄这个了?”
“那不然呢?”
狄元幽怨的看着狄远泽:“王爷,那这宾客名单……”
“随便。”
“王爷,喜服总得试试吧?”
“随……”,狄远泽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狄元,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这喜服,要不你试试吧?”
“……”
婉儿拿着几支刚摘下来的花走进屋子,一脸的莫名其妙:“王妃,狄元大哥怎么了?那表情怎么像个……”
“像什么?”姬安白又吃下了一口狄元递过来的粥,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婉儿。
婉儿挠了挠头:“像个被夫家抛弃的怨妇。”
“……”
狄远泽跟前几天一样留在了西厢过夜,姬安白十分无奈,看着她吃看着她吃也就罢了,竟然还不准她修炼?说是修炼会影响到孩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是看着狄远泽坚持的目光,姬安白终于败下阵来,老老实实的睡觉。
次日清晨。
“王爷……”
“恩,吃点这个,顾先生说吃酸的会舒服些。”姬安白本想提醒一下他,今天是你娶侧妃的日子啊,但是狄远泽根本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将一颗酸梅送到了她的嘴边。
恩,的确挺好吃的。
“王爷,我听说女人怀孕之时会害喜,但是没听说过,男人也会有的?”姬安白真的怀疑,自己的那些症状,是不是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去了?
狄远泽闻言眉梢一挑,不以为意。
时间缓缓流逝,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前院一片热闹,人声都隐隐传进了姬安白的耳朵里:“那个,王爷……你不用去娶亲吗?”
“狄元去了。”
“额?什么意思?”
“喜服改了狄元的尺寸,本王今日不舒服,他穿着到楚府去接人了。”
狄元的身材的确和狄远泽不太一样,但是,这好像不是重点吧?姬安白皱了皱眉:“这样……那楚小姐怕是会不高兴吧。”
“她高不高兴与本王何干?”狄远泽将姬安白搂到了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额头:“霖王府只有一位女主人,我狄远泽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女人。”
姬安白愣在了狄远泽的怀中。他说的人,是她吗?
霖王府的前院一派热闹,但是这样古怪的喜事还真是从没见过,王府中的两位正主一个都没出现,仿佛事不关己,在西厢中悠闲自在。
狄元当然不敢真的替霖王拜堂,原本侧妃是没有资格的,但这楚茹身份特殊,她的父亲是楚王,唯一的一位外姓王,而楚茹又是嫡女,说到底,嫁入霖王府做侧妃是委屈了她,原本楚王不同意,但楚茹以死相逼,楚王也无可奈何。
最后是喜娘捧着狄远泽的喜服与楚茹拜了堂,盖头下楚茹精致的脸上一片铁青。
“王爷,天黑了。”
姬安白舒服的窝在狄远泽的怀中,天色越来越暗,可狄远泽还是守在这里,赶都赶不走,姬安白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本王知道。”
“不用……洞房花烛夜吗?”姬安白微微有些泄气。
“很想,但是顾先生说现在还不可以,王妃暂且忍忍吧。”他和她说的,完全就不是同一件事好吗?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论脸皮的厚度,姬安白真是甘拜下风。
“王爷王妃,楚夫人身边的人来了。”
婉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原本侧妃应该住在西厢,可东厢被毁还未重建完成,姬安白又在西厢住惯了,所以这楚夫人,也只能住在一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