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路上闲聊
实际上，何西阿带着燕双鹰绕了远路，他们要沿着达科塔河向北，穿越坎伯兰森林，然后向西一直走。
这一块林产资源丰富，也是个不错的狩猎地点，但距离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有一段距离。
路上，二人继续闲聊。
“对了，何西阿，我似乎没有和你说，我让约翰去当了瓦伦丁的副警长。”燕双鹰说道。
“瓦伦丁的副警长？怪不得这些天基本上都没怎么见到过马斯顿。哦，亚瑟，你怎么做到的？”何西阿诧异道。
“还记得我说过瓦伦丁诊所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那天我去镇上做房产交接，发现瓦伦丁的诊所盈利还是挺不错的。”
“瓦伦丁诊所旁边便是警局。奥德里斯科帮的人之所以能在诊所的密室里待下去，便全是因为瓦伦丁副警长的功劳。我杀了那几个奥德里斯科帮的人之后，顺便也将副警长也杀了。在那之后，我又发现了警长的秘密，他在警局里杀死了他的情人。借由此事，我便推举约翰出任了瓦伦丁警局的副警长，他在那里用的名字是‘吉姆米尔顿’。”
“这样吗。”何西阿点点头，他思索了一下，由马斯顿去当副警长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约翰和亚瑟一样，也是由他和达奇抚养长大的。
而且现在约翰和艾比盖尔组成了家庭，或许也需要一个正当的工作。
“如果帮派之后出了什么意外，约翰也可以借着副警长的身份脱身。”何西阿说道。
“老何西阿，你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还有达奇都还在呢，帮派怎么可能出事呢。而且约翰在瓦伦丁警局，也是个获取信息的不错的渠道，可以给我们来带一些消息，也方便我们在瓦伦丁的行动。当然，我们也不会像奥德里斯科帮那样，借着警局的身份在瓦伦丁为非作歹。”
“这件事，你告诉达奇了吗？”何西阿突然问道。
“还没有呢？我还没有确定达奇的态度，不知道他是否支持约翰去瓦伦丁警局。”
“好吧，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回到了马掌望台，我会去打听一下达奇的态度。不过我觉得达奇并不会反对。”
二人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一处名叫“月光石池塘”的地方，这里有很多野兔，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燕双鹰打了只野兔作为晚饭。
“亚瑟，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打猎时候的样子。用一把霰弹枪把兔子打成了稀巴烂。”何西阿笑道。
“那可不算是美好的回忆。”
晚饭之后，何西阿躺在自已的铺子上，看着满是星星的夜空。
燕双鹰没有躺下，他并不打算今天晚上睡觉，毕竟在野外睡觉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何西阿年纪大了，需要充足的睡眠。
“我还以为你会记恨马斯顿呢。”何西阿突然说道。
“你说的是多年前约翰突然离开的那件事情吗？或许吧。”燕双鹰说道，“其实现在想起来，或许还会埋怨他，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约翰也知道自已做错了。我也知道约翰一直是个不错的人，那时候的他只是比较迷茫，毕竟忽然有了孩子，任谁都会感觉到惶恐……”
但燕双鹰突然也沉默了，他想起了亚瑟的过往。
亚瑟曾经和一个酒馆女侍从伊莱莎有过一段时间恋情，他们甚至有了孩子。
伊莱莎也知道亚瑟的真实身份，但并没有嫌弃他。
不过亚瑟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去看一下她们母子。
直到一次，亚瑟再去看望她们母子，却发现她们的住所前，放着十字架。
是有人为了十美元，把她们母子杀死了。
而这便是过去的亚瑟一直痛苦和忧伤的原因。
他没再说话，而是抬头看着星空。
“现在的黑水镇怎么样了？”何西阿转移了话题。
“啊，那里还好吧。满大街都是你和达奇的通缉令。那里从早到晚都有巡警和平克顿侦探在巡逻，每个人都很疲惫，但他们仍然警惕着。而且我估计我们将西恩抢回来之后，那里的布防会更加严格。平克顿侦探一直想攫取黑水镇的执法权，或许这就是这段时间他们没有继续寻找我们的原因。而我在离开黑水镇之前，假扮赏金猎人夜闯黑水镇的驻地，这或许可以激发平克顿侦探和赏金猎人之间的矛盾。打乱平克顿侦探在黑水镇的计划。我并不清楚这可以为我们争取多少时间，但应该不会少的。”燕双鹰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然后扭头看向何西阿，却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燕双鹰微微一笑，拿出日记本，借着篝火的光，开始写日记。
篝火毕剥的声音，燕双鹰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还有远处的虫鸣以及小动物行动的悉索声交汇在一起，形成一首安眠曲。
时间很快到了后半夜。
何西阿醒了过来，他看着盘腿坐在篝火旁的燕双鹰说道：“亚瑟，你也睡一会儿吧。”
燕双鹰摇摇头：“你接着睡吧，我还年轻，熬一晚上不成问题的。”
“可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只真正的庞然大物，所以只有保留良好的精力才够用。而且你说错了，亚瑟。老年人的觉比年轻人要少。”
“好吧。”燕双鹰并没有驳了何西阿的意思，而是躺到了一旁的铺子上，没过几秒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越过山头将阳光洒下向池塘边，燕双鹰醒了过来。
何西阿已经在收拾东西，燕双鹰帮着他收拾好行李，然后骑上马继续上目的地前进。
路上两人吃了一个水果罐头当作早餐。
二人爬上了三姐妹岭，站在岭上已经能看到下面的奥克里夫潭。
“就在那里，”何西阿指着波光粼粼的水潭说道，虽然说是潭，但其的规模一点儿也不小。
就好像是一颗镶嵌在群山之中的蓝色宝石。
“走吧，我们下去，去奥克里夫潭的另一边。”何西阿说道。
何西阿指引的地方是潭边的一大块空地，由于不确定是否能找到那头大家伙的踪影，所以何西阿决定先在潭边安置一个营地，以备不时之需。
“啊，没想到我有一天还能再回到这里，”何西阿站在潭边张开双臂感叹道，然后看向燕双鹰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以前和贝茜在这一带混过，很多年前了。”
“是吗，那你现在还在想她吗？”燕双鹰问道，贝茜是何西阿以前的妻子，在帮派之后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何西阿认识了贝茜，甚至为了她离开了一段时间的帮派，打算回归正常生活，但最后不了了之了。
“每一天。”何西阿回道，他的语气没什么变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其实已经释怀了。
“我记得那时候你真的想离开，摆脱这种生活。”
“是啊，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但我又逐渐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她理解我，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真相就是，没人能够真正退出，也没有人能够真正坚持。不过呢，如果达奇的计划能够真正成功，我们就能挣到足够的钱去一个新的地方。真正全新的，也许我们能重新开始。”
“那你觉得，足够的钱是多少？才能让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
“五万美元？也许不够，我也不确定。”何西阿说道。
“先不说这件事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追踪一头存在于流言之中的庞然大物。不过，有没有兴趣去我以前的住所看一眼？”何西阿指着奥克里夫潭的另一边的一个木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