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过来之后,季文琛立刻说:“叔,婶,我爹娘去世得早,长到这么大,我几乎忘了以前父母在时家里该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往上爬,爬上去了就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结了婚也因为泽宇三个年纪都不大就把觅夏安顿在了家里,一个人在外头惯了,对觅夏,对孩子,做得确实不够多,是我对不起她。对家里他们三个没顾上管教,以至于他们没大没小,分不清是非对错,我以后一定严格管教,绝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让觅夏和孩子再受委屈。”
“犯人判了死刑,好歹还有个为自己辩一辩的机会,觅夏怨我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但是离婚这么大的事,我想着,我们就算不为我俩各自着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团长,每个月有津贴,等孩子再大一点儿,上学念书也不是问题,再说远一点儿,将来孩子了,说媳妇找工作,怎么也比在家伺候这几亩地强,你们说呢?”
奸诈!
说不过了就以利诱之!
徐觅夏没有因为季文琛的出现而被搅乱心情,此时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季文琛却不理她,依旧定定地看着徐父徐母,“叔,婶,我父母去世的早,从结婚的那一天起,我便是拿二老当父母对待的,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二位千万不要吝啬说我。”
徐母一百个不愿意徐觅夏离婚,当即便要开口劝说,反而是进门之后就坐在墙根下抽烟袋锅子的徐父把烟斗在墙上磕了磕,不紧不慢地说:“季团长啊,打打架,斗斗嘴,都不要紧。你家的兄弟这回干的事可不行啊,要不是觅夏机灵,身上也有点力气,这一回出了大名的可就是她了。老汉我什么都能忍,但是欺负我家孩子不行。”
季文琛点头,一副任凭数落的模样,一直等到徐父把话都说完了,他才再次开口。
“叔,我知道你不放心,这回回来之前,我就打了随军报告,让觅夏他们都跟我到江城去,有我看着,日日管教,他们必定不敢再对觅夏不敬。”
徐父看了看徐觅夏,徐觅夏刚要开口,季文琛忽然又说:“三年!觅夏,你再给我三年时间,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行吗?”
“一年!”
徐父蓦地开口。
“一年,季团长,我这闺女和外孙子再掉一根头发,你别怪我老汉提着铁锹去找你干架!”
“不会,往事绝不会再重演!”季文琛信誓旦旦地说。
“爹!”
徐觅夏不满极了。
徐父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喷出一大团烟雾,他问徐觅夏:“还是说,你想离婚还有别的原因?你说出来,爹给你做主。”
徐觅夏让父母操了这么多心,即便心里不甘,可是也不愿意当着父母的面说季文琛有白月光,只拿自己当工具人使唤,再让父母担心。
只好又瞪了季文琛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父叹了口气,夏夏,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亲爹,亲的总是比后的好,你以后就算再找也不见的会比这个好,就给他一次机会试试,不行你就回来。我还是那句话,咱徐家的姑娘不能在外边受气。”
事已至此,徐觅夏就算还想离婚,也得先捱过这一年再说。
父女俩说话时,季文琛没有插嘴,眼睛却一直看着徐觅夏。
其实像他这样的,就算再娶,其实也不难。可是弟弟妹妹和自己曾经的做法让徐觅夏伤透了心,她就对自己弃若敝履?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