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莫凡，你败过吗？
一群看台上的看客们，都集体高\/潮起来。
“一群蠢货，难怪院长要搞这个活动了。”
“要是走出去，让人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都这种脑子。”
“我看我们也不要在这里教书了，真丢不起这个人！”
杨主任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也是忍不住臭骂了声。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那些人都听得见。
不少人脸上都是不服的神色，碍于杨主任的威名不敢反驳。
以至于全都将怒火转移到了江离的身上。
也做好了，等江离将召唤系所有人都打败之后，再来挑战他的准备。
要知道。
参加个人挑战赛的人，在第一关的时候，最高是可以接受7个人组队围攻的。
他们已经算好了。
就算是江离再强，也不能无限次施展魔法，就算音系魔法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道接着一道攻击。
所以，只要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基本上就是稳赢。
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牧姐姐，如果我们提前描绘星图，释放坤之林，能不能打赢他呀？”
艾图图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牧奴娇闻言，也是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应该还是有些胜算的吧，我看他，应该也是刚步入音系中阶。”
“就是不知道他第二系是什么，但应该最多也就是中阶一级的层次。”
“如果我跟他打的话，可能是五五开。”
有了牧奴娇的分析之后，艾图图当即就拉着她的肩膀道：“牧姐姐，那我们去报名第二关的守擂人吧？”
“你一个人都有五成把握啦，那么我们七个人，不就更是稳赢的嘛？”
“守擂人赢了的话，不仅奖励蛮丰富，还能出出风头呢！”
“牧姐姐，你就去吧，就去吧，好不好嘛？”
在艾图图的撒娇之下，牧奴娇最终还是决定了陪同她一起去参加了守擂人的报名。
也恰好听到了，杨主任略显怒其不争地说道：“投降？又一个投降？！你们召唤系都是一群废物吗？！！”
“还有一个，你投不投降？你也要投降吗？！！”
杨主任当即将目光投向了，召唤系最后出场的莫凡。
“我应战老师！”莫凡说罢，当即便往场上走去。
听到莫凡的回答，那杨主任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
他原本枯井般沉滞的眼眸深处，仿佛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微不可察却真实的涟漪。
不容易啊！
召唤系总算还有一个骨头没软到底的学生。
见到莫凡站了出来，他当即也打算回头，说几句刺激看台上那些被江离的雷霆手段震慑得失去了血气的学生们。
然而。
还没等他的话说出口，顿时就被看台上骤然爆发的、山呼海啸般的声浪给堵了回去。
“好——！！！”
“上啊！！召唤系的哥们儿！别认怂！”
“莫凡！干他娘的！打不过也要打出气势！！”
“就是！拿出点骨气来！别让音系小子看扁了我们新生！！”
“莫凡！别怕他！盘他！！”
声浪如同被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轰然爆发。
这反转的一幕让杨主任有些措手不及，同时内心深处也松了口气。
不错，这才是明珠学府的学子们应该有的气势。
另一边，主席台上。
一身剪裁考究的职业套装、气质偏冷的音系系主任严蕊，此时眉头微蹙。
看着莫凡走向江离的身影，用只有附近几人能听见的声音，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真是……自不量力。”
在她看来，无论勇气如何可嘉，实力差距就是鸿沟天堑。
识时务者为俊杰，实力不够一味地上去，不是白白地送人头是什么？
既浪费资源，更无谓地丢人现眼。
她对召唤系接连出现投降的行为本就鄙夷。
现在这个召唤系的学生站出来，与其说是勇气，不如说是愚蠢。
“严大主任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坐在她斜对面的召唤系主任蒋云明几乎立刻炸了毛。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自己引以为傲的召唤系，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们，竟被一个音系新生一人吓得一个轻伤一个重伤，三个投降，一个现在还昏死在担架上，他的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此刻严蕊这句“自不量力”，简直像点燃了他心头最后那点引线的火星。
“我们召唤系的同学，纵有怯懦者，但也有勇战之士！莫凡敢于上场，这份心性就已不凡！总比某些系的人，只会躲在背后嚼舌根强！”
蒋云明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懑和回护之意，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蒋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
“实力差距明摆着，上去送死就是心性不凡？”
“那叫鲁莽！无知！！是浪费医疗资源！！！真不知道，你平时都是怎么教导学生的。”
严蕊的柳眉瞬间倒竖，音调也高了起来。
“都少说两句。”
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及时响起，打断了这眼看就要升级成导师级别口水战的苗头。
萧院长端坐在中央，苍老而睿智的目光扫过蒋云明和严蕊，和蔼的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江离固然是天纵奇才，但……这个莫凡，也绝非池中之物，安心看比赛吧。”萧院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笃定。
蒋云明和严蕊顺着萧院长的目光看去，神情复杂。
严蕊是不信，蒋云明则带着一丝连自己都觉得渺茫的期盼。
场中。
莫凡顶着一路走来的巨大心理压力，终于站在了江离的对面，两人相距不过二十余米。
他能清晰感受到看台上投下的无数目光，炽热的、期待的、嘲弄的、看戏的，种种情绪交织成无形的网，几乎将他罩住。
但他心志极为坚韧，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出一个招牌式的、有几分混不吝又带着点市井狡黠的笑容。
试图用语言来缓解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内心的惊涛骇浪。
“江离，说实在的，我是真不想跟你对上。”
“你这家伙实在是太变态了，唉……”
“但是没办法啊，爷们穷啊，爷们要钱。”
“只能得罪了。”
“待会儿，要是我不小心下手太重了，等比赛结束后，我再给你好好道歉吧。”
听到莫凡这些话。
一直在场上都保持沉默的江离，也总算是开口了。
“莫凡，你败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