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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内鬼必须死,学霸的第一次反击战

执掌风 疯狂的豌豆巅 5500 字 2025-06-20

【谁说女学是藏艳楼?明德堂今晚给你上一课:嘴遁反杀,寒门姐妹怒砸贵女剧本,全员社死开卷!】

夜里,通铺大屋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禁足令的原因,己经在女学里传开了。

李燕儿的远房表叔在给权贵送菜时,听了一嘴,回来就吓得魂不附体。

他说,如今长安的说书人,都编排出了一套新词,把‘澄心院’,叫做‘藏艳楼’,把她们这些求学的女子,形容成了不守妇道、一心只想攀龙附凤、预备赏给朝中新贵的“玩意儿”。

这背后,分明是有人在花钱,在推动。

说辞极其难听。

“这……”

一个胆子小的姑娘,当场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随即又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这是谁在外面胡说八道!”

李燕儿气得眼睛都红了。

赵盼儿则忧心忡忡:

“这下可怎么办,万一……”

“万一朝廷怪罪下来,把女学给关了……”

沈若音靠在床头,心里却是一片雪亮。

来了。

这么快。

这不是普通的流言蜚语,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舆论战。

她白天刚跟宋之问正面交锋,晚上,外面的攻击就恰到好处地配合上了。

内外夹击,这是要将她们一网打尽。

心跳仿佛比平时更慢了一些,血液却反而流得更快。

她明白,这是理智在提醒自己: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是该出手的时候。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柳依依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裴青萝。

裴青萝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越过众人,首接走到沈若音面前。

“出事了。”

她压低声音:

“刚刚,张文姝的贴身侍女,在想从后院的狗洞里爬出去时,被人抓住了。”

沈若音心中一凛:

“她想送信?”

“没错。”

裴青萝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信被搜了出来。”

“我托人看了一眼内容……”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信是写给吏部侍郎府的。”

“信里,把你今天在明德堂上‘巧言善辩’、‘顶撞师长’的行为,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遍,说你‘心术不正,状若妖、女,蛊惑同窗,败坏学风’。”

“信的最后,还特意提到,说你这种‘无礼无德’之辈,若不早日清除,恐将带坏整个女学的风气,让澄心院,成为全长安城的笑柄。”

沈若音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她明白了。

外面的流言负责“造势”,把女学污名化。

里面的“内应”则负责“递刀”,把她这个最扎眼的出头鸟,塑造成所有丑闻的源头和典型。

等到时机成熟,他们就可以拿着这封“内部信件”作为“铁证”,向天后发难,要求“清理门户、以正视听”。

而她沈若音,就是那个注定要被献祭的“祭品”。

一场针对她,也针对整个女学的绞杀,己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澄心院,北屋通铺。

空气凝滞得仿佛一块铁。

裴青萝带来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沈若音这间小小的宿舍里,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柳依依、李燕儿和赵盼儿,三个姑娘的脸,白得像窗户纸。

“这……”

“这可怎么办?”

李燕儿的声音都在发抖:

“信送出去,被有心人拿到天后面前,那……”

“那你岂不是……”

“他们这是要你的命啊!”

另一个角落里,之前那个哭泣的女孩,此刻己经彻底崩溃,抱着膝盖,将头埋得深深的,发出绝望的、压抑的呜咽。

柳依依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沈姐姐,我们……”

“我们去找掌院大人说清楚!”

“说清楚?”

沈若音在心里冷笑一声:

“怎么说?”

“说张文姝是无辜的,她其实只是想写信骂我‘不守规矩’,而不是骂我‘状若妖女’?”

“天真。”

“在宋之问那种人眼里,这两种说法,有区别吗?”

没有。

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沈若音,会成为那个被推出去平息一切风波的“祭品”。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容不得半分天真。

当敌人己经把刀架到你脖子上时,你该想的不是如何解释,而是如何用更快的速度,把刀架回他的脖子上。

“慌什么。”

沈若音开口,声音异常平静,这种平静,瞬间安抚了宿舍里几乎要沸腾的恐慌情绪。

她下意识地攥紧拳,指甲陷进掌心,那细微的刺痛让她在滔天的怒火中,强行保持了一丝冷静。

她看向裴青萝,眼神锐利如刀:

“信呢?”

“现在在谁手上?”

裴青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被我托人拦下了。”

“扣在一名相熟的女官手里,暂时还没惊动宋之问。”

“好。”

沈若音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踱了两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防御?

没用。

澄清?

等于自杀。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进攻。

而且是,绝地反击。

“我需要笔墨纸砚。”

沈若音对裴青萝说:

“要最好的那种。”

“仿制张文姝的笔迹,需要最趁手的工具。”

裴青萝一愣:

“你要……”

“伪造一封?”

“不。”

沈若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像新月的寒光:

“我不是要伪造,我是要帮吏部侍郎家的大小姐,把她没好意思说出口的真心话,替她写出来。”

半个时辰后,一封崭新的“罪证”,经由裴青萝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原作,被“呈”到了掌院宋之问的桌案上。

一场好戏,即将开锣。

次日清晨,天色阴沉,如同所有人的心情。

全体女学子被紧急传唤至明德堂。

气氛,比昨日宋之问当堂考校沈若音时,还要凝重百倍。

宋之问端坐堂上,面沉如水。

他的面前,赫然跪着张文姝和她那名瑟瑟发抖的贴身侍女。

张文姝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世家贵女特有的倨傲。

她显然认为,这只是一场意料之中的“审判”。

她甚至还用余光,挑衅地扫了沈若音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死定了。

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宋之问如何处置沈若音这个眼中钉。

她甚至己经想好了,等会儿沈若音被定罪时,自己要不要“大度”地为她说几句情,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气度。

然而,她没有等到。

宋之问拿起桌案上的那封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开始宣读。

“父亲大人安好。”

“女儿一切顺遂,然澄心院内,鱼龙混杂,颇多不堪。”

“尤以柳氏依依、李氏燕儿等寒门之辈,言语粗鄙,行止鄙陋,与之为伍,实辱没我张氏门风……”

信一开口,张文姝就懵了。

这不是我写的!

我信里骂的明明是沈若音!

她刚想开口,却被宋之问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堂下的柳依依和李燕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如此赤裸裸地羞辱,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因为屈辱而轻轻颤抖。

其他寒门出身的学子,也都露出了愤怒和惊愕的表情。

李燕儿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竟当场,把自己手中的一方丝帕,狠狠地,扯成了两段!

宋之问没有停,继续念了下去。

那一刻,整个明德堂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堂下,所有寒门女子的血色,在那一瞬间,尽数褪去。

她们知道,真正决定她们命运的,不是前面那些羞辱,而是,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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