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科研团建，造乐KPI开卷模式启动
【别人穿越卷诗卷宫斗，她们卷出了‘大唐女团科技创业公司’，主线KPI：一个月内手搓出‘AI乐器’！】
众人回头，只见宋之问正缓步走入，他脸上又挂起了那标志性的、和煦的微笑。
他走到沈若音面前，低头看了看那张古琴，随即笑道：
“沈女郎这个问题，问得好。”
“上古之时，墨家便有‘非乐’之辩，探究乐理之本。”
“可见，万事万物，皆有其‘理’，皆有其‘矩’。”
“探究其理，并非亵渎。”
沈若音心中警铃大作。
这笑面虎，又想干什么？
他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果然，宋之问的下一句话，就露出了他的獠牙。
“既然沈女郎对这器物之‘理’如此感兴趣，”他笑吟Py看向沈若音：
“光说不练，终是虚妄。”
“这样吧，再过一月，便是中秋佳节。”
“届时，女学将举办一场‘秋夕雅集’，以贺佳节。”
“我便命你，沈若音，率柳依依、李燕儿、赵盼儿等一众对乐理‘颇有见地’的学子，在一个月内，不需你们演奏什么名曲，只需你们——”
他一字一顿，眼中闪着看好戏的光芒。
“——要么，依据你的‘数理’，造出一件全新的乐器。”
“要么，将这古琴的音色、音准，进行一次‘有理有据’的改良。”
“若能成，我当亲自向天后为你们请功。”
“若不成，那便是欺师罔上，当以学规，一体处置！”
夜，再次降临。
北屋通铺里，愁云惨雾，气氛比上次还要凝重。
“造乐器？”
“还要改良古琴？”
“这……”
“这怎么可能啊！”
李燕儿都快哭了：
“我们连木工的刨子都没摸过！”
“掌院大人这是存心要我们死啊……”
赵盼儿喃喃道，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沈若音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她有理论，但理论变成现实，需要材料，需要工具，需要工匠。
而她们，被困在这澄心院里，什么都没有。
她下意识地，从枕下摸出了那枚光滑的齿轮。
“墨家有矩……”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有规矩，没工具，又有何用？”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李燕儿，忽然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沈……”
“沈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我……”
“我也许……”
“有办法，能弄到些木料和工具。”
沈若音猛地回头，眼中爆发出精光：
“什么办法？”
“我阿耶是个木匠，”李燕儿的脸微微发红：
“我有个叔父，就在国子监里当差，是个杂役管事，平日里，就负责修缮各处的桌椅、房屋……”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让沈若音心脏都漏跳一拍的秘密。
“而且……”
“我叔父还说，他时常会帮一个住在国子监附近别院里的怪人修东西。”
“那个人……”
“姓陈，是个年轻郎君，整日不出门，就在院子里捣鼓些稀奇古怪的木头机括。”
“我叔父说，那人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和齿轮……”
沈若音的手，猛地攥紧了那枚黄杨木齿轮。
齿轮，工匠，机括，姓陈的年轻郎君……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瞬间，全部串联了起来。
那枚齿轮，不是简单的信号。
那是一把钥匙。
一把，通往“墨家”工坊的钥匙。
而现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她从未想到的盟友，为她找到了那扇隐藏的门。
李燕儿那句“姓陈的年轻郎君”，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沈若音心中所有的猜测。
是了。
那个神秘的、在国子监附近捣鼓木头机括的怪人，除了是陈氏兄弟之一，还能是谁？
那枚齿轮，不是粉丝认证，也不是精神支持。
那是一份图纸，一份邀请函，一份……求救信号？
不，更像是一份战书。
是对这个只讲究虚文、不重实学的时代，下的一份战书。
而现在，对方等于把战书的副本，也递给了她一份。
“干了。”
沈若音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上辈子就是个搞科研的，最不怕的，就是挑战权威；最喜欢的，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造个乐器而己，还能比从零开始推导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更难？
当晚，夜深人静。
沈若音召集了她的“草台班子核心成员”，在宿舍的角落里，开了一次关乎生死存亡的“项目启动会”。
参与人：
沈若音（项目总负责人兼首席技术官），裴青萝（首席安全官兼武力担当），柳依依（后勤与风控），李燕儿（关键人脉兼技术顾问家属）。
“……事情就是这样。”
沈若音把李燕儿提供的情报和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我们必须潜出澄心院，找到这位‘陈郎君’，利用他的工坊和技术，完成宋之问布置的这个‘KPI’。”
柳依依听得小脸发白：
“可……”
“可是禁足令……”
“禁足令，就是为了困死我们才下的。”
沈若音一针见血：
“我们按规矩来，就是坐以待毙。”
“不按规矩来，九死一生。”
“你们选。”
李燕儿和赵盼儿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们己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不跳，也是摔死。
沈若音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裴青萝身上。
这位将门虎女，从头到尾都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你想让我干什么？”
裴青萝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放哨，探路，万一出事，你负责断后。”
沈若音首截了当地说。
裴青萝闻言，忽然笑了。
那笑容，像暗夜里绽开的罂粟花，美丽而危险。
“夜闯国子监，私会外男，这罪名，比写封信骂同窗可大多了。”
她歪了歪头，看着沈若音：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不过……”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
“这事听起来，比天天在这绣花念经有意思多了。”
“算我一个。”
子时，月黑风高。
澄心院里，万籁俱寂。
三道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从北屋的窗户翻了出来。
正是沈若音、裴青萝和带路的李燕儿。
柳依依和赵盼儿则留在屋里，负责万一有人查夜时打掩护。
裴青萝不愧是将门之后，落地无声，动作矫健，在前面探路，专门挑监控的死角走。
李燕儿则凭借着对国子监地形的熟悉，在中间引路。
沈若音殿后，她虽然身手不行，但脑子快，负责记下所有路线和巡逻队的规律。
三人像一个配合默契的特种小队，有惊无险地穿过了大半个国子监，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杂役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