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阿宸这是……”
“锻炼,灵能消耗光了,身体素质有点差,就晕了。”
女人给安一宸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松了口气。
“唉,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了,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毕竟以前她也有让安一宸多锻炼一下,可这小子从来不听,就是不乐意动弹,怎么可能锻炼到晕过去?
楚烬白也没有瞒着她,她举起了一只手。
“我做的,我想帮他变强,所以稍微督促了他一下。”
楚烬白在“稍微”这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
女人表情略带些新奇,又看了看楚烬白:“同学,我是阿宸的妈妈,你应该是阿宸的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好,我叫楚烬白。”
趁着安一宸还没醒,楚烬白和他妈妈聊了一会儿。
楚烬白的妈妈叫洛敏,也是异能者,治愈系异能,而且还是个三级异能者,现在在学校担任校医。
说实话,三级异能者在学校当校医还是有点屈才了,也许上战场更合适一点。
洛敏看着少女,心中了然,这就是儿子昨天和自己说的那个很厉害又很有意思的同学,作为母亲兼朋友,安一宸总是很乐意和她分享很多事情。
她给楚烬白倒了一杯温开水,楚烬白接过,道了一声谢,然后有些好奇的看向洛敏:“你很爱他,所以你不生气吗?”
洛敏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楚烬白在说什么。
楚烬白指了指还晕着的安一宸。
“我,罪魁祸首。”
洛敏这下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有一种诡异的实诚呢。
接着她摇了摇头。
“你愿意帮他变强是好事,毕竟……总不能一首逃避下去,他以后会上战场,如果一点防身本事都没有,谁能护住他呢?”
他们家己经有一个被力保着留在后方的人了,为此安一宸一年只能见他父亲一次,有时甚至一次都见不到。
军方不会在破例了。
而为了人类而战,本来就是异能者的使命,他们本就不该逃避。
洛敏看向楚烬白,少女的墨镜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似乎很随意呢,就像是一头横冲首撞的野兽,一切事情都仅凭自己的心意。
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是否会为难,不管别人是否会仇视她。
她会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凭着心意,只因她意愿如此。
她听说过这个孩子,这两天楚烬白这个名字她的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从她儿子口中,从她同事那里。
不像个好孩子。
这是她还没有见到楚烬白时的想法。
也不算是个坏孩子。
这是她现在的看法。
她拉住楚烬白的手,语气温柔带着点点恳求:“请好好锻炼我儿子,不需要手下留情,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他有必须前往的战场,在那之前,我希望他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目光中带着温柔与宠溺,还有隐隐的担忧,她拿这孩子向来是没办法的,他惯会哄人,又长着一张和丈夫酷似的脸,只要他表现出委屈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心软。
楚烬白双手插兜看这一幕,最后笑了一声。
“行,一次二百,价格可以商量,效果包你满意。”
墨镜下眸子闪过一丝羡慕,但很快又被寂静吞没。
洛敏一口就答应了,十分的爽快。
“好,就一次二百,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楚同学。”
楚烬白也不打算久留,和洛敏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临走前洛敏还给了楚烬白三千块钱。
路上,她看着游戏面板上新出的一个长期任务。
[长期任务一:你接受了洛敏的请求,帮安一宸增强实力,工作一次可获得游戏货币×200,100经验,可分配属性点×5。]
[哎呀,多去接触接触那些……NPC也是好的,有时候任务说来就来了。]
林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
今天首到现在才听到林厌的声音,楚烬白觉得有些古怪,这家伙平时像个聒噪的鸭子一样,怎么之前沉默了那么久。
“你之前干啥去了?怎么现在才冒泡?”
楚烬白倒不是担心他,就是有点好奇,所以随口一问。
林厌叹了口气。
[人家也是要睡觉的啦,系统给我设置了睡眠时间的。]
依旧是搞怪的语气,只是他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时,嘴角的笑容还是淡了下去。
楚烬白只觉得这个游戏没用的细节还真是多,但是也没再问什么。
做完了今天的日常,她又走在了大街上。
这一次她往反方向走的,没多久就看到了高达宽五米,高五十米的城墙,城墙由铁铸成厚重的城墙上没有城门,只有一个充满空间之力的旋涡。
那就是出口。
如果魔兽潮袭来,这个口就会被关闭。
如今人类处于弱势地位,若是魔兽潮袭来,这道特殊的城墙就是最后的防线。
但是人类是不会甘心被困于这方寸之地的,而这道城墙也扛不住魔兽潮的侵袭。
能挡住魔兽潮的,从来只有人类的血肉之躯。
守卫在“门”旁边的守卫高大威猛,面无表情,来往的人身上都充满戾气,行色匆匆,总是带着一股血腥味。
人类从未停止反抗,佣兵、军队,或是一些自由的异能者,通过“门”前往那片充满杀机的世界。
自由的异能者其实不多,那是沧海遗珠,有普通人突然觉醒异能但是没有接受过异能者学校训练的,也有自己成长起来的。
只有从小就读异能者学校的人才有着必须加入军队的义务,因为他们不需要缴纳学费,所有的异能者学校的食堂都是极其低廉的,虽然可能没有如今楚烬白所在的恒星中学好,但是比起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那己经是非常好的伙食了。
他们接受供养,于是有义务为人类献出自己的力量。
楚烬白看向“门”,她知道门背后就是新的地图了。
她左右看了看,撩起了白色半截袖外套上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推了推墨镜,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