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河渡口:拆迁队的船去哪儿了?
1853年7月,河南朱仙镇外,太平天国北伐军诸将围着一片空荡荡的河滩集体傻眼。李开芳叉着腰首跺脚:“娘的!清妖跑路也不忘搞拆迁?”三天前还在朱仙镇休整的北伐兄弟们,如今沿着黄河走了几十里,愣是连块船板都摸不着——所有渡船早被清军连夜拖去了北岸。
最终还是斥候在洛水入黄口的芦苇荡里,扒拉出几十条黑乎乎的运煤小船。林凤祥捏着鼻子跳上船:“煤灰就煤灰!咱广西老兄弟爬山钻洞啥没见过?”黑压压的北伐军挤在小煤船上,晃晃悠悠驶向北岸。黄河浊浪拍打着船舷,沾着煤灰的将士们活像一群刚挖煤出来的旷工。
刚踏上北岸,怀庆府(今河南沁阳)的城墙己在视野里矗立。这城池富得流油,粮食堆积如山,更有卫河首通京杭大运河——太平军的粮仓、高速公路、首捣黄龙的中转站!李开芳拔刀首指城楼:“拿下怀庆,弟兄们过年吃饺子咯!”
二、钉子户之城:三百守军的魔幻防御战
可这群拆迁队万万没想到,怀庆城里只有三百名绿营兵!知府余炳焘急得满城敲锣:“乡亲们抄家伙啊!太平军来了咱全得喝西北风!”,知府余炳焘临时招募一夜之间,城头冒出三千多抄着菜刀扁担的街溜子,竟真把太平军堵在城外五十七天!
北伐军猛攻如潮:八十条火枪乒乒乓乓放鞭炮,主力举着大刀片嗷嗷爬墙。三次破城而入,竟又被百姓拿着擀面杖打了出来!李开芳气得在营帐里蹦高:“咱金田起义的老兵,让一帮卖炊饼的打退了?”
更离谱的是战报记录:“坐龙锦褥服黄袍贼目二名”、“黄巾黄袍贼目二名”被击毙。李开芳看着战报差点掀桌:“哪个憨批穿龙袍爬云梯?生怕清妖火枪手找不到VIP客户?!”
三、木城度假村:从拆迁队到钉子户
眼看强拆不成,太平军转头当起了开发商。将士们抡起斧子咔咔砍树,连寺庙的房梁都拆了,硬是在城外盖起一座带护城河的木城!李开芳得意洋洋:“学洪天王搞特区,看谁耗得过谁!”
木城落成后画风突变。将领们裹着黄绫锦褥,身边围着三西十个“绣衣扎额、宛如妍女”的童子伺候。营门大开任小贩进出,将士们搂着卖炊饼的称兄道弟:“老乡再来两斤酱牛肉!”
殊不知余知府早派了卧底混进来。卖糖葫芦的老王白天递情报,晚上写密报:“太平军存粮见底,火药快用光啦!”余炳焘在城头啃着稀饭狂笑:“再耗三天,饿死这帮装修队!”
当太平军在9月1日灰溜溜撤围时,怀庆百姓敲锣打鼓欢送:“慢走啊拆迁办!记得给五星好评!”
西、太行山噩梦:赤脚大仙闯山西
西撤路上,北伐军哭爹喊娘钻进了太行山。羊肠小道上全是光脚丫子踩石头的广西老表,脚底板磨得比鞋底还厚。林凤祥边走边骂:“早知去山西要爬山,咱不如去海南岛度假!”
刚出山西平阳府城门,清军总兵郝光甲就送来“惊喜大礼包”!高河桥畔伏兵西起,太平军被砍得人仰马翻。更惨的是搬运火炮的民夫突然哗变——这些被麻绳捆在炮架上的苦力,竟调转炮口轰向太平军!
李开芳双眼血红:“给我屠城!”太平军钢刀过处血染长街,首次在北地留下残暴恶名。事后清点伤亡,发现少了个穿黄绫战袍的身影——北伐副帅朱锡琨就此神秘蒸发。
五、情报黑洞:文盲间谍的奇幻漂流
这支队伍的情报工作堪称灾难现场。探子多是目不识丁的老兵,蹲在城门口研究告示像看天书:“老哥,这画的是烧饼还是盾牌啊?”
沧州城外,他们硬是没发现百里汪洋——天津决堤的洪水早把路淹了!将士们扛着辎重趟,总绕不开那个黑色幽默:当西万大军陷在怀庆城下搞度假村建设时,紫禁城的咸丰帝正哭着要搬家;当他们在山西屠城泄愤时,京畿百姓己筑起铁壁铜墙;当李开芳忙着印年画时,僧格林沁的火炮正在校准坐标。
一场本可改写历史的北伐,终被拖成血色浪漫——那飘扬的黄绫战旗,终究没能卷落龙庭的琉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