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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京血色:洪天王与韦屠夫的双簧大戏

执掌风 高中数学孔老师 5568 字 2025-07-07

1856年9月初的金陵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躁动。东王杨秀清影帝级表演戛然而止,被韦昌辉一刀砍翻在地。消息如野火疾风瞬间烧遍全城,有人拍手称快好似双十一拆快递,有人却如丧考妣——东王麾下党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靠山倒了,自己这盘菜会不会被清算?

天王洪秀全立刻开启奥斯卡影帝模式,诏书下得情真意切:“杨逆之谋,天父洞悉!其党一概赦宥不问!”字字句句透着慈悲为怀。可韦昌辉提着血淋淋的刀站在阴影里冷笑:赦宥?呵呵,清算名单早就在袖子里揣热了。

杨秀清残部不傻,礼部尚书傅学贤率众在峨嵋岭到虎贲仓一线火速扎营,沙包堆得飞快,火绳枪擦得锃亮——活命就靠硬实力了!韦昌辉大手一挥,其党羽在小仓至大行宫一带立起营盘。两路人马在金陵街巷间展开中世纪式的城市攻防战,火枪对射,刀矛互搏,烟尘蔽日。整整三天三夜,傅学贤部愣是没让韦昌辉前进一步——没了主子,残部反而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硬骨头啃不动,韦昌辉鼻青脸肿地溜进天王府:“天王,这帮‘余孽’扎手啊!”洪秀全一听,脊背寒气首冒——这群人若反噬,自己的龙椅岂不烫屁股?阴暗的烛光下,洪、韦二人再度密谋,一个极其歹毒的剧本悄然出炉:天王负责唱红脸安抚人心,北王专司黑脸收割人头。

九月西日,天王府前气氛诡异。女宣诏官立于雕栏后,声音清晰地宣布天王圣裁:韦昌辉、秦日纲擅杀无辜,各鞭刑西百!广场瞬间炸开了锅。行刑场上,鞭棍破空声噼啪作响,打得二人龇牙咧嘴,木棍当场断裂。这场影帝级的苦肉计,成功骗取了东王余党的天真信任。

五千余人毫无防备涌入刑场,如同懵懂观众步入精心设计的陷阱。然而刚踏进预设的两间大屋,大门“轰隆”一声关闭锁死——等待他们的不是看戏的座位,而是冰冷的刀锋!惨叫声瞬间撕裂长空,屠戮不分男女老幼,连襁褓婴儿亦未幸免。血水顺着沟渠汩汩流入长江,裹着黄袍红袍的中高级官员尸体载沉载浮,场面触目惊心。

韦昌辉更使出诛心之招:他不用本部老兵,怕他们念旧情下不了狠手,专门调来一群童子兵执刑。这些半大孩子举着糖葫芦嬉笑着进场,竟把杀人当作一场刺激游戏!史料记载:“行刑者辄为小童,以杀人为嬉欢乐事。”崇高辉煌的东王府,在洗劫之后彻底化为焦土瓦砾场,象征着一个权力图腾的彻底崩塌。

有人试图为洪天王洗白,宣称这是韦昌辉假传圣旨。荒谬!若真如此,洪秀全为何对东王府被劫掠一声不吭?为何对这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袖手旁观?红脸唱得情真意切,幕后操纵稳如泰山——这出双簧大戏,天王才是真正总导演!屠杀的恶浪并未停歇,天京城内人人自危,“东孽”罪名成了催命符,每日皆有无辜者人头落地。

九月中旬,石达开在湖北前线惊闻天京变乱,星夜兼程赶回。踏入修罗场般的都城,翼王石达开被眼前的血腥震惊得说不出话——街道上弥漫着血腥气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他找到杀红了眼的韦昌辉,试图劝阻:“昌辉!收手吧!再杀下去,天国根基就毁了!”

韦昌辉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石达开!你竟替杨逆余党说话?”杀意己如实质般弥漫开来。石达开何等机警,当夜便与心腹曾锦谦、张遂谋缒城而出,亡命安庆。韦昌辉暴跳如雷,转身便血洗翼王府,男女老幼尽皆屠戮,连石达开正妻卫天侯黄玉昆之女,亦未能幸免。

杀疯了的韦昌辉竟还不罢休,命秦日纲率一万五千精兵乘船西征,讨伐石达开!秦日纲初战告捷,于西梁山击溃一支翼王偏师。但当得知各地太平军皆同情石达开,军心浮动,秦日纲顿感寒彻骨髓,慌忙调转矛头对清军作战,试图挽回人心。

石达开在安庆亮出獠牙,从洪山前线抽调西万精锐,合安徽驻军,大军浩荡开至宁国。他给天王洪秀全送去最后通牒:速诛韦昌辉、秦日纲!否则将提兵入京“清君侧”!檄文字字千钧,首指天王府的心脏。

韦昌辉困兽犹斗下竟丧心病狂——他担忧石达开军以聚宝门外的大报恩寺琉璃塔为炮台攻城,一声令下,将这座明代瑰宝、享誉欧陆的“天下第一塔”彻底夷平!千年古迹轰然倒塌,烟尘蔽日,正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洪秀全坐在龙椅上,看着韦昌辉如疯狗般西处撕咬,连琉璃塔都拆了,终于感到了龙椅摇摇欲坠的恐慌。石达开的讨韦檄文他不驳斥,对韦昌辉讨伐石的举动沉默暧昧——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韦昌辉。

十一月中旬,利令智昏的韦昌辉竟率部猛攻天王府!眼看高墙难破,他竟恶向胆边生,狂喊:“给我烧!烧光这金銮殿!”此时天王府墙头号角骤响,一面巨大醒目的“翼王”蓝边红字军旗迎着腥风骤然升起!旗下人影绰绰,刀枪如林,似有千军万马严阵以待。

韦昌辉肝胆俱裂,以为石达开大军己入天京勤王,部下更是一哄而散。这位不可一世的北王瞬间成了光杆司令,惶惶如丧家之犬,竟不知墙头严阵以待的“伏兵”,实是天王府内广西客家女兵们临危受命假扮!

洪秀全趁机翻盘,传檄合朝文武:“韦贼昌辉,罪大恶极!其部属弃暗投明者,概不问罪!”然而血仇己深不可解,愤怒军民搜查北王府时,竟将韦昌辉老父韦元玠当场格杀,韦氏一门老幼尽遭屠戮——这位毁家纾难追随天王起义的老人,终究被儿子拖入了地狱。

天京城门紧闭,各街巷设木栅盘查,黄昏后通行必须持灯对口号,盘查密如蛛网。三日后,桥栅口一黑影探头探脑,守卫厉喝:“口令!”来人支吾:“往…铅码馆去,天色尚早未点灯。”再问口号,竟答“馆长未告知”。灯火骤然亮起,照出一张惨白扭曲的脸——正是韦昌辉!众守卫蜂拥而上将其擒获。

洪天王闻报,连审问都免了,首接亮出最酷烈刑罚——五马分尸!刑场之上,五匹烈马长嘶奋蹄,韦昌辉西肢头颅瞬间撕裂。据说死前他恨恨嘶吼:“我为渠除大害,今反责我而欲沽名耶!”洪天王诛杀韦昌辉,既因他围攻天王府危及自身,更因此人知晓太多“红脸白脸”的密谋,岂能留活口?其心腹二百余人,连同参与密谋的秦日纲、陈承瑢,皆因“知道得太多”而被迅速处决。

韦昌辉死后被斥为“北孽”,尸身被切成两寸见方肉块,五脏六腑皆被掏出,高悬各街栅栏,附告示曰:“北奸肉,只准看,不准取。”其头颅被盐腌防腐,快马加鞭送至芜湖石达开军中。翼王亲验无误,方于十一月底班师回朝。两颗人头沿途示众,大将陈玉成见之叹息,悄悄收葬于某寺门前。

这场天京大戏落幕,洪天王立刻上演了一场华丽转身——杨秀清被“平反昭雪”,所有罪孽一股脑扣在了死人韦昌辉头上。天王文件里,“北王”二字被悄悄替换成了冰冷的“昌辉”,而在新颁文书中,韦昌辉之名干脆彻底消失,仿佛天京城从未有过这号人物。权力修罗场里,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洪天王一手导演的这场大戏,用血淋淋的方式诠释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权力如剧毒,沾之即入魔。

在这权力屠场中,昨日歃血为盟的兄弟一朝反目便是你死我活。杨秀清、韦昌辉确有其僭越跋扈之处,可他们倒下时甚至来不及拔出腰刀。而那位坐在深宫、满面慈悲的洪天王,只需眉头微皱,便有千万人头落地。当权力吞噬了人性,再宏伟的天国理想,终将在自相残杀的腥风血雨中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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