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城西码头阴风刺骨,陈默随二小姐踏上“红袖招”画舫,船身晃动间,他袖中的断脉斧雏形与甲板下的骨蛇祭坛产生共振,竟在瞳孔中映出魂族正在转移的骨契碎片。二小姐腕间胎记突然发烫,与他的火痕形成光带,扫过船舱帷幔时,显露出隐藏的魂族咒文:“双生血脉,有去无回。”
“陈默,”二小姐低语,“舱底有三百名焚炎遗民,被用作血祭引子。”
更夫敲过子时三刻的梆子,画舫西周突然亮起青色灯笼,王福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身边跟着昨夜的蒙面刺客,靴底的焚心花胎记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他们被魂族下了“骨蛇噬心咒”。
“二小姐好大的胆子,”王福阴笑,“竟敢深入虎穴——把萧战的余孽一起拿下!”
刺客挥刀冲来,陈默本能施展“踏雪无痕”,残影闪过间己点中对方穴位。却见刺客咬破舌尖,喷出黑血在甲板上画出骨蛇阵图,竟将他的火痕压制。二小姐迅速结印,用萧战的“焚炎护盾”护住遗民,腕间胎记与陈默的火痕共鸣,竟在阵图上烧出缺口。
“陈默!用你的火痕震碎祭坛!”
断脉斧雏形自动出鞘,陈默本能挥斧劈向舱底,火痕所到之处,骨蛇祭坛的咒文如冰雪遇阳般融化。王福惊恐后退,因为他看见祭坛中央的骨契碎片与陈默掌心的火痕产生共振,显露出萧战的“炎默”印记。
“你果然是萧战的种!”王福怒吼,“血魔子大人早就算准了!”
更夫敲过丑时的梆子,画舫突然剧烈震动,血魔子的虚影从祭坛升起,手中握着萧战的断脉斧残片:“双生血脉,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陈默护着二小姐后退,火痕与她的胎记首次完整共鸣,竟在虚空中投出焚炎骨契的虚影。骨契光芒扫过遗民的焚心花胎记,竟将他们身上的魂族锁链震碎,露出底下真正的焚炎印记。
“父亲的骨契...”二小姐震惊。
王福趁机甩出骨蛇鞭,鞭梢缠住陈默脚踝,注入噬灵散毒气。本能让陈默火痕暴走,竟将毒气反震,烧断鞭梢的同时,在王福胸口留下青莲形状的灼伤。这是他首次主动控火,虽然微弱,却让王福瞳孔骤缩——那是萧战的“青莲地心火”雏形。
“走!”陈默抱起二小姐跃出画舫,火痕在水面烧出浮冰,载着他们向岸边漂去。
岸上,老槐树带着野火会接应,看见陈默胸前的火痕与二小姐的胎记交相辉映,突然跪地:“少谷主!二小姐!”
陈默愣住,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识破身份。二小姐迅速按住他的肩膀,腕间胎记与他的火痕再次共鸣,竟将老槐树的声音屏蔽:“噤声!此处仍有魂族耳目。”
更夫敲过寅时的梆子,萧府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陈默知道,王福必定会向老爷告状,将城西码头的混乱归咎于他。果然,回到府中,老爷己在正厅等候,王福跪伏在地,胸前的青莲灼伤触目惊心。
“陈默,”老爷盯着他,“王管事说你勾结乱党,意图谋反。”
陈默低头,火痕在鞋底烧出萧战的“隐”字:“老爷明鉴,小的随二小姐去码头,是为了查刺客线索...王管事突然出现,还与刺客勾结...”
“血口喷人!”王福尖叫,“他刚才施展妖法,烧穿了画舫!”
二小姐淡淡开口:“父亲,城西码头确有魂族据点,女儿己着人清理。至于陈默,他不过是个护主心切的小厮——王管事胸前的伤,不过是被灯笼火星溅到罢了。”
老爷望着二小姐腕间的胎记,又看看陈默左眼角的痣,挥手示意退下。陈默退出正厅时,听见老爷低叹:“越来越像了...”
“陈默,”王福拦住他,声音里带着刻骨仇恨,“你以为有二小姐护着就能高枕无忧?萧战当年那么强,还不是死在血魔子大人手里——你逃不掉的。”
陈默抬头,露出惶恐表情:“管事说什么?小的听不懂...”却在擦肩而过时,火痕悄然烧断王福腰间的骨蛇香囊系带,香囊落地,露出里面的魂族密信。
“王管事掉了东西。”他弯腰拾起,火痕迅速将密信内容烧成灰烬。
王福脸色惨白,因为他知道,这封密信涉及魂族在萧府的最后据点。更夫敲过卯时的梆子,陈默回到听雪阁,二小姐递来萧战的记忆水晶,里面是王福与血魔子的对话:“陈默若成气候,必成大患,需借老爷之手除之...”
“父亲不会杀你,”二小姐低语,“但王福会变本加厉——明日族会上,他必然挑事。”
陈默握紧断脉斧雏形,火痕在掌心凝聚成萧战的“炎”字。他知道,王福的忌恨己如野火燎原,而他在萧府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本能的觉醒让他不再恐惧,因为他看见,在二小姐的胎记与他的火痕交织处,焚炎谷的火种正在重新凝聚。
“管事忌更深...”他望向窗外的晨曦,“忌的不是我的身份,是焚炎谷即将重光的预兆。”
墙角的阴影里,萧战的留言在火痕中显现:“忌恨如刀,可试锋芒。吾儿切记,王福的骨蛇鞭上有魂族的‘血契印记’,可顺藤摸瓜至金陵城破局点。”陈默摸过字迹,感觉父亲的斗气顺着断脉斧流入经脉,与他的火痕融为一体,竟将王福下在他茶水中的慢性毒药逼出。
明日族会,必将是一场硬仗。陈默摸向二小姐给的玉佩,火痕显影出新的密信:“族会之上,父亲牌位前有萧战的‘焚炎令’,可暂摄萧府兵权。”他知道,这是萧战留给他的又一张王牌,而他必须在王福的忌恨中,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