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齐肆欢，求你做个人
“砰！”
“周哥！？”
“砰砰砰！”
“哥！周哥！你开开门！”陈晓扯着嗓子大喊，幸好这是一梯一户，隔音好，不然纯纯扰民。
“咳！”奇怪了，昨晚不还在手机里说好了，让他过来接吗？都九点了，和人家定的时间可是12点。
“周！”
“！”陈晓跟被掐脖子的鸟似，卡在喉咙里的哥硬生生被自已吞下去，眼神跟见了鬼，“齐…齐编？”
齐肆欢侧目看着小年轻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
“嗯。”齐肆欢礼貌点头示意，“可以让让吗？”见他丝毫屹立在自已面前的身体，挡住了大门。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陈晓连忙侧身让开，眼睁睁看着她指纹解锁拉开门从容的走了进去，一连惯的动作下他早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天啊！有女友是一回事，有同居女友更是另一码事！
齐肆欢手上还提着早餐，脖子上挂了一块毛巾，门外的人还是没动静。
“你进来吗？”不进我就关门了。
“！进，进！”在对方关上门的一瞬，闪身进屋。
陈晓可没忘他是来找周扬青，能进去更好，反正他早就知道周哥和齐编是情侣，不惊讶，不惊讶……个屁。
陈晓不是第一次来周扬青的家里，看了一圈没发现正主，倒是那只一直不待见自已的小猫慢慢悠悠迈着猫步去闻齐肆欢。
拘谨的坐在沙发上，擦了擦头发的汗，开口说：“齐编，周哥呢？”
“可能还在睡，我去看看。”齐肆欢摸了把猫头，捏着猫咪的脖子，把小猫逗的喵喵叫。
陈晓眼红的看着这一幕，想当初自已拿猫条诱哄都舍不得搭理，如今竟然这么粘齐肆欢，好歹他能经常来混个脸熟……
心酸纵有千百种，可也只能憋着。
没摸多久，齐肆欢便起身朝卧室走去。
推开门果然看见一个把自已埋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人，脸睡的有些酡红，头发像个鸡窝乱糟糟，炸了几根呆毛。
睡相不是很好，都睡到她这边来了。
齐肆欢叹了口气，捏着他脸颊上的肉，“起床了周扬青，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不过依然没有睁开眼。
“你今天还有工作，再不起来就得迟早了”陈晓就会崩溃…
她身上都是汗，只能半跪在床边看周扬青的睡颜，弯曲卷翘的睫毛轻颤，眉头微皱，被打扰了睡眠一脸不乐意睁开眼。
“唔…”迷迷糊糊看清是谁后，即将爆发的起床气被自已掐灭，开玩笑……根本不敢。
一个翻身搂住齐肆欢的腰，撒娇的说:“我腰好酸…”刚睡醒的嗓子因为昨晚的纵欲过度异常沙哑，跟周扬青整个人一样黏糊糊的。
没法，齐肆欢只好揽着他的身子半靠在床头，力度适中揉着怀里人的腰。
“腰酸还是得起床，我帮你揉五分钟。”
周扬青跟个没骨头，摊在自已怀里，睡眼朦胧哼哼唧唧，齐肆欢没惯着他，该工作还是得工作，丝毫不想周扬青这样完全是自已造成的。
嘤…被摁着干了一夜，早上还得起床去工作，他感觉世界都黑暗了。
昨晚就定了七八个闹钟，闹钟一响他就摁掉，根本起不来，连关闹钟的手都是颤抖无力。
他记得齐肆欢很早就没影了，头埋在她怀里，说话声闷闷的传出来，“齐肆欢，你大清早去哪了？”
“晨练。”
周扬青自已没意思到，齐肆欢感受的一清二楚，她穿的衣服本就轻薄透气，这会说话的热气全都洒在了自已小腹处……
偏偏当事人还不知情，被揉着腰舒服的一直在哼哼唧唧……手下的动作重了些，小腹发紧。
“周扬青，别哼唧了…”本就大清早跑完步回来气血蓬勃着，压根挨不起撩拨。
“凭什么？”他头也不抬，鼻尖贴着齐肆欢的小腹，挨的更紧了，控诉她的行为。
“齐肆欢，你是不是不爱我？”
“连哼唧都不可以，你怎么这么霸道？”
她揪着周扬青的头发，嗓子越发沙哑，手上青筋明显，用着最好的耐心警告耍无赖的人，“两个选择……”
“要么被我干。”
“要么现在起床。”
“！”周扬青小鹿般瞪大眼睛，神情惊恐从她身上爬起来，用行动表示自已选择第二种。
“你…齐肆欢！”周扬青跪坐在床上看向不远处的齐肆欢，罪魁祸首永远都一脸平静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
齐肆欢挑了挑眉，见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每次来撩拨的是他，怕的要死的也是他。
又菜又爱玩。
齐肆欢对着他说：“那就赶紧起床，别磨磨蹭蹭了”周扬青起床一向磨蹭，最佳赖床户。没有事还好，一有事总是急急忙忙。
“哦。”周扬青耷拉个脑袋，刚一动屁股，后面就传来隐秘的疼痛…实在不能忽视，僵在原地。
两人一站一坐，从她的角度低头能看见周扬青脆弱的脖子，黑色的发丝半遮不遮，欲盖弥彰。
“怎么了？”见他低着头不动，齐肆欢半弯着腰凑近他，瞧见红扑扑小脸，接着就是水光的狗狗眼抬眼看她。
“……我屁股好痛……”两人不是没做过，但这感觉像他第一次在酒店和齐肆欢遇见一样。
不至于有问题，齐肆欢垂眸看他，昨晚她都做好保护措施了，只能是由于周扬青太娇气，一时不能适应。
男朋友太矫气怎么办？
齐肆欢把手放在他头上揉着柔软的发丝，遗憾的开口:“那能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揉揉？”
揉……？！周扬青猛的抬起头仰着脑袋，水光弥漫双眼，眨巴眨巴眼他感觉自已睫毛好像湿了。
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委屈得嘴巴一瘪，“齐肆欢，你就不能做个人吗？”非要欺负我。
齐肆欢也不想见他哭，毕竟周扬青说哭就哭的功夫自已算是领悟到了，见好就收，用手着他光滑的下颌。
托起他的下巴，叼着他的嘴唇细细亲吻，她知道周扬青喜欢自已亲他，小作精要被自已逗哭了，总该哄哄。
一吻结束，扣着他的后脑勺，一张口唇瓣似有似无擦过对方的唇，“好了，下回我轻一点好吗？”
每回都这么说，可真正到了，那些叠加的只会让自已生不如死。
可周扬青就吃死了她这一套，完全没脾气，连身后都疼痛也能忍下。
“去洗漱吧，我买了早点放在餐桌上，我先去冲澡。”齐肆欢把人哄好，取了衣服打算去洗澡，浑身都是汗怪难受，也不知道周扬青是怎么抱着她闻那么久……
要是他能知道齐肆欢所想，肯定会说，哪有，你天天抽烟那么频繁，早就腌入味了，哪怕连出汗都有薄荷味。
两人在卧室里腻腻歪歪这么久，陈晓一个人在客厅跟只猫眼对眼，哦是他单方面。
周哥是个低调的影帝，微博只有拍戏，拍戏，合作方，连路透都少都可怜，偶尔几张私照还是公司强制性要求发的，更不需要他这个助理打理了。
望眼欲穿的看向卧室那边，手指神经质交错在一起，抬头看了眼指向十点的挂钟，抖着脚告诉自已还来得及，来得及，还有两个小时。
呜！周哥还有两个小时！啊！
心里呐喊可他也不敢去敲门，他怕老板，也怕齐编，齐编的眼神杀伤力太大了。
陈晓眨了酸涩的眼睛，等再次睁开，视线里闯进白衣黑裤高瘦的青年人。
“周哥！”
周扬青眉间还有困意，步子也迈的小，见陈晓大喊大叫，不悦说：“脑子出问题就去治，喊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又没聋。”
陈晓做了一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径直忽视他说的话，屁颠颠跟着周扬青坐到对面的餐桌上。
齐肆欢早餐买的很多，豆浆，小笼包，鸡蛋，油头，粥……应有尽有。
周扬青咬了一口皮薄肉厚的小笼包，心里吐槽:还好意思说他做饭多，她自已不也买这么多吗？
对面的眼神过于炽热，周扬青见差不多有三四人份的量，“吃了吗？没吃一起吃。”
“周哥真好！”今天一大清早就来找人，都是年轻人，脑子里没什么早点的概念，这下闻着味，肠胃也开始叫起来。
陈晓津津有味吃完一个饺子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齐编不在，准备夹另外一个饺子的手停下，呐呐开口：“齐编不吃吗？”
周扬青想起剧组拍戏那段时间，除特殊情况，齐肆欢的早餐永远都是一碗小米粥，扫了一圈眼前的琳琅满目的早餐，果然看见不起眼的小米粥。
“她喝粥，你吃自已的吧，这么多也吃不完。”周扬青了然，把远处的粥拿到自已面前放着，以免陈晓这个缺心眼的把它喝了。
陈晓一听，停在半空的手又快快乐乐夹起了饺子，腮帮子鼓鼓的“哦！”了声，他不吃还好，一吃就开胃，本来差不多有四个人的量，等齐肆欢出来都快扫干净了。
“齐编快过来吃早点！”周扬青背对着齐肆欢，没发现人来了，正想扭头，肩膀上放了一只手。
视线不由得下移，她手背上皮薄，青筋总是很明显，蜿蜒曲折，手骨修长，指甲被剪的干干净净……
莫名想到大眼仔最近很火的，“最想牵的手”，要是齐肆欢的手被投上去，肯定能入围。
放在肩膀上的手捏了捏自已的肩膀，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你们先吃。”
手移开了，周扬青这才回神，匆忙伸手恰好抓住了齐肆欢的指间，察觉到有人触碰，走向阳台的脚步顿住。
“怎么了？”垂眸看着两人虚虚交缠的手指，周扬青白净细腻的手指有些像女孩了，骨架子比一般男生要小些。
周扬青不满的看着要移开的人，扯着她的手指，齐肆欢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力道朝前走了几步，把他的手全都握住。
陈晓不明白怎么突然气氛变了，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
见自已的手被紧握，周扬青脸色才好点，仰着头，修长的脖子紧绷，不高兴说:“齐肆欢，你是不是又要去抽烟？”
她的视线从很好亲的嘴移到白皙的脖子，昨晚知道他要拍摄后，便忍着没有留下印子。
齐肆欢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嘴都没张，“嗯”。
“你还嗯！”周扬青脾气又上来，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摁着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嘴里还在一个劲说，“早餐都没吃，”用手摸了摸确定粥还是温热的，掀开盖子，“粥都要冷了，谁像你大清早空腹抽烟！”
“你胃还要不要？”
齐肆欢见他气呼呼的样子，心生有趣，也没打断他的话，手里被硬塞一个勺子，“吃吧。”
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他怕齐肆欢不悦，毕竟自已的行为有些过界了，不过见她没生气，还低头喝起了粥，心里松了一口气。
脸上也被喜悦的表情覆盖。
陈晓被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吓住了，愣愣的往自已嘴里塞了一块油条，在机械的喝了一口豆浆……他周哥什么时候背着自已去学川剧变脸了。
周扬青可不管陈晓怎么想，见齐肆欢慢悠悠喝完半碗粥，又补充了句：“以后也要这样，先吃完早餐再抽烟，不能空腹抽烟！”
齐肆欢不由得好笑怎么开始管起自已来了，把碗里的最后一口喝完，拍了拍周扬青的脸，这动作被她做的一股匪气。
“看心情。”
没等周扬青继续开口，齐肆欢两手插兜，往阳台走去。
“齐肆欢！”他想追过去，什么叫看心情？还有能不能不要拍他脸，真是的！
“周哥！”陈晓一看时间，都快11点，忙拉住人，哭丧着脸说:“哥，我们还有工作，我们要走了。”
要是迟到了第一印象肯定不好，这是家奢侈品牌代言，光是代言费就可以抵得上一部普普通通的电视机。
陈晓知道周扬青不在意，但他在意啊！
周扬青看向被拉住的手腕，皱眉不悦说:“你先松开。”不差那五分钟，“再不松我就要生气了。”
呜嗝，好可怕，迟到也可怕，周哥生气更可怕，前后左右为难，他只是一个刚迈入社会的小年轻。
陈晓正犹豫着，“齐编…”弱弱叫了声从阳台回来的人。
齐肆欢走近才看清陈晓欲哭无泪的表情，“怎么了？”这句是看向周扬青问的。
扑面而来辛辣的薄荷味…他感觉自已身体有些热，视线撇向另一边，不自在开口：“我要去工作了。”
“嗯”
他回头看齐肆欢，有些惊讶，“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齐肆欢没想到周扬青想让她也一起去，“我去干嘛？而且我今天有事。”
周扬青没问什么事，事无巨细的问，他怕齐肆欢烦他，闷闷不乐的“哦，好吧。”
可能是不高兴太明显，齐肆欢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他。
“！”还有其他人！周扬青瞪大眼睛，想退又退不了，齐肆欢把自已后脑勺扣得死死的。
她一直都很喜欢这样亲周扬青，这种姿势可以完全掌控对方。
挣扎也就几秒钟，不过片刻他就沉迷于齐肆欢的深吻中……
哥！我还在这呢，陈晓拽着的手早就松开，恨不得把脖子扭个360°，如坐针毡…
齐肆欢气息平稳的松开他，周扬青太害羞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喘气。
手掌覆盖住他白腻的后脖子，这一块肉尤其受她的亲昩，稍微用点里就会激起周扬青的战栗，“好了，去工作吧，等哪天我有空在陪你一起去。”
移开手时，那块脆弱的皮肤早就粉红。
“好，好吧。”周扬青抿嘴，脸上还有绯红，“不能骗我。”
“嗯，不骗你。”
……
等坐上车，陈晓才从云里雾里的状态下恢复，他一路走下来，几次同手同脚。
还好，现在才11点20，来得及来得及。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烈阳高照，透过镜子余光瞄着戴着口罩鸭舌帽闭眼假寐的人。
陈晓后知后觉才发现，周哥在齐编的面前是不是太软了…两人处在一起，周哥就跟个棉花糖一样。
周棉花糖现在正困的要命，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昨晚运动过度，抬个手臂他都嫌酸，满打满算自已才睡了六个小时，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第二天要是还有工作他死都不会答应齐肆欢！
等到摄影棚，周扬青全身低气压下车，身材修长，不看眼睛就是一个长相高冷的绝世帅哥。
陈晓和摄影棚里每个人打招呼，“李哥，你好呀！”“吃了中午没？”“拍了一个上午辛苦了吧”……完美发挥了社牛的牛逼。
他们来时，前面刚好有一个女模特刚刚拍完下场休息，路过他俩，女模特还和周扬青打招呼，不过周哥一直很高冷，陈晓见他都没看对方，敷衍的点头就往化妆事走去。
周扬青脾气不好也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女模特也不介意，耸了耸肩膀，还好心情打趣：“周哥脾气还是老样子”。程一怡不是第一次和周扬青合作了。
众人也没意外反正脾气不好没关系，只要工作效率高就行了。
……
化妆师是一个年轻的女生，这会绝世大帅哥正闭眼在她面前。
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如此大的美貌暴击，面红耳赤，天啊！这个换班值了，一开始还想着大中午不想和同事换班没想到给她碰上大福利！
为了缓解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的手，化妆师开口:“帅哥，你皮肤好好呀”跟剥壳鸡蛋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生笑容逐渐消失，心里哭成太平洋，帅哥没有理她的花痴……
好高冷啊！女生只好化尴尬为动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周哥，好了。”摄影棚里的人都喊周扬青为周哥。
“嗯。”再不好我都要睡着了。
周扬青半睁着眼，他的眼型偏圆，本来不好接触的长相配上这双眼睛瞬间反差感拉满，徒增魅惑。
不过今天的拍摄主题是性冷淡风格的穿搭，为了更贴合，她把周扬青的眼型拉长，眼睛一睁，周身气场更冷。
莫名的她就有些怂，磕磕绊绊说:“试衣间放好了衣服，换上就可以出去了。”
“谢谢”
“！”年轻女生没想到会得到一句谢谢，不愧是影帝连声音都好好听！
周扬青走进试衣间，把自已身上的白t一脱，裤子拉到胯骨时，动作一顿，“刷”的又把裤子重新提上，衣服也急急忙忙套上。
女生正跟朋友聊着今天的八卦，一个高大的身子站在自已五米处。
“……周哥怎么了？”女生见突然出来的人，好奇的问。
周扬青在心里骂着齐肆欢，有些害羞的问:“可以借我用下粉底液吗？”
“啊！好”女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粉底液，但是她是颜狗，她不能拒绝帅哥的请求，“给。”
“谢谢。”
周扬青抓着粉底液，风风火火跑进试衣间，继续把裤子脱下，看见胯骨处未消的红印，等他盖住，又发现大腿根处也有……
齐肆欢！
————
“怎么？感冒了。”秦叶拿着纸杯装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齐肆欢刚刚打了喷嚏，这会鼻子还有些酸，拿着水杯悠闲的喝着回了句:“还不至于”，估计是有人骂她。
秦叶下意识就想和她寒暄几句，毕竟和患者先聊天会有利于接下来的问诊，但脑子里想到不美好的回忆，每回和齐肆欢聊天，被气到心态爆炸的总是他 。
所以还是开门见山好，不为其他的，就为自已的小心脏着想。
“最近感觉怎么样？”秦叶一张嘴就想咬自已的舌头，这该死的经典开场，次次都改不了。
“自我感觉良好”
齐肆欢揪着他桌子上的绿植。
呵呵，回回都是这一句，秦叶扶了扶眼镜，“你就不能换一个回答？”
“不能，秦医生什么时候换开场白，我就什么时候换。”齐肆欢笑着对他说。
忍！秦叶皮笑肉不笑的告诉自已，“最近还会梦到吗？”
看着百叶窗的齐肆欢回头，眉眼转冷，重重往身后一靠，老旧的旋转椅发出“吱呀”声。
她已经不是18岁的齐肆欢了，25岁的她可以完美控制住情绪。
“会。”
“频率？”
清醒时总是想不起那梦是什么，只有深度睡眠才会看清梦境……齐肆欢手肘放在扶手上，撑着下颌，眼皮耷拉注视着面前的医生。
“两三次吧。”
秦叶刷刷在纸上记录着，继续问，“什么感觉？”
齐肆欢敲着桌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睁开眼就什么都想不起来，深度睡眠大多会梦到，惊醒后全身都是汗。”很恶心黏腻浓稠喘不过气。
秦叶记录的动作停下，眉头紧锁，“意思就是，这么久以来你只有两三次进入深度睡眠？”
她不觉得有什么，这么久以来都已经习惯了，平淡的“嗯”。
怎么办？患者比医生还平静…
“偏头痛呢？或者其他并发症有不有加重？”
齐肆欢回忆了下，沉吟说:“差不多吧。”
你问我答，秦叶都不知道这几年的问诊他给齐肆欢带来了什么，他也明确表示过，可以换一个医生来看，自已真的帮不到她。
说了几次了，每次齐肆欢都会拒绝他并且表情诚恳认真的回复他:“秦医生，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你帮了我很多…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神特么有趣，就连说辞都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漏。
持续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等秦叶放她回去时，都快到饭点了。
“秦医生，我先回去了。”齐肆欢提着一大袋五花八门的药，朝他挥手。
“等等！”秦叶想起他忘记一个问题了，有些为难开口:“你还和那个男生谈着吗？”
齐肆欢不懂怎么绕到这个问题上，不过她一直是个好患者，自然知无不言。
“谈着呢。”
秦叶之前很担心，这场恋爱会不会加重齐肆欢的病情，不过看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有些不太确定，“那你把自已的情况跟他说了吗？”
“唔，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差到哪里？”
她觉得秦叶啰嗦的毛病又犯了，“大头没说，其余都讲了。”
按她这个语气，两人还没有分手，看来那个男生挺喜欢齐肆欢。
“行吧。”秦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每次应对齐肆欢劳神又劳力，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表格，指着一直未填的亲属栏，“把你男朋友的电话写下来。”
齐肆欢最后那点耐心磨完，扭头就走。
“没这个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