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光下的承诺
"订婚仪式？"苏映月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是的。"林姐递给她一份请柬，"霍董事长亲自安排的，说是要在云霆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自从霍云霆出国后，已经过去三个月。这段时间里，苏映月成功稳定了公司局势，新的供应商体系也逐步建立起来。但她没想到，霍家会突然提出订婚的事情。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姐打断她，"但这是董事长的意思。而且......"她压低声音，"好像是柳家那边主动提出来的。"
苏映月心里一沉。果然，柳家还是没有死心。
"时间定在下周六。"林姐继续说，"听说柳家已经开始筹备了。"
"等等，你说的是谁的订婚仪式？"
"当然是雨萱和柳昊天啊。"林姐奇怪地看着她，"你以为是谁？"
苏映月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雨萱不是已经明确拒绝了吗？"
"所以我觉得蹊跷。"林姐坐下来，"最近柳家一直在暗中收购霍氏的股票，手段很隐蔽。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布局，恐怕已经被他们得手了。"
"他们想趁云霆不在......"苏映月突然停住。她发现自已不知不觉叫出了他的名字。
林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最近经常这样叫他？"
"我......"苏映月正要解释，手机响了。是霍雨萱。
"映月姐！救命！"电话那头传来霍雨萱带着哭腔的声音，"爷爷非要我答应这门亲事，你帮帮我......"
"你在哪？"
"我在青悦咖啡厅。"
"等我，马上到。"
青悦咖啡厅是霍雨萱常去的地方。苏映月赶到时，看到她正独自坐在角落里抹眼泪。
"到底怎么回事？"苏映月在她对面坐下。
"还不是因为公司的事。"霍雨萱抽泣着说，"爷爷说，如果我不答应这门亲事，柳家就要对霍氏采取敌意收购。现在哥哥又不在......"
"他们这是在威胁。"苏映月冷静地说，"不过你放心，公司的情况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可是......"
"你还记得上次订婚为什么会取消吗？"
霍雨萱点点头："因为你帮我想出了办法。"
"这次也一样。"苏映月给她倒了杯水，"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告诉我，柳昊天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
"他......"霍雨萱迟疑了一下，"他好像经常出入一家私人会所。每次都是深夜，而且很谨慎。"
"具置？"
"凯悦公馆1808室。"
苏映月记下这个地址："好，你先回去。记住，不管爷爷说什么，都先拖着，就说要等你哥回来再决定。"
"那你呢？"
"我去会会柳少爷。"
晚上八点，苏映月独自来到凯悦公馆。这是一栋高档公寓，1808室的灯亮着。
她正要上楼，突然看到柳昊天从电梯里走出来。让她意外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银力化工的财务总监张明。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苏映月。她悄悄跟了上去，看到他们进了地下停车场。
"张总监，资料都准备好了吧？"柳昊天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放心，都在这里。"张明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不过这么做风险很大，要是被发现......"
"怕什么？等我和雨萱订婚后，霍氏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这些账目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就好。"张明松了口气，"对了，听说苏助理最近一直在查这些账？"
"哼，不用管她。"柳昊天冷笑，"很快她就没机会查了。"
苏映月躲在柱子后面，默默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不过......"张明压低声音，"李副总的事会不会......"
"闭嘴！"柳昊天厉声喝道，"那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
两人上了车离开。苏映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拨通了林姐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张明最近的资金往来，特别是境外账户。"
第二天一早，林姐就带来了调查结果："查到了！张明最近频繁往返于香港和澳门，每次回来都会有大笔资金进入他的离岸账户。"
"能查到资金来源吗？"
"来源很复杂，但最终都指向一个共同点——柳氏企业的秘密账户。"
苏映月眯起眼睛："果然。"
"你是说......"
"他们在转移银力化工的资金。"苏映月打开电脑，"怪不得最近财务报表总觉得有问题。张明在帮柳家洗钱！"
"那现在怎么办？"
"你马上联系警方，让他们准备收网。"苏映月站起身，"我去一趟董事长那里。"
霍家老宅书房内，董事长霍明川正在看文件。
"董事长。"苏映月推门而入，"关于雨萱的婚事，我有话要说。"
"哦？"霍明川放下文件，"说说看。"
"这场订婚是个陷阱。"她将昨晚录下的对话和调查资料放在桌上，"柳家的真实目的，是要通过这场婚事掩盖他们的违法行为。"
霍明川认真听完录音，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居然......"
"不仅如此。"苏映月继续说，"李副总的死，恐怕也与此有关。他当时正在调查这些账目，所以才会......"
"够了！"霍明川猛地站起来，"给我联系警方，立刻抓人！"
"已经在行动了。"她平静地说，"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果然，中午就传来消息：张明在机场被截获，当场搜出大量重要文件。而柳昊天也在准备出境时被警方控制。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商界引起轩然大波。柳家股价应声暴跌，多年经营的商业帝国开始分崩离析。
当天下午，霍明川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取消霍雨萱的订婚仪式，同时公布了柳家的违法证据。
"映月姐，太谢谢你了！"发布会结束后，霍雨萱扑进苏映月怀里。
"这都是你应得的。"苏映月轻抚她的后背，"不过以后要记住，婚姻大事要自已做主。"
"嗯！"霍雨萱破涕为笑，"不过你和我哥......"
"说什么呢！"苏映月脸微微发红。
"切，整个公司都看得出来，也就你们俩还在装。"霍雨萱促狭地说，"对了，我哥下周就回来了，你知道吗？"
苏映月心里一动，但表面依然平静："嗯，他发邮件说了。"
"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当然是......"霍雨萱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苏映月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快步走开。
苏映月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这三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会收到霍云霆的邮件，详细询问公司的情况。但除了公事，他们很少谈其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已越来越想念他低沉的声音，想念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想念他在月光下凝视她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