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海边漫步
苏映月站在苏黎世机场的到达大厅，寒风透过玻璃窗吹进来。十二月的瑞士比想象中还要冷。
"需要帮忙吗，小姐？"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
"不用，谢谢。"她提着随身行李往外走。这次来瑞士，她刻意只带了最必要的东西。
走出机场，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已经等在那里。司机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苏小姐，Mr.高在银行等您。"
"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她挑眉。
"我们一直在关注您的行程。"司机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车子驶入苏黎世金融区。高耸的银行大楼鳞次栉比，每一栋都散发着低调的奢华。司机在其中一栋大楼前停下。
"请跟我来。"
电梯直达顶层。推开办公室的门，高谦正站在落地窗前欣赏湖景。听到动静，他转过身，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旅途还愉快吗，苏小姐？"
"比想象中顺利。"苏映月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极简的风格，但每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
"坐。"高谦示意她在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
助理送上两杯现煮的蓝山。高谦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直接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见见你父亲。"
"有趣。"他放下咖啡杯，"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因为......"她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高谦的目光落在银行卡上，眼神闪过一丝波动："郑建国的账户？"
"答对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样带着满世界跑？"他似笑非笑，"不怕有人半路抢走？"
"怕啊。"她坦然承认，"所以我特意选了你们的航班，住你们的酒店。这样至少在见到高亚军之前，你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高谦大笑起来："你很聪明。不过......"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知道这张卡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它不仅仅是一张银行卡，更是二十年前那场金融战争的证据。"
"所以你是来找我父亲报仇的？"
"不。"她摇头，"我只想知道真相。"
高谦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跟我来。"
他带着她乘电梯下到地下金库。金库的大门厚重无比，需要多重身份验证才能打开。
"这是......"
"当年那批资金的存放处。"高谦输入密码，"既然你想知道真相，不如亲眼看看。"
金库门缓缓打开。里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保险柜，而是一排排的服务器。
"数字货币？"苏映月有些惊讶。
"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高谦走在服务器之间，"那时候几乎没人相信虚拟货币会有价值。但我父亲看准了这个方向。"
"所以当年的资金......"
"全部转成了比特币。"他停下脚步，"你知道现在价值多少吗？"
苏映月倒吸一口气。按照目前的市值，这批数字资产恐怕已经价值数百亿美元。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得到这张银行卡了吗？"高谦说，"因为它不仅能证明资金来源的违法性，更重要的是......"
"它是这批数字货币的钥匙。"她接过话，"密码就是转账权限。"
"聪明。"他赞许地点头，"不过你恐怕没想到，这些钱其实是......"
话音未落，金库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有人入侵了系统！"保安队长冲进来。
高谦脸色大变："怎么可能？这里的防火墙......"
"是内部攻击。"保安队长说，"有人在传输数据。"
苏映月心里一惊。这个时间点......
"查到入侵源了！"一个技术人员喊道，"是......"
"不用查了。"高谦突然掏出枪，对准苏映月，"是你吧？"
"什么？"
"从你进入银行的那一刻起，系统就检测到异常信号。"他冷笑，"你身上带了什么设备？"
苏映月没有说话。她确实带了一个特制的信号发射器，隐藏在耳环里。但真正的入侵源并不是这个。
"搜身！"高谦命令道。
两个保安上前，刚要动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金库陷入一片漆黑。
"备用电源！"高谦大喊。
但备用电源也失灵了。黑暗中，苏映月感觉有人拉住她的手。是一个熟悉的触感。
"别出声。"霍云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原来他早就到了瑞士，一直在暗中准备。刚才的系统入侵就是他安排的。
"这边。"他带着她在黑暗中穿行。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但有惊无险，两人成功逃出金库，躲进一个清洁间。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问。
"你以为我真能放心让你一个人来？"他紧紧搂着她，"数据拷贝成功了吗？"
"嗯。"她拿出那个伪装成耳环的设备，"虽然不是完整数据，但足够证明资金来源了。"
"轰！"一声巨响，清洁间的门被踹开。高谦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保安冲进来。
"很好，一次抓两个。"他鼓掌，"不过你们跑不了了。这里是瑞士，我们说了算。"
"是吗？"苏映月突然笑了，"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她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是高谦刚才在金库里的谈话，详细交代了这批数字货币的来源。
"你......"
"早就录下来了。"她说，"现在瑞士金融监管局已经收到这段录音。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理？"
高谦的脸色变得铁青："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霍云霆开口，"我们只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整栋大楼被联邦警察包围。
"游戏结束了。"苏映月说，"不过你父亲在哪，我们早晚会查到。"
高谦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天真！我父亲的计划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宏大得多。这些钱，不过是个开始......"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穿过窗户，正中他的胸口。
"小心！"霍云霆扑倒苏映月。
枪声大作。等警察冲进来时，高谦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狙击手不知去向。
"看来有人不想让他说出真相。"苏映月看着高谦的尸体。
"走吧。"霍云霆拉着她，"这里交给警方处理。"
走出银行大楼，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苏映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张银行卡......"
"在这。"他从口袋里掏出卡片，"刚才趁乱拿的。"
"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不然怎么保护你？"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