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误会重重
寒风呼啸的苏黎世街头，苏映月和霍云霆快步走在空荡的人行道上。
"这边。"他拉着她拐进一条小巷。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显然有人在跟踪。
"先别回酒店。"苏映月低声说，"太危险了。"
"我在老城区租了个安全屋。"霍云霆掏出手机，"让林姐过来接应。"
拨通电话，却提示无信号。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不对劲。
"信号被屏蔽了。"苏映月警惕地环顾四周，"有人在附近。"
话音刚落，四五个黑衣人从巷子两端包抄过来。领头的正是银行的保安队长。
"真是不好意思。"他操着生硬的中文，"高先生临死前有个遗愿，希望你们能陪葬。"
"我以为瑞士警方已经控制了银行。"苏映月冷笑。
"警方？"保安队长嗤笑一声，"你真以为那些条子能掌控局面？这里是瑞士，规矩是我们定的。"
"所以高亚军在瑞士有自已的势力？"
"别试图套话了。"对方举起枪，"把银行卡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霍云霆将苏映月护在身后："想要卡？来拿啊。"
黑衣人蜂拥而上。霍云霆虽然身手不错，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住。苏映月趁乱想逃，却被保安队长一把抓住头发。
"别动！"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口突然响起引擎轰鸣声。一辆黑色路虎冲进小巷，将两个黑衣人撞飞。
"上车！"林姐从驾驶座探出头。
霍云霆趁对方分神，一个过肘摔放倒身边的敌人。苏映月也用高跟鞋狠狠踩向保安队长的脚背，挣脱他的钳制。
两人冲向路虎。子弹在身后呼啸而过，打碎了车窗玻璃。
"趴下！"霍云霆将苏映月扑倒在后座。林姐一脚油门，车子咆哮着冲出小巷。
"甩掉他们了吗？"苏映月从后视镜看去。两辆黑色轿车正在紧追不舍。
"系好安全带。"林姐猛打方向盘，车子漂移着拐进一条窄街。后面传来撞击声，一辆追兵的车子撞在路灯上。
但另一辆车依然穷追不舍。对方显然经验丰富，无论林姐如何变换路线都甩不掉。
"他们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苏映月说。
"当然熟悉。"林姐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些人不是银行的保安，是当地黑帮。高亚军在瑞士经营多年，早就收买了不少地下势力。"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很可能。"霍云霆的声音有些沙哑，"老城区的安全屋估计也暴露了。"
苏映月转头看他，突然发现他捂着左肩，手指间渗出鲜血。
"你受伤了！"
"小伤。"他勉强笑笑，"刚才那一枪只是擦到......"
话没说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苏映月赶紧去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
"中毒了！"她脱口而出，"子弹上有毒！"
林姐脸色大变："最近的医院在哪？"
"不能去医院。"霍云霆强撑着说，"他们一定会守在那里。"
"但你必须马上治疗！"苏映月急得快哭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短信，上面只有一行字：【格兰德酒店1408房间】
"谁发来的？"
"不知道，号码是隐藏的。"她犹豫了一下，"要去吗？"
"没选择了。"林姐看了眼后视镜，"他们又追上来了！"
车子转向格兰德酒店。这是苏黎世最古老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位于湖边，建筑风格典雅。
"我去。"苏映月说，"你们在这等我。"
"不行！"霍云霆想抓住她的手，但已经没有力气。
"听我的。"她亲了亲他的额头，"很快回来。"
电梯直达14楼。1408房间的门虚掩着，似乎在等她。苏映月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刚要开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别动。"
伍老夫人？
灯亮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医药箱。
"快把云霆带上来。"伍老夫人说，"子弹上的毒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您怎么在这？"
"有人告诉我你们会来瑞士。"老太太叹气，"我就知道以云霆的性格，一定会跟来。所以......"
"所以您提前安排好了？"
"这是我欠他父亲的。"伍老夫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二十年前我没能救他，这次说什么也不能......"
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下来。
十分钟后，霍云霆被送进房间。医生立刻开始处理伤口，从医药箱里取出各种仪器和药剂。
"他可以信任吗？"苏映月小声问。
"放心。"伍老夫人说，"这是我儿子的主治医生。"
"您儿子......"
"他一直被高亚军控制，但最近联系上我了。"老太太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偷偷弄到的资料。关于高亚军在瑞士的活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有人来了！"林姐警惕地看向门口。
"别怕。"伍老夫人胸有成竹，"是自已人。"
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苏映月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伍老夫人的儿子，伍子明。
"妈......"他看到老太太，眼圈瞬间红了。
"先别说这些。"伍老夫人打断他，"高亚军人呢？"
"在日内瓦。"伍子明说，"他已经知道银行的事了，正在调集人手。"
"什么人手？"
"他在瑞士有自已的武装力量。"伍子明压低声音，"都是雇佣兵，装备精良。他打算......"
话没说完，房间里的灯突然全灭了。
"不好！"伍子明冲到窗边，"他们来了！"
楼下的停车场里，十几辆黑色越野车正在包围酒店。车上的人全副武装，装备着先进的夜视仪。
"撤！"伍老夫人当机立断，"从消防通道走！"
医生刚给霍云霆打完针。他的情况稍微稳定，但还是很虚弱。
"我背他。"伍子明说。
一行人快速撤离。刚到楼梯口，就听到电梯运转的声音。敌人已经上来了。
"分头走。"伍老夫人说，"我和子明带云霆从北面撤，你们从南面。"
苏映月还想说什么，霍云霆却突然开口："去吧。相信伍姨。"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疼地点点头："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等你回来。"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两队人马分头撤离。下到五楼时，枪声在头顶响起。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
"快走！"林姐推着苏映月。
两人跑下楼，冲进一个平层。这里是酒店的健身中心，到处都是健身器材。
"他们追上来了！"林姐气喘吁吁地说。
"等等。"苏映月突然想起什么，"这里是不是有紧急出口？"
"在更衣室！"
两人钻进更衣室，找到那扇安全门。但门被锁住了。
"让开。"林姐掏出一个小型炸药包，"这是霍总给的。"
"轰！"一声巨响，门被炸开。但爆炸声也暴露了她们的位置。
"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