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命运转折点

苏映月站在瑞士银行总部大楼前，深吸一口气。三天前，洛克菲勒家族的代表就是在这里约见她。但当时的会面并不愉快。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林姐站在她身边，眉头紧锁。

"没有选择。"她整理了一下西装，"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银行大堂富丽堂皇。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迎了上来："苏小姐，威廉先生在等您。"

来到顶层会议室，几个外国人正在交谈。为首的威廉·洛克菲勒看到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Ms. Su，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他用流利的中文说，"考虑得怎么样？"

"条件太苛刻。"苏映月在他对面坐下，"我需要看到更多诚意。"

"贪心可不是好事。"威廉摇摇头，"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太贪心......"

"住口！"她冷冷打断，"我父亲是被你们害死的。"

"害死？"威廉大笑，"亲爱的，商场上从来没有谁害死谁。有的只是优胜劣汰。"

"所以你们就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这就是规则。"威廉耸耸肩，"就像现在，你不也是为了利益来找我们合作吗？"

苏映月握紧拳头。三天前的谈判中，洛克菲勒家族提出要收购霍氏和天和集团在亚洲的全部资产。作为交换，他们会撤销对何家的调查，并承诺不再追究二十年前的事。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威廉看了眼手表，"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到答复。"

"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他冷笑，"你应该知道，高亚军在瑞士的势力，现在都归我们了。"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伍子明。

"你......"威廉脸色大变，"你不是死了吗？"

"让你失望了。"伍子明拄着拐杖，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子弹打偏了一点。"

原来那晚在古董店，伍子明虽然身受重伤，但被及时送往医院抢救。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洛克菲勒家族的底细。

"你来干什么？"威廉强作镇定。

"来还你一样东西。"伍子明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你们在瑞士的资金流向图。我想联邦调查局会很感兴趣。"

威廉接过文件，表情越来越难看："你敢威胁我们？"

"不是威胁，是谈判。"苏映月开口，"你们不是想要亚洲的资产吗？可以，但要按照我的方式来。"

"什么方式？"

"第一，撤销对何家的调查。"她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交出二十年前的所有资料。第三......"

"等等。"威廉打断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答应？"

"因为我手上还有一样东西。"她拿出一个U盘，"这里有高亚军生前录制的视频。内容你应该很感兴趣。"

威廉的瞳孔微微收缩："什么视频？"

"你们当年在瑞士做的那些勾当，他都录下来了。"她冷笑，"要是这些东西被媒体拿到......"

"你在虚张声势。"威廉打断她，"高亚军不可能留下这种东西。"

"是吗？"苏映月打开笔记本，"那这是谁？"

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画面中，威廉正在和高亚军密谋如何操纵亚洲金融市场。谈话内容直指多起金融犯罪。

"这......"威廉的冷汗流下来，"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按我的方式来。"她合上电脑，"不过现在要加一个条件：你们必须退出亚洲市场。"

"不可能！"威廉拍案而起，"这等于要我们放弃几十年的布局！"

"那就看看联邦调查局的态度吧。"她站起身，"他们对金融犯罪可是很感兴趣。"

"等等！"威廉喊住她，"给我一天时间，我需要和家族商量。"

"不用商量了。"伍子明突然说，"联邦调查局的人已经在楼下。"

威廉脸色煞白。他拿起电话想打给保镖，却发现信号已经被切断。

"放心，不会抓你。"苏映月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威廉沉默了很久，终于点点头："成交。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说。"

"何家的事，由我们处理。"他咬牙切齿，"我要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

"随你。"她转身往外走，"记住你的承诺。"

走出银行大楼，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伍子明拄着拐杖跟在后面。

"你说他们会信守承诺吗？"林姐问。

"不会。"苏映月摇头，"不过没关系，我们也没打算相信他们。"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真的只有那段视频吗？"她露出神秘的笑容，"高亚军留下的东西多着呢。"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霍云霆。

"手术很成功。"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医生说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别急，好好养伤。"她柔声说，"这边的事已经解决了。"

"真的？"

"嗯。不过......"她迟疑了一下，"有些事情可能要改变计划。"

"什么事？"

"洛克菲勒家族同意退出亚洲市场，但他们要求我们......"

话没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威廉带着几个保镖追了出来。

"站住！"他气喘吁吁，"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什么事？"

"高亚军在瑞士的资产，我们可以分你一半。"他递上一张银行卡，"这是定金。"

苏映月看着银行卡，突然笑了："你们果然还是没变。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

"这是商场的规则。"威廉正色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可我不一样。"她把银行卡扔了回去，"我要的是公道，不是钱。"

威廉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你真是太像你父亲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希望你的结局不要和他一样。"

"放心，不会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比他更懂你们。"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笔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