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烛光之约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总裁办公室，苏映月正在审阅一份收购方案。自从在日内瓦金融峰会上亮相后，霍氏集团的国际声誉显著提升，不少外资机构都主动提出合作意向。
"苏总监，安盛投资的代表团到了。"助理敲门进来报告。
"让他们稍等。"她合上文件，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妆容。这次谈判关系到霍氏在东南亚市场的布局，容不得半点闪失。
会议室里，几个外国人正在低声交谈。为首的是安盛亚太区总裁迈克尔，一个五十多岁的英国人。看到苏映月进来，他立刻站起身："久仰大名，苏小姐。"
"迈克尔先生过奖了。"她微笑着入座，"我们直接谈正事吧。"
"当然。"迈克尔打开笔记本电脑，"关于新加坡那个项目，我们做了详细评估......"
谈判持续了两个小时。期间迈克尔几次试图在条款上做手脚，都被苏映月一一识破。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您比传说中更厉害。难怪连威廉都栽在您手里。"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友。"她不动声色地说，"关键是要互惠互利。"
"说得好。"他举起咖啡杯，"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等等。"她翻开合同最后一页，"这里的股权比例需要调整。"
"为什么？我们已经让到极限了。"
"因为你们低估了一个问题。"她指着数据表，"新加坡的金融法规最近有变动，这个比例可能会影响到牌照审批。"
迈克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赞赏的笑容："您连这个都注意到了？看来我们确实准备不够充分。"
签完合同，已经是傍晚时分。走出会议室，助理递上一杯温水："苏总监，霍总让我提醒您，晚上有个重要晚宴。"
"什么晚宴？"她皱眉，"行程表上没有啊。"
"霍总说是个惊喜。"
正想追问，手机响了。是霍云霆发来的短信：晚上七点，会有人来接你。记得穿那件红色裙子。
她不禁莞尔。自从上次在日内瓦湖边看到她穿那件红裙的样子，霍云霆就格外中意那条裙子。
回到公寓换好衣服，果然有司机来接。车子驶入郊区，最后停在一座私人别墅前。
花园里铺满了玫瑰花瓣，烛光点点。霍云霆站在门口，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色郁金香。
"怎么突然这么浪漫？"她走上前，接过花束。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牵起她的手，"一年前的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
"原来你还记得。"她有些感动，"我以为你这种工作狂不会记这些。"
"遇见你之后，我改变了很多。"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比如学会了记住一些重要的日子。"
推开别墅大门，眼前的景象让苏映月惊呆了。整个客厅被装饰成了一个浪漫的餐厅，水晶吊灯下是一张白色餐桌，上面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嗯，花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拉开椅子，"不过看到你的表情，一切都值得了。"
"没想到堂堂霍总还会下厨。"她打趣道。
"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学。"他给她倒上红酒，"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烛光中，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霍云霆亲手做的菜虽然称不上精致，但胜在用心。尤其是那道清炒时蔬，完全按照她平时的口味来做。
"对了，今天和安盛的谈判怎么样？"他随口问道。
"还不错，基本达成一致了。"她抿了口红酒，"不过我觉得他们好像另有所图。"
"什么意思？"
"谈判过程中，他们特别关注我们在东南亚的布局。而且......"她正要继续说，却被霍云霆打断。
"今天不谈工作。"他起身打开音响，悠扬的钢琴曲响起，"来跳支舞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了？"她惊讶地看着他。
"专门请了老师教的。"他搂住她的腰，"为了今晚。"
在柔和的音乐中，两人相拥着慢慢舞动。苏映月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心里满是幸福。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他轻声问。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可凶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因为被你惊艳到了。"他低头看着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原来霍总那时候就看上我了？"她眨眨眼。
"应该说是一见钟情。"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所以，我觉得是时候正式求婚了。"
苏映月愣住了。虽然两人早有婚约在身，但一直没有正式的求婚仪式。
"苏映月小姐，"他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露出一枚璀璨的钻戒，"你愿意嫁给我吗？"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从最初的利益联姻，到后来的真心相爱；从商场上的并肩作战，到生活中的相知相守。
"愿意。"她哽咽着说。
霍云霆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戒指，然后深深吻住她。这一刻，所有的甜蜜和感动都化作无声的泪水。
"戒指是我让工匠特别定制的。"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主钻取自非洲，象征着永恒的爱情。周围的碎钻来自世界各地，寓意着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太贵重了......"
"对你来说，什么都不贵重。"他认真地说，"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整个世界都送给你。"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伍子明打来的。
"什么事？"霍云霆皱眉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霍云霆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苏映月担心地问。
"安盛投资出问题了。"他放下手机，"他们在新加坡的分公司突然宣布破产，影响到了我们的并购计划。"
"什么？"她一惊，"不可能，我今天下午才见过他们，各项数据都很正常。"
"除非......"霍云霆眯起眼睛，"这是个圈套。"
"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难怪迈克尔今天特别关注股权比例。他们是想用这个项目来掩盖财务危机。"
"现在怎么办？合同已经签了。"
"不，还有转机。"她快速思考着，"我在合同里加了一个附加条款，如果他们的财务状况出现重大变化，我们有权单方面终止合作。"
霍云霆露出欣赏的笑容："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我们现在......"
"今晚什么都不做。"他搂住她，"工作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我只想好好陪陪我未来的太太。"
音乐再次响起，两人相拥而舞。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城市的霓虹灯火。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明天的事情会很麻烦。"她靠在他怀里。
"有你在，什么都不麻烦。"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是啊。"她微笑着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风吹起窗帘，带来花园里玫瑰的香味。这个夜晚，注定会成为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