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温情时刻难忘
火光在夜空中映照出诡异的红色。管家手中的枪稳稳指着两人，枪口反射着警车闪烁的蓝光。四周的警察已经撤离到安全距离，只剩他们三个站在歌剧院的台阶上。
"芯片。"管家向前一步。
霍云霆下意识把苏映月护在身后："你就是'黑天鹅'的幕后操控者？"
"不完全是。"管家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就像你父亲一样。"
"什么意思？"
"你以为霍成江是自已选择去世的？"他冷笑，"那场心梗，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小小教训。"
苏映月死死盯着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为了一个更伟大的计划。"管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狂热，"你们知道亚洲金融市场最大的软肋是什么吗？太分散。每个家族、每个企业都有自已的利益。这样的市场永远不可能真正强大。"
"所以你们要消灭异已？"
"不，是整合。"他说，"通过制造金融危机，我们可以低价收购那些优质资产。二十年来，我们已经控制了大部分重要企业。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你疯了。"霍云霆说，"这样只会毁掉整个市场。"
"毁灭才会有新生。"管家突然扬起嘴角，"就像当年苏家和霍家的争斗。如果不是我们在背后推动，你们两个觉得会有今天的重逢吗？"
苏映月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父亲改姓隐居是被迫的？"他笑得意味深长，"那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剧本。为的就是在二十年后，让你和霍云霆相遇。"
"不可能......"
"你们的婚约，你们的相遇，甚至你们的感情，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他继续说，"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完美控制两大家族的资产。"
霍云霆的拳头攥得发白："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管家摇头，"感情是真的。只不过，这份感情是我们创造的契机。就像园丁培育花朵，需要合适的土壤和养分。"
"你们真是疯了......"苏映月喃喃道。
正说着，楼上的火势突然变大。气浪掀起一阵热风，吹动了管家的衣角。他稍稍分神的瞬间，霍云霆猛地扑了上去。
砰！枪声响起。子弹擦过霍云霆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衬衫。
"云霆！"苏映月惊叫。
"我没事。"他咬着牙，和管家扭打在一起。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次是从远处传来的。管家的肩膀突然喷出一股鲜血，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别动！"伍子明拄着拐杖从暗处走出来，手里端着枪。
管家靠在墙上，捂着伤口冷笑："来得正好。你也是个意外，伍先生。本来我们计划让你在古董店就解决掉的。"
"可惜让你失望了。"伍子明说，"倒是你，装了这么多年的忠仆，累不累啊？"
"装？"管家突然大笑，"你以为我是装的吗？"
他的笑声越来越狂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仿佛毫无知觉。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在霍家待这么久吗？"他擦去嘴角的血，"因为我姓霍。我是霍家最隐秘的旁支，比你父亲还要早的那一支。"
众人都愣住了。
"二十年前，财团找到我，说要帮我重整霍家。条件是听从他们的安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我同意了。因为我知道，只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让家族基业长青。"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背叛自已的亲人？"苏映月问。
"背叛？"他摇头，"我是在拯救。你看看现在的霍氏，多么强大。如果不是我们在背后布局，你以为仅凭霍成江那个草包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毒发了吧。"伍子明说，"我刚才那颗子弹上涂了特殊的药。"
管家瞪大眼睛："你......"
"这是高亚军让我准备的。"伍子明说，"他说你一定会出现。"
"高亚军......"管家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会选在今天......"
"他知道财团要对霍氏下手，所以才会留下那些证据。"伍子明说，"包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已经全部录音了。"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差，但嘴角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黑天鹅'计划已经启动。明天一早，整个亚洲市场都会......."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快送医院！"苏映月喊道。但伍子明拦住她："来不及了。这种毒药，中者必死。"
霍云霆强撑着站起来，从管家的口袋里搜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发出的信息：计划提前，现在开始。
"不好！"他脸色大变，"他们要对市场下手了！"
"来不及了。"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众人回头，看到霍明远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你没事？"苏映月跑过去扶住他。
"死不了。"他咳嗽两声，"但有件事你们必须马上知道。管家已经启动了'黑天鹅'的最终程序。"
"什么程序？"
"量化交易系统。"他说，"利用人工智能，同时做空亚洲所有主要股指。一旦市场开盘，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能阻止吗？"
"也许吧。"他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后门程序。但必须在主机房操作。"
"主机房在哪？"
"霍氏大厦的地下。"他说，"但现在已经被财团的人控制了。"
霍云霆看了眼手表："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开市了。"
"我们分头行动。"苏映月说，"我和云霆去主机房，你们负责拖住外面的人。"
"太危险了。"伍子明说，"财团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
"没时间了。"她打断道，"如果不阻止这次量化做空，整个亚洲市场都会崩溃。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倾家荡产。"
众人沉默片刻，霍明远开口："我去联系警方，让他们封锁霍氏大厦周边。"
"我在外面接应。"伍子明说。
"好。"霍云霆点头，"准备行动。"
坐上车，苏映月掏出手机给林姐发信息，让她通知所有员工暂时不要进入大厦。霍云霆专心开车，肩膀的伤口仍在渗血。
"很疼吧。"她心疼地说。
"没事。"他扯动嘴角，"倒是你，不要太勉强自已。"
"我没事。"她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只是在想，如果一切都是被安排的，那我们的感情......"
"别想那些。"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无论是不是安排的，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她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到达霍氏大厦，果然看到几个黑衣人把守在门口。但他们对自家总裁和总监倒是没起疑心，恭敬地放行了。
电梯直达地下三层。往常热闹的办公区此时空无一人，只有机房的嗡嗡声在回荡。
"准备好了吗？"霍云霆握紧她的手。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