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相渐近
"系统正在修复受损文件,预计需要六个小时。"技术人员点击着键盘,"这块硬盘的加密等级很高,而且数据有轻微损坏。"
苏映月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那本发黄的笔记本正摊在一旁。前半部分记载了大量财务数据,但越到后面,字迹就越发潦草,像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写成的。
"你看。"霍云霆指着其中一页,"这段内容很奇怪。"
纸页上写着:
"M计划第三阶段已经启动。他们打算用量化交易系统控制整个亚洲市场。但他们不知道,我在程序里埋了一个漏洞。只要输入正确的代码,就能让系统瘫痪。代码是......"
后面的内容被咖啡渍染花了,只能隐约看出几个数字。
"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苏映月问。
"不止。"霍云霆翻到下一页,"你父亲在最后几天发现了更重要的秘密。"
那页纸上潦草地写着:"千万别相信X,他从一开始就是内鬼。财团渗透得比想象中更深。连霍家也......"
剩下的内容被撕掉了。
"X是谁?"苏映月皱眉。
"还不确定。"霍云霆说,"但从上下文推测,应该是当时霍家的高层。"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管家好像提过,那时候霍家内部有一场清洗行动。"
"对,我也查过那段历史。"他拿出一份档案,"但奇怪的是,所有相关记录都被销毁了。只留下一份人员名单。"
名单上列着十几个名字,都是当年霍家的高层。但大部分都被划掉了,只剩下三个人:李志远、王明德、赵建国。
"这三个人......"
"都死了。"霍云霆说,"在同一年里,车祸、心脏病、意外坠楼。"
"就像最近这些案子一样的手法。"苏映月若有所思,"财团一直在用同样的方式清除异已。"
正说着,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一个文件被修复了。
"这是......"技术人员点开文件,"看起来是个视频。"
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是一间办公室。时间显示是二十年前。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画面中,一个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档案都已经处理妥当。但你确定这样做是对的吗?毕竟她还那么小......"
"按计划进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年轻时的管家。
"可是......"
"没有可是。"管家冷声说,"你应该明白,在这个计划里,没人是无辜的。包括那个孩子。"
"她才五岁......"
"正因为年纪小,才更适合。"管家说,"等她长大,自然会明白自已的使命。"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这短短的对话,已经让苏映月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从那时就开始计划了。"她喃喃道。
"不。"霍云霆说,"也许更早。"
他指着笔记本的某一页。那里记载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苏映月出生前,财团就已经开始布局。他们渗透进医院,调换了新生儿的血样。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的DNA测试会显示她是霍家的人。
"所以我到底是谁?"她问。
"你就是你。"霍云霆握住她的手,"不管血缘如何,你的人生是你自已走出来的。"
"可是......"
话没说完,警报声突然响起。
"有人入侵系统!"技术人员惊呼。
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疯狂跳动,大量数据被删除。
"他们黑进来了!"
"切断网络!"霍云霆命令。
但为时已晚。硬盘里的文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不对。"苏映月盯着屏幕,"你们看这个。"
在文件消失的同时,一行代码悄悄出现在角落:
"按照棋盘格式解读。钥匙在第一颗棋子上。"
"这是......"
"你父亲留下的提示。"霍云霆说,"他预料到有人会删除文件,所以预先设置了后手。"
"棋盘格式?"技术人员不解。
"等等。"苏映月拿起笔记本,"你看这些页码。不是按顺序编的。"
确实,笔记本的页码十分混乱。有的重复,有的跳跃,完全看不出规律。
"如果把这些数字填在棋盘上......"她快速在纸上画了个表格。
很快,一个隐藏的图案显现出来。那些杂乱的数字排列成一个坐标,指向城市的某个位置。
"第一颗棋子。"霍云霆若有所思,"会是......"
"国际象棋。"苏映月突然说,"我小时候,父亲最爱下国际象棋。每次都会说:'记住,第一颗棋子最重要。'"
"国王?"
"不。是兵。"她说,"最普通但最关键的一步。"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去老宅。"霍云霆说,"你父亲的棋室。"
半小时后,他们站在一间布满灰尘的房间里。角落里的棋桌上,还摆着一副未完的残局。
"找找看。"苏映月说,"应该是白方的兵。"
很快,他们在一颗棋子底座发现了机关。轻轻一转,一个微型储存卡掉了出来。
"这是......"
"最后的证据。"霍云霆说,"你父亲早就料到有人会对付他,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插入读卡器,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密码提示是:"最重要的日子"。
"你的生日?"
苏映月摇头:"不对。应该是..."
她输入一串数字:19851015。
"这是什么日期?"
"他第一次带我下棋的日子。"她说,"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最普通的兵,也可以走到最前面。"
文件打开了。里面赫然是一份完整的作战计划,代号"黑天鹅"。
详细记录了财团二十年来的所有行动:如何渗透各大金融机构,如何操控市场,如何清除异已。而最惊人的是计划的最终目标:在2025年引发一场全球性的金融海啸,重塑世界经济秩序。
"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苏映月说。
"可是为什么你父亲不直接公布这些证据?"
"因为时机未到。"她翻到文件最后,"你看。"
最后一页是一封信:
"亲爱的映月: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的预感是对的。他们终究会对我下手。但请记住,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我把最重要的证据留给你,因为我相信你能在合适的时候使用它。
记住我教你的第一课:最普通的兵,也能成为最关键的一步。
永远爱你的父亲"
"所以这就是你的使命。"霍云霆说,"不是他们设计的,而是你父亲给你的。"
"是啊。"她笑了,"最普通但最关键的一步。"
她合上文件,望向窗外的晨光。黎明已经来临,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像那颗普通的兵,一步一步,走向最前方。不是因为命运的安排,而是因为自已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