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浪漫夜景
"你确定要这么做?"霍云霆看着忙碌的苏映月。办公室里散落着各种资料,她正在电脑上快速敲击。
"必须这么做。"她头也不抬,"财团已经开始行动了。刚才收到消息,亚洲几个主要股市都出现异常波动。他们在试探市场的反应。"
"可是直接公布那些证据太冒险了。"霍云霆说,"一旦刺激到市场......"
"所以我们要先下手。"她调出一份文档,"看这个。"
文档显示,最近几个月有大量资金在离岸账户之间流转。金额并不大,但频率很高。
"这是在洗钱?"
"不。"她指着数据,"这是在测试系统。每一笔交易都是一个信号,他们在确认量化交易系统是否正常运行。"
"为什么要测试?"
"因为他们准备发动总攻。"她说,"根据'黑天鹅'计划的时间表,下个月就是行动期。一旦系统全面启动,整个亚洲市场都会陷入混乱。"
"除非......"
"除非我们先让系统崩溃。"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还记得那个未完成的棋局吗?"
霍云霆皱眉:"你是说......"
"不是随便摆的。那是一个密码。"她拿出手机上的照片,"每个棋子的位置都代表一个数字。按照特定顺序组合,就能破解量化系统的防火墙。"
"你父亲连这个都计算到了?"
"他知道财团一定会用这套系统。"她说,"所以预先设置了后门。问题是......"
"什么?"
"启动密码需要在指定地点输入。"她指着棋盘,"这些坐标指向五个不同的地方。我们必须同时在这五个地方输入密码。"
"时间呢?"
"后天凌晨三点。那是系统例行维护的时间,防火墙会短暂降级。"
霍云霆思考片刻:"需要多少人?"
"每个地点两人。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警戒。"她说,"我已经让伍子明去联系可靠的人了。"
正说着,电脑突然发出警报。有人在尝试入侵系统。
"他们发现了?"
"不。"她快速操作键盘,"是在试探。他们知道我们拿到了证据,但不确定是什么。这些入侵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灯突然闪烁几下,然后熄灭了。
"断电了?"
"不。"苏映月脸色一变,"是电磁脉冲。他们想摧毁硬盘里的数据。"
果然,电脑屏幕开始出现雪花。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来不及了。"霍云霆说,"数据会被破坏。"
"不。"她突然笑了,"他们上当了。"
"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假数据。"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移动硬盘,"真正的资料在这里。这是军用级别的防电磁设备。"
霍云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做?"
"这是最基本的反间谍手段。"她说,"从拿到证据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用这招。"
正说着,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该走了。"她收起硬盘,"他们的人马上就到。"
"走哪里?"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吗?"
霍云霆一怔。那是城郊的一家露天餐厅,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那里很安全。"她说,"因为......"
"因为餐厅的老板是你父亲的朋友。"他接过话,"我早就猜到了。那里的地下室有条秘密通道,对吗?"
"不愧是霍总。"她狡黠一笑。
两人迅速收拾东西,从消防通道溜出办公室。刚走没多久,就听见上面传来破门声。
"果然来了。"
开车到餐厅,天已经黑了。餐厅的老板是个和蔼的老人,看到他们立刻会意地带路。
"这边。"老人掀开酒窖的地毯,露出一个暗门,"通道另一头是码头。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坐船离开。"
"谢谢李叔。"苏映月说,"不过今晚我们只待一会。"
"好。"老人神秘地笑笑,"我让厨房准备了你们爱吃的菜。就在老位置。"
推开露台的门,熟悉的餐桌映入眼帘。烛光摇曳,美酒飘香。
"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吗?"霍云霆问。
"当然。"她坐下来,"那时候我还以为你约我来谈工作。结果......"
"结果发现是个约会。"他给她倒上红酒,"说实话,那时我也很紧张。"
"堂堂霍总也会紧张?"
"因为害怕被你看出来。"他说,"那时我刚查到一些线索,知道财团在监视我们。我怕你察觉异常。"
"结果我们都在演戏。"她笑了,"你在隐瞒调查的事,我在隐瞒自已的身份。"
"但感情是真的。"
"是啊。"她望着城市的灯火,"这大概就是最讽刺的地方。财团精心设计的局,反而成就了我们的感情。"
"不。"霍云霆说,"就算没有他们的计划,我们也会相遇。这是命中注定的。"
"你相信命运?"
"我相信选择。"他举起酒杯,"就像你选择继承父亲的意志,我选择守护这份感情。"
两人碰杯,红酒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逐渐远去。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初次约会的那晚。什么阴谋,什么使命,都显得那么遥远。
"时间差不多了。"苏映月看了看表。
"再待一会吧。"他握住她的手,"让我们至少有一晚,做回普通的恋人。"
她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这个男人,永远知道如何给她惊喜。
"对了。"他突然说,"前两天在董事会上,我提了个建议。"
"什么建议?"
"把你父亲的名字,重新列入霍氏的创始人名单。"
苏映月愣住了。这意味着公开承认当年的真相。
"董事会同意了?"
"不仅同意了,还决定在新大楼的正门,立一块纪念碑。"他说,"你父亲值得这个荣誉。"
"谢谢你。"她眼眶有些。
"不用谢。"他轻吻她的发丝,"这是我们欠他的。"
月色渐浓,露台的烛光依然温暖。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刻。
但他们都知道,这份宁静即将结束。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一场关乎整个金融市场的较量即将开始。
不过此刻,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让月光见证这份真挚的感情。因为他们明白,无论前方有什么,只要两个人携手同行,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