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烛光晚餐意外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苏映月看着面前高档西餐厅的招牌，有些迟疑。

"放心，我预订了包厢。"林姐推着她往里走，"这次的谈判对象很重要,得选个正式点的场合。"

自从全面接管泰富集团后，霍氏派驻的管理团队遇到了不小的阻力。特别是银力化工的核心客户,纷纷以各种理由暂停合作。为了稳定局势，她们约见了最大客户鑫达集团的采购总监。

服务生将她们带到角落的包厢。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两位美女,久等了。"男人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是鑫达的王总。"

苏映月礼貌地点头："王总您好,我是霍氏集团苏映月。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王总打断她的话，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我对林特助很熟悉。倒是苏助理,第一次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姐面色微变，但还是强挤出笑容："王总,我们今天是想谈谈合作的事。"

"当然当然。"王总举起酒杯,"不过生意嘛，讲究个你情我愿。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抱歉,我们不胜酒力。"苏映月婉拒道。

"那怎么行？"王总不依不饶,"生意场上,不会喝酒可是吃大亏啊。这样吧,我敬两位一杯,给个面子？"

林姐刚要说话,苏映月已经站起身："王总,我们是来谈公事的。如果您没有这个诚意,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王总脸色一沉："苏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苏映月直视着他,"鑫达和银力化工的合作由来已久,所有合同和协议都是正常商业往来。如果因为管理层变动就单方面违约,恐怕说不过去吧？"

"你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在提醒王总,霍氏接手后会对所有业务进行规范化管理。任何违规操作、利益输送,都将被彻查。"

空气瞬间凝固。王总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得很！看来柳少说得没错,你确实不简单。"

说完,他起身离开。包厢里只剩下苏映月和林姐面面相觑。

"映月,你太冲动了。"林姐叹气,"鑫达背后是柳家的人。这下恐怕......"

"我知道。"苏映月平静地说,"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回到公司,已经快到下班时间。苏映月刚在办公桌前坐下,霍雨萱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映月姐,不好了！"

"怎么了？"

"刚才我听说,柳昊天让人在网上发帖，说咱们霍氏恶意收购、打压供应商。现在舆论已经发酵起来了！"

苏映月快速打开电脑查看。果然，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上都在热议这件事。有人爆料说霍氏以次充好、克扣供应商货款,甚至还有"知情人"爆出所谓的内部文件。

正在这时,霍云霆推门而入："看到网上的事了？"

"嗯。"苏映月抬起头,"需要公关部出面澄清吗？"

"不用。"他的语气很平静,"让他们闹。"

"可是......"

"你下午见了王志强？"

苏映月一愣："霍总知道了？"

"他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威胁他。"霍云霆走到她面前,"说说看,怎么回事？"

苏映月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霍云霆听完,突然笑了："干得不错。"

"啊？"

"柳家就等着我们服软。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示弱。"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至于这些谣言,让他们闹个够。等调查结果出来,自然会真相大白。"

"哥,你是说......"霍雨萱若有所思。

"李副总提供的证据,足够让某些人吃不了兜着走。"霍云霆冷笑一声,"他们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正说着,林姐匆匆跑来："霍总,不好了！银力化工的员工集体罢工,说是要抗议霍氏剥削压迫！"

苏映月脸色一变。果然,他们选择从内部制造混乱。

"走,陪我去趟银力化工。"霍云霆对苏映月说。

银力化工的大门口,乌泱泱围着几百号人。有人举着横幅,高喊着"还我血汗钱"之类的口号。

"都是被人煽动的。"林姐小声说,"我查过了,这些天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说霍氏要大规模裁员降薪。"

"让他们选几个代表出来谈。"霍云霆说。

很快,五六个工人代表走上前。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员工,情绪很激动："霍总,您得给我们个说法！"

"什么说法？"

"您们霍氏来了之后,订单全都停了,工资都发不出来了。现在还要借机裁员,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谁说要裁员了？"苏映月突然开口。

"这......"老员工语塞,"大家都这么说......"

"是谁告诉你们的？"苏映月环视众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霍氏接手后不仅不会裁员,还会逐步提高待遇。至于订单的事,也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快解决。"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人群中有人喊道。

"就凭这个。"霍云霆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新的薪酬方案,从下月起执行。所有一线员工工资上调20%,并补发之前拖欠的加班费。"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接过文件传看,议论声渐渐响起。

"各位。"苏映月提高声音,"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但请相信我们,霍氏来不是来砸场子的,而是要让银力化工重新焕发生机。当然,这需要大家的配合。如果有什么诉求,可以随时找我反映。"

她的话语诚恳,态度温和。渐渐地,人群中的情绪平静下来。

"散了吧。"老员工挥挥手,"先看看他们的表现再说。"

看着员工们三三两两离开,苏映月松了口气。危机暂时解除了。

"处理得不错。"霍云霆看着她,"但这只是个开始。"

"我明白。"她点点头,"接下来还会有更多考验。"

"走吧,请你吃饭。"霍云霆突然说,"今天辛苦了。"

苏映月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霍总和他的得力助手吗？"

柳昊天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有事？"霍云霆语气冰冷。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热闹。"柳昊天笑着说,"不过看来是来晚了。苏助理的口才真不错,这么快就把场子压下去了。"

苏映月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转身要走。柳昊天却拦住去路："别急着走啊。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不必了。"

"怎么,怕我给你下套？"柳昊天冷笑,"也是,毕竟你们霍氏现在摊上这么多事,确实得小心点。"

"柳少爷。"苏映月直视着他,"如果您是来看热闹的,那就请便。不过我要提醒您一句,有些把戏玩过头了,是会玩火自焚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善意的提醒。"她微微一笑,"毕竟,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柳昊天脸色一变,正要发作,霍云霆已经挡在苏映月面前："够了。再纠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柳昊天狠狠砸了下车门："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去哪吃饭？"上了车,霍云霆问。

"随便......"

"我知道一家私房菜不错。"他突然说,"正好可以边吃边谈谈后续的安排。"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条老街巷子里停下。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里面别有洞天。整个餐厅装修雅致,烛光摇曳间透着说不出的温馨。

"这里的菜很地道。"霍云霆轻车熟路地点了几个招牌菜。

"霍总经常来？"

"嗯。以前跟爷爷经常来。"他的语气难得柔和,"后来爷爷去世了,我偶尔还会来坐坐。"

苏映月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烛光下,这个平日冷峻的男人似乎也多了几分温情。

"菜还合胃口吗？"他问。

"很好吃。"她点点头,"难怪是您最喜欢的地方。"

霍云霆突然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苏映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在大家眼里,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商人。"他自嘲般笑了笑,"但其实......"

话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什么？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挂断电话,他对苏映月说,"李副总出事了。"

两人立刻赶往医院。病房外,李夫人正在抽泣。

"医生说是心梗。"林姐在电话里说,"不过我怀疑是有人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