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思念如潮水
实验室的电脑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苏映月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空。杰森给的U盘就插在电脑上,但她迟迟没有点开。
"需要我回避吗?"玛格丽特问。
"不用。"她深吸一口气,"让我们看看林医生留下了什么。"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双击打开,林雨萱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她看起来很憔悴,但眼神依然锐利。
"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走了。"她说,"但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画面切换到一间实验室。苏映月认出那是霍氏集团的地下室。
"2001年8月18日。"林雨萱的声音继续,"Catherine发现了基因改造的重大缺陷。不是表面的副作用,而是更深层的问题。"
监控录像显示,Catherine在深夜的实验室里忙碌。她反复检查着数据,脸色越来越凝重。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改变实验方向吗?"林雨萱问,"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 霍家想要的不仅是超级战士,而是可以完全控制的傀儡。"
"什么意思?"苏映月问。虽然知道林雨萱听不到,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视频里,Catherine拿起一支紫色药剂。那和苏映月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支药剂本该是催化剂。"林雨萱说,"但霍老爷子偷偷改变了配方。一旦注射,不仅会加速基因突变,还会破坏使用者的自主意识。"
"所以Catherine才......"玛格丽特惊呼。
"对。她想销毁所有数据。但已经太迟了。"画面切换到另一个场景。Catherine正在和霍老爷子争执。
"你不能这么做!"她的声音歇斯底里,"这完全违背了研究的初衷!"
"初衷?"霍老爷子冷笑,"别天真了。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很明确 - 创造完美的战士。而完美就意味着绝对服从。"
"你疯了......"
"疯了的是你。"他说,"为了一个实验品放弃这么重要的研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带她离开?"
Catherine脸色大变："你监视我?"
"从你怀孕那天起就开始了。"霍老爷子说,"说实话,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身为首席研究员,居然会对实验品产生感情。"
"她不是实验品!她是我的女儿!"
"错了。"他摇头,"她是我们最成功的作品。而你,已经没有资格继续这个项目了。"
画面到这里突然中断。林雨萱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她说,"Catherine死于'车祸',而你则被送到了苏家。"
苏映月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但Catherine不是没有准备。"林雨萱说,"她留下了两样东西。第一样你已经拿到了 - 那两支药剂。但第二样更重要......"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这是Catherine真正的研究日志。里面记录了她最重要的发现 - 关于基因自愈的秘密。"
"在哪?"苏映月下意识地问。
"实验室的暗格里。"林雨萱说,"就在你现在工作的地方。Catherine故意选择了玛格丽特,因为......"
视频戛然而止。苏映月猛地站起来："后面呢?"
"冷静。"玛格丽特说,"也许......"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映月已经开始检查实验台。每一块瓷砖,每一个角落,她都仔细敲击。
"等等。"老教授突然说,"你看这个。"
她指着墙上的照片。那张Catherine在显微镜前的照片,一直挂在那里。但现在仔细看,照片的一角似乎有些异常。
"像是......"苏映月凑近,"某种记号?"
她小心地取下照片。果然,相框背面刻着一串数字：0818-2245。
"这是......"
"日期和时间?"玛格丽特说,"8月18日22:45......"
"那天晚上。"苏映月喃喃道,"Catherine发现真相的那个晚上。"
她环顾实验室。突然,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温度计上。
"这个温度计有些奇怪。"她说,"为什么放在这个位置?"
走近看,温度计下方的墙面略微凸起。轻轻一按,竟然陷了进去。
"机关?"玛格丽特惊讶道。
墙面无声滑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防潮盒,上面落满了灰尘。
苏映月屏住呼吸,打开盒子。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安静地躺在那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我最亲爱的女儿"。
"要现在看吗?"玛格丽特轻声问。
她摇摇头,把东西收好："不是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先确认一件事。"她拿出那两支药剂,"Catherine说过,答案一直在我体内。也许......"
"你要尝试自愈?"
"不是尝试。"她说,"而是相信。就像Catherine说的那样。"
玛格丽特担忧地看着她："这太危险了。"
"但这是唯一的方法。"苏映月坚定地说,"只有这样才能知道Catherine的选择是对是错。"
"那这些呢?"老教授指着笔记和信。
"等我准备好了再看。"她把东西锁进抽屉,"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些仪器。"
"你要做什么?"
"观察自已的基因突变过程。"她说,"不用药剂,就用最原始的方法。"
"需要多久?"
"不知道。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她看着显微镜,"但这次,我要亲自找到答案。"
窗外的伦敦依然下着细雨。街灯在雨幕中晕染出一圈圈光晕,仿佛某种神秘的暗示。实验室里,苏映月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这一次,她不是被观察的对象,而是主动探索真相的人。
就像二十年前的Catherine,在同样的地方,面对同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