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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的,我是老板。

执掌风 张寒枞 2718 字 2025-05-18

拍卖行工作室的拍卖稳步进行,归鱼羡作为主办方偶尔也要参加。还好有二老板上,她平日里懒得应场,露面统共不过五分钟,就先撤到拍卖场后的酒会忙里偷闲。这样的拍卖她极少参加,能来百八十是最近盐吃多了,太闲!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看见了邬秋的画——而后,她看见了沈期。

她只是看他的背影就心尖一颤,没等触及他的眼,她就惊弓之鸟一般。

普普通通一场拍卖会,她却逃也似地奔向了露台,连手里的酒也没端稳。在主持人声声叫卖和一槌定音里,她逃得过拍卖会也逃不过无边夜色。

比起百年前的一腔孤勇,现在的归鱼羡反倒更加沉默和怯懦。

她突然想起温长安一边给彼岸花浇水一边感慨:“小鱼儿,我觉得你长大了。”她早就长大了,早就知道如何埋藏心头那一点“不可说”了。

归鱼羡站在露台上,微微晃着手里的红酒,只是眼睛无神,在想着那些心事。她好想告诉沈期:“沈期,我等了你快九百年。”这几百年里,我守着“秋塘渡”,做了许多为国为民的事。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我理解的是你要的吗。

如今,我们又是,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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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轻微的响动,归鱼羡往后侧身看去。她微微倾首:“沈老师。”

沈期单手插着兜,臂弯里挂着西装外套,闻音和归鱼羡对视,礼貌问候:“归鱼羡,好巧。”他来露台吹风。

他大概是一个很淡漠的人,没有一点探究归鱼羡为什么会在拍卖行的晚会上的意思。她在拍卖行的风格和平常大相径庭,完完全全是女老板手握金钱权势的从容和妩媚。

归鱼羡笑笑,举起手里的酒杯,弯腰:“敬您一杯。”

沈期手里没酒,他几分尴尬几分好笑。猜测大概是归鱼羡微醺,也附和她:“谢谢。”一阵晚风吹过去,早秋的夜也刺骨寒冷。

沈期下意识想披上外套。又见归鱼羡在外的臂膀,皱了皱眉问她:“需要找服务生帮你要一件披肩吗?露台风大小心着凉。”

归鱼羡“嗯”了一声,下意识想拒绝又突然改口:“好的,谢谢您,麻烦您了。”沈期不在乎地摇头:“举手之劳。”

他往露台外走去,和廊上的服侍生几句简单交流,又走回来,倚在露台的玻璃门框上。隔着几米距离,归鱼羡忍不住轻轻呼出气,轻声问:“沈老师是来拍卖行,看上什么展品了吗?”她是老板,实在不行就豁出脸面的,能给个暗箱。

与归鱼羡不同,沈期眸光清澈,他眼神温柔:“不是,邬秋生前的作品被拍卖,我来看看。”

归鱼羡心里被风声填满,又呼啦啦吹向远方。她说:“原来是师母啊。”

邬秋的画,尤其是山水,不论是设色还是水墨都极富意境。清丽又大气磅礴,很有一番品味。

在短暂沉默里,有服侍生送来了一条白色披肩,材质很好,保暖御风:“老板。”

突然有点心虚,想解释什么:是的,我是老板。

谁问你了?炫富招仇家,还是算了。

归鱼羡把酒杯放在栏杆上,接过了披肩,小声而又礼貌地同服侍生和沈期说谢谢。

沈期来露台是为了逃离一下宴会厅的觥筹交错,没想到会遇到归鱼羡。现在披肩也送到手了,甚至人家就是老板。他打算离开,却听见归鱼羡问他:“沈老师,请问师母的作品是《秋塘渡》吗?”

按照约定俗成的社交礼仪,归鱼羡明知沈期有归意,却还是出声挽留,极不礼貌。

其实邬秋的那幅画,她刚刚在拍卖区己经见过了,被哄抬得价格很高。画的是一座空山,山间种着红叶树,一间木屋,没有人物。一幅画,寂寥全生。

此中有归意,独我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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